这种东西?想干嘛?
老妇人上前两步,把手中的刀递给宋于明:“相公莫怪,我们是逸清道长邀请来试探于你的,现在你拿着这把刀,沿着小路继续上山,你会找到你想要的。”
“谢谢谢谢!”这把刀看起来好帅啊!宋于明用双手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发现它出乎意料的重。按照这体积和质量的比例,估计密度和纯金不相上下!
“我拿着这个上山去是吧?”这真是一把宝刀啊!宋于明爱不释地握在手里左看右看,怕被坑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句,“这个不要付租金吧?”
“你真逗!”黄衣女子“噗嗤”一声笑起来,“你想付租金的话也可以啊,付给我吧!”
“要钱没有!”身无分文的穷人宋于明提起宝刀跑上山去,回头对黄衣女子吐了吐舌头,“只有残躯一个!”
“好啊!残躯我也要啊!”黄衣女子在山下对宋于明招招手,“你来呀!”
“哈哈哈。”宋于明大笑两声,转身跑上山去。
过了一关又一关?真是打怪升级的即视感,升级不要充值吧?宋于明满脑子还是自己在和一个骗钱团伙作斗争的斗志,时刻戒备,准备随时拆穿他们的丑恶嘴脸。
山上到底又是个什么鬼?宋于明把手按在刀上,满怀防备地一步一步往上走。
☆、陆瑾执念
泰山祠,步虚亭
一条石径曲曲折折地通往崖壁下一座小亭,亭柱上的朱漆早于多年风雨侵蚀中剥落得斑斑驳驳。两联墨色的字迹已经泛白,时有一片片缺失的痕迹,似曾有无数个秋天的寒露降临在当初鲜浓的墨迹上,为他染上了如今这一层薄薄的苍白。肉眼穿越沧桑的阻隔,遒劲飘逸的字迹尚能依稀辨认:
无灭无生,只凭福祸何须论;
不增不损,休话兴亡事不成。
亭后靠着黛色的山石崖壁,岩缝间洗洗的水流冲刷得岩石低沉的色泽愈加浓重,薄薄的水流覆盖其上,流动着太阳净丽的清光。
亭下对坐着两人。一人身着道袍,手持尘拂,目光虚寂而恬淡。一人素衣角带,衣着朴素却不能掩饰举手投足间的风雅与高贵。
石桌上只有一壶清茶,两只白玉杯。
玉杯中流转着淡淡的茶色,身穿道袍之人轻轻执起玉杯,抿了一口杯中茶水:“贫道以前说过,五年之后,会在这里等陆丞相再来的。”
陆瑾凄然一笑,摇了摇头。
“五年了。”逸清轻叹一声,道,“丞相可还记得当年邕州退大越,回军路过鄙方,对贫道说‘今上孱弱已久,非一人之力可正’,贫道见丞相有道骨仙缘,邀丞相同游八极之外,而丞相还是选择回了东京。一别五年,如今旧人还在,国家兴亡却是转瞬之间已如浮云变幻。故而国家之事不关你我,且惜此有用之身啊,丞相如今心意如何?”
“道长,陆瑾在宋廷尸位素餐五年,欠陛下的太多了。”陆瑾盯着杯中宁静的茶水,淡淡道,“事到如今,断然不会抛下他一人离去。”
“赵检,昏君也。”逸清摇头道,“天下有目共睹,他荒淫误国,致使大宋亡于夷狄之手。丞相,如今纵你有子胥之忠,武侯之谋,宗慤之志,可还能扶得起这阿斗?”
“我决定的事,不管有多难。”陆瑾盯着茶水的目光炯炯凝聚,坚定地几乎能将玉杯震裂,“我相信,他一定可以……”
“你有太多痴妄执念。”逸清叹道,“你是良臣,他不是明君。你看史上有多少忠臣良将毁于昏君之手,你一双手如何重建这已经崩塌的大厦?看开吧!国家兴亡,身外之事……不如讨个逍遥自在。”
“不。”陆瑾决然道,“一姓亡国,是国家兴亡;一族亡国,是天下兴亡。亡了国,还有家;亡了天下,就失去了所有。天下人再没有庇护,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权利,再没有做人的尊严……这真的是身外之事吗?”
“过好自己吧。”逸清道,“不要把什么事都揽给自己。如今天下已定……”
“不。”陆瑾打断他的话,“没有。先是冈州,后是泉州,然后又是哪里?这不是天下已定,是天下已亡!”
“先不要激动,喝口水吧。”陆瑾冰冷的的眼神中竟有泪光闪烁,逸清连忙把茶杯递到他手中,对指指亭柱道,“丞相知道这亭子上对联写的是什么吗?无灭无生,只凭福祸何须论;不增不损,休话兴亡事不成。休话兴亡事不成啊!数十年人间一瞬,数百年兴亡也是一瞬,放下心中的执念吧!”
“便是执念也罢,我不会放下。”陆瑾薄薄的唇角微微一扬,凄凉地笑道,“没有这执念,我不能活。”
“人各有志,贫道也就不多言了。”逸清叹了口气,道,“丞相当年存放于鄙方的泰山宝环,贫道已经让人转交给他了。”
汉末三国鼎立之时,仙人王方平降临一个叫陈节的人家里,给了他宝刀一口,名为泰山宝环。此刀长五尺三寸,佩之可使诸邪莫近,入军不伤,水火不能侵,可谓旷世之宝刀。然而千年来踪迹难寻,失落已久。
五年前,陆瑾于邕州退大越之际,竟然偶然得到了这把在历史上消失了近千年的宝刀。想此刀不是凡俗之物,应该长出道门清净之地,便将刀存放在了邕州城外的泰山祠中。
五年过去,陆瑾从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听逸清提起这把刀,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道长知道我们的行踪?”
“非也。”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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