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棵老树拦着。一来,棺材板借了地利,把他摁到树干上,二来,那树不知生了几千几百年,一层层树瘤子,没一会儿就把赵某人后背那块嫩皮蹭红一大片。被卡在一人一树中间,深刻体会着什么叫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赵孟田右眼皮又跳了。他看着棺材板那张正气有余,邪气不足,板硬如铁的脸越靠越近,越放越大。他看着他从眼神到鼻息都渐渐狂野,看着他嘴唇一抿,抿出一股杀伐决断的气势——知道大事不好,赶紧把头往右偏,然后左牵右扯,牵扯出张半死不活的笑脸来,打个大岔:“你喝酒啦?”。“那酒滋味不错吧?是竹叶青还是花雕?”。“竹叶青要凉喝,花雕要热喝。”。“竹叶青要用清蒸肥蟹配,花雕最好是用火腿烧虾仁搭,哦,对了,放点儿冬菇鲜笋最好不过……”。他就是要一口气把岔打下去,一点儿插嘴的机会都不给他,一点儿小辫子都不让他抓。前面几次都是这么过来的,火都烧到眉毛了,他一通打岔,他就放开他,一言不发,黑着张脸踱出去了……
“三壶百花酿,不多。”
“……”怪不得借酒装疯装得这么得心应手。
等等!现在不是琢磨他喝还是没喝,喝多还是喝少的时候,棺材板这回好像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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