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声不响地别过头,闷闷地直接趴到了角落里。
周棋咳两声,慢吞吞地移过去摸摸它的尾巴,结果被干脆地甩开了,于是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一眼表情颇无辜的沃夫。
“周小呆啊,肚子饿不饿?”
缩成一个白色毛团的周小呆哼了一声,没理他。
“周小呆啊,我已经帮你教训过周小黑了!”说着他伸手在沃夫的耳朵上捏了一把,烤肉的男人恼怒地发出一声低吼。
毛团动了动,转过一张脸哀怨委屈地盯着他,尾巴在他脚边拂啊拂的。
周棋一把抱起被尾巴出卖了的毛团,在地上滚了两下,开心地逗弄起很容易就被哄骗好的周小呆。
沃夫低哼一声,算是道歉。
之后几天沃夫依然每天早出晚归,有时甚至更晚才能回来,因为区区一两只猎物已经不足以满足那么多同伴,它们每天要围绕着领地跑大半圈,但同样的,狼的数量增多也让它们能够齐心协力,更快更容易地捕捉到猎物。
周棋每次看着沃夫带领浩浩荡荡的狼群出发,就莫名地有种热血感,又觉得温馨,尤其是偶尔狼群在雪地上休息嬉闹时,两三只咬在一起打着滚,生气了就打一架,和好了又互相贴在一起舔毛,永远遵从自己的心意。
他还是每天在附近晃悠一下,有时下午睡个午觉,晚上早早地煮点汤什么的等沃夫回来,他现在反而成了最空闲的人,因为吃得多又运动的少,身上的肉都多出许多。
他大概地算了一下,到这个地方也已经快两个月了,现在都能算是早春,那么到时候他们又要搬去哪呢?是搬回原来的草原,还是去新的地方?他发现自己对于新的旅程变得充满期待。
银狼还是动不动地“调戏”一下同伴,到后来似乎是盯上了周小呆,于是天天蹦跶到木屋旁边狼嚎着呼唤周小呆,偏偏小毛团又容易哄骗,没两下就小跟班似的跟在银狼的身后。
对此,沃夫倒是很开心,小东西不在,他和周棋的二人世界就又回来了,还能被顺尾巴。周棋则是有种“儿子”要被带坏的担忧,尤其是周小呆不在沃夫更是来了劲地天天晚上缠着他做那事,这或许也和现在是狼的发情期有关。
总之,生活以一种稳定而又安逸的状态前进着。
又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人闲聊。
“周小黑,你有没发现最近冷艳都不来找我玩了?而且贝塔变得特别热情……”
“因为他老婆怀孕了。”
“……什么?!!”周棋震惊了,石化了,“他们什么时候正式在一起我都不知道竟然就怀上了?!”
“难道还要叫上你去观摩吗。”
“……”周棋被沃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使劲地揉搓那根越看越不顺眼的大尾巴。“那……你以后可是没有办法有孩子了。”
“有你就够了。”
这种有你一个就已经照顾不过来的口气,明明应该我来说吧!
“那你呢?”
“我什么我,我就算想要我找谁去生啊!”
“……你要找谁……”
“……”蠢狼,你的关注点完全错了……
得知冷艳怀孕后,周棋第二天立马开心地“上门道贺”,结果他去的不凑巧,贝塔正骑在冷艳身上做着某种运动,它们看到周棋来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冷艳甚至还高亮地叫了一声向他打招呼,贝塔则是一脸得意地冲他发出挑衅的吼叫,结果被冷艳一脚踢得差点摔下去。
周棋有些尴尬地冲他们摆摆手,连忙掉头回去了,虽然他现在已经对狼群的生活习性很了解了,但那不代表他可以完全习惯接受,尤其是某些作为人类时已经根深蒂固的思想。
之后几天冷艳白天都会跑到周棋这来休息玩闹一会儿,一方面补充体力另一方面也可以保护周棋,快要当母亲的它变得比平时更温柔,那股凌厉的气势磨灭了不少,有时候温顺地伏在周棋脚边时会让他以为自己养了一条大狗。它已经不太出去捕猎,这种时候就要靠作为丈夫的贝塔好好出力了。
日子一旦安逸下来,就过得飞快。
后面的一个月中山上又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次大雪,但都没对他们造成威胁,少了争夺食物的敌人,捕猎的情况会好很多,况且周棋在门外的雪地里冰冻了许多储备粮,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起来。
大概在四月份的时候,温度开始升高,雪堆和河面上的冰也逐渐融化,潺潺流动的河水给这片寂静的大地带来了一丝生机。枯萎的树木长出嫩芽,冬眠的动物都慢慢地出现,驼鹿和野牛立在河水中洗澡喝水,棕熊带领着小熊在林间穿梭,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地让人兴奋,生命万物在这一刻苏醒。
周棋坐在门口悠悠地晒着久违的阳光,阴霾的天总是让人感到颓废和懒散,他都觉得自己再那么下去要跑不动了,幸好冬天终于要过去了。
冷艳显然也很开心,在一边的雪地上来回打着滚,发出舒服的“咕噜”声,阳光照在它的毛发上,就像是渡上了一圈金边,让周棋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摸了两下,于是换来手上两道湿漉漉的水迹。
不远处的地方,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扛着一头鹿慢慢朝他走来,大尾巴还在身后一甩一甩的,显示出他不错的心情,后面是三三两两结伴的狼群,尤其是显眼的银狼和叼住它尾巴扑腾着的雪白大毛团。
周棋微微地眯起眼睛,伸了一个懒腰,春天终于来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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