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他的斗气运转路线,打得他斗气一时全散,体内动气乱作一团,身外斗气铠甲瞬时不见,人也颤微微立不住身子,坐倒在地。
上官清容大喜过望,正想跟上去再补几拳,要他偿命,自己却也是眼前一黑,呼吸不畅,一头栽倒,生生晕了过去。
场中情势本已逆转,上官清容这么一晕,却又将情形转换了过来。斯泰格就是使不出斗气,却也还是个体魄不凡的斗士,打一个已昏迷不醒的魔法师,实在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米洛奇忧心如焚,也顾不上外面的人了,立刻放弃了维系冰系护壁,手在冰墙上一按,立刻打开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洞口,急急冲了进去。
他满怀戒备地盯着斯泰格,魔力凝成冰锥在身边准备着,身体慢慢地向上官清容那边移动。斯泰格看着他小心谨慎的模样,嘲讽地咧着嘴角笑了笑,向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吐出大团浓黑的血块。
“不用吓成那个样子,我是斗士,不会和魔法师动手的!……而且,他赢了。我认输!我不会趁他昏倒伤害他的。”他大声咳嗽着,用手捂住嘴,指缝里不时漏出一丝鲜血:“崔斯特的确是个了不起的斗士,我,甘愿认输!”
米洛奇双手抱着上官清容,面无表情地收起了冰壁,挤到人群当中,临走时却又回头低声说了一句:“……你伤得很重,最好尽快找个治疗师!”
和斯泰格同来的两名斗士都用阴郁憎恨的目光瞪着米洛奇和他怀中的上官清容,却没动手拦住他们,而是默默地进去扶起了斯泰格,与他们选了相反的道路自回家去了。米洛奇直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收回一直放在那三人身上的注意力,抱着上官清容向学校走去。
可上官清容虽然清瘦单薄得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也是个男孩,体重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斤,他抱着走了没几步,便有些喘息,步子也不大利索了。正在这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把人交给我吧?他父亲很严厉的,最好还是先到我家休息,治疗一下。”
米洛奇闻声抬起头来,原来是个斗士在和他说话,看身上绣的家徽和带他到奥伦家的那位安娜小姐一样,想来也是瓦拉哈尔家的人。
虽然是瓦拉哈尔小姐的亲戚,但毕竟是个斗士,搞不好和刚才那个斯泰格也是相识,突然这么冒出来,未必是怀了好意。米洛奇心下暗测,略带些警惕地问道:“你认识崔斯特?”
那人诚恳地点了点头,看着他已经开始打颤的手臂:“我叫雷欧?瓦拉哈尔,是瓦拉哈尔勋爵的长子。我和崔斯特从小就认识,不过上次见面时,他还不像现在这么羸弱……难道他生了什么病,或是受了重伤?”
对于自己这位舍友上学前的情形,米洛奇确是一无所知,这人说话时的神态语气都十分自然,对他怀中之人的关心也是发自真心,说不定当真是与他相识?再说,瓦拉哈尔小姐与崔斯特十分交好,她的亲戚怎么说也不该对他下什么毒手吧?
最重要的是,他的胳膊已经无力支持怀抱中的人了,那位瓦拉哈尔少爷身边还停了辆画着家徽的马车,想来是打算带他们走一程了。
想到这里,米洛奇终于点头答应了雷欧的邀请,坐上了他家的马车,让昏迷不醒的上官清容枕着自己的大腿躺在座位上。雷欧看着上官清容略带伤痕的苍白面容,脸上流露出感伤和敬佩:“我上次见到他时,他还没瘦成这个样子,但是身体看着已经很不好了,没想到现在居然病弱成了这样,都脱了形了……”
米洛奇也顺着雷欧的目光看向上官清容。的确如雷欧所说,上官清容的身形已消瘦得不像个这么高的男子,面颊也略显凹陷,下巴尖削得伶仃,眉头在昏迷中也不曾舒展,泛白的嘴唇也一直紧紧抿着,仿佛正在承受什么极大的痛苦。
他将手覆上上官清容不断颤动的睫毛,仿佛这样能帮助他脱离那别人无法探入的痛苦深渊一般,轻轻喟叹道:“他在学校时,从来没说过自己生病的事,一直都很要强,甚至什么事都做得比别人好……”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回宿舍时,看到的那疲惫而又温顺的身影:“而且,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只要有人要他做什么,他都从不拒绝,哪怕自己会因此遇到危险,不,哪怕自己受了别人的伤害,也总会原谅别人,替别人开脱……”
“我看到了。”雷欧附和道:“他真是很了不起,居然能赢过斯泰格,那家伙可是个斗气天才,而且他比崔斯特足足大了四岁!我简直不敢相信。原先我一直嫉妒崔斯特,可直到上次我们见面时,我才深刻地感到了他的宽广的胸怀……这样一个人,值得我佩服!”
雷欧诚挚的表白和笑容也赢得了米洛奇的同感,他也说道:“其实我也,也嫉妒过他,还讨厌过他,恨过他。一开始听说他是光系法师时,我心里还有小小的嫉妒苗头,后来因为他的缘故,被人当作不近女色的圣人时,我心里充满了荒谬。可今天见到他在……见到他做的事,我就只剩下了敬佩,他的人格的确是值得人敬服的,我想也许以后,我不会只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同学了。”
雷欧听着他的话,不断地把眼前这名黑发魔法师的心思和自己的相比较,最后洒然一笑道:“我也一样。不过,咱们今天说的话,我可不想让他知道,等他醒来之后,你不要告诉他这些,我可不是那样肉麻的人。”
米洛奇心中有种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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