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冥诞宴会正式拉开帷幕。
因为来的武林人士异常的多,青云山庄已准备连开九天的流水席。
除了在各个厅房摆了酒席,更在主厅设了层次较高的宴席。在坐诸人,皆是各门派派来
送礼的使者,而非一般单个送礼的江湖人。
主席,跟凌峻柏同桌的,除了凌飞,还有一人,却是玄天堡少主,叶恒。
对于这样的安排,凌峻柏称他已认叶恒为侄子,所以自当坐在主席,权充主人。
各个门派的武林人,对凌峻柏的这个解释,大部分都轻松接纳。管他谁坐主席,只要不
是太明显的差别待遇,就行了。
这里说大部分,自是排除了南宫墨三人等,以及那些藏于暗处,易过容的凌飞情人们。
在昨天的时候,那些易容情人们,已经收到南宫墨三人的报告,指称凌飞身边出现了一
个可疑者——恐怕会成为他们情敌的可疑者。其它人听了这个消息,无不震惊愤怒。
及至今日,看那叶恒,竟坐在凌飞身边,自然是更加地不忿。然,除了不忿,十二只狼
也无权命令那个凌峻柏将叶恒从主席上弄走,只能含忿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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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开始之前,自是要先给凌霄上供品。
上供品的地方,是大厅后侧。
那儿搭了个台子,台子后的墙壁上,挂了凌飞母亲的肖像。
画肖像的画师显然捕捉到了凌霄生前的美丽娴静,不仅神似,且神态雍容,显见是个气
质高雅的女子,颇有林下风气。
——这幅画,正是西门潇派人送来的那幅。
凌飞看着这幅逼真的画像,不由触动心弦,想起与母亲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几欲落下
泪来。
勉强忍住心头的悲伤,凌飞将三牲及些瓜果摆在了母亲的案前,心中暗祷上天,愿母亲
在另一个世界,喜乐,宁静。
上完给母亲的供品,凌飞便坐回自己的位子。
“唔,我前两天听到个笑话,你要不要听?”身边的叶恒忽的开口。
凌飞本想说不听,但见叶恒的态度相当认真,便只得随他。
却听那叶恒轻咳了两声,慢声道:“话说从前有个地主,雇了两个长工。因为他非常爱
听吉利话,便特意给他俩重新取了两个好听的名字:一个叫‘高升’,一个叫‘发财’。正月
初五早上,地主要迎财神,说吉庆话。天还没大亮,他就怪声怪气地喊:‘高升!高升!’高
升住在楼上,一听地主喊,便赶忙答道:‘下来了!下来了!’地主一听,怒气填心,又不能
说什幺,只好再叫:‘发财!发财!’发财住在马圈里,那儿没有窗子,睁眼一看,到处都是
黑糊糊的,以为天还早,便高声答道:‘还早,还早!’可怜的地主,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说起来,笑话并不算好笑,况且叶恒也不是那种会讲笑话的人,只是凌飞看那样一
个一脸沉静的人,正正经经地讲笑话,不由感觉有趣,便轻笑了笑。
“你总算笑了。刚才……我很担心。”叶恒长吁了一口气,轻声道。
凌飞的笑意凝住,看向那人,却见那人眼里,正含着万千的担心,看着自己。
原来,他竟是因为自己刚才的感伤,这才说着自己并不擅长的笑话,逗自己开心。
想到这个,胸臆间那最后一丝感伤,也尽数散了去,只觉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缓缓从
心间,向四肢蔓延开来。
心情不再沉重,身体不再僵木,整个人都觉轻灵了起来。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世上,除了母亲,还有别的人,会因为他的愁而愁,喜而喜。
这样的感觉,如此美妙,令人贪恋。
凌飞与叶恒的“眉目传情”,远处,他的那些情人,自是看在眼里,只差没气炸掉。
“那家伙,真的不能不管了。他对飞儿打的是什幺主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灌下一杯酒,司空惊云淡淡道。
“可是,要怎幺管呢?杀了他?肯定不行。威胁他不要跟飞儿来往,让他离飞儿远远的?
想来也不太可能。我可不认为叶恒是那种会接受威胁的人。除此之外,还能有什幺好主意,
可以阻止他讨好飞儿?”
东方默束手无策地道,显得相当地焦虑与不安。这种不安并非空穴来风,他有一种不太
好的预感,总觉得凌飞的态度有些奇怪,跟以往收纳床伴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而这种不一
样,正是他焦虑与不安的来源。总有一种感觉,他在失去什幺。或者说,他将要失去什幺。
这种让他觉得有些恐怖的猜想,令他在面对叶恒这件事上,再无可以思考的理智。
“比讨好谁不会?大不了,我们比他更讨好飞儿便是。虽然做起来有些丢人现眼,但,
为了飞儿,也只好脸皮厚一些才行。否则,我还真怕会生出些事端来。”
南宫墨呡着酒,皱眉道。
其它两人,听了他这话,俱是点点头。显然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唯有同样讨好凌飞
且比叶恒更加讨好凌飞,才能让凌飞的注意力从那个劲敌身上转开。
可是他们忘了一点。
讨好这种事情做起来,是需要有心才能打动凌飞的,因为凌飞不是傻瓜,是真心待他好
还是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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