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心意,这些话行之倒是可以与你一说。想来太子殿下也决计不会是在下面的人。”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浩殿下也不会是。”
我骇然,以为自己掩饰地很好,以为自己一直远远地看着浩对太子撒娇,自己没有多少机会去表露这份心意,却不想竟然还是被人看穿了。
苏行之说:“太子终究是太子,生于东宫,长于东宫,哼哼……”
我没去理解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甚至不知道是如何离开东宫回到融水宫的。
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面对太子,害怕被他看出端倪,然而不去面对他却更加怪异。
其实我并不明白这份感情就是什么,只知道眷恋他的怀抱,眷恋他的暗香,眷恋他对我说话的温柔。有时候看到太子对浩笑,我会有些嫉妒,会恶毒地想如果没有浩……可是如果没有浩,太子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笑。
太子在遇见浩之前始终是没什么情绪波澜的,平静的眼神,淡然的笑,哪怕夜宴上与成国交锋的时候也是很漠然,似乎没有什么可以影响他的心境。他就像是一个从来不会出错的机械人偶,这样的太子让人仰望,却亲近不得。每次这样想,我就会感谢浩,是他让太子变成了人,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有怒的人。
后来我也渐渐平复,不论这份感情是什么,我和太子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对哥哥单纯的仰慕和眷恋那是最好,我会一直这样爱着他;若是不是,我也会将它藏起来,怀抱着这份感情远远地看着他,帮助他。
某天早上,年锦突然告诉我战争爆发了,太子可能要出征。
我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像是一场美梦突然被冷水泼醒的感觉,心脏叫嚣着要跳出胸腔,透骨的冰凉。
很快太子出征的消息就被确认了,我赶到东宫时,只看到太子抚摸着浩的脸,漠然地说:“因为我是太子。”
出征那日,太子战袍加身,美丽的面容上笼着一层寒霜,仿佛再次看见了五年前的太子。我畏惧他,但这样的太子似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太子没有看我们,却在看向父皇的那一刻露出些许无奈和柔情。
我心里一颤,没能弄清是什么感觉。
大军出发,不出几天就有捷报传来,接下去几乎每天前线都会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我看着二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暗喜。
后来太子拿出了一个可怕的武器,顷刻间将几万人射杀于战场之上,临澹城里出现了两种声音,一种认为太子神勇无敌,一种认为太子私藏这种可怕的武器不忠不仁。
若是太子或者林默言在这里,我想这些事情他们都能很好的处理。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在前线,我有些担心那些谣言会不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我不了解父皇,却听过他当年的事迹,我不认为他是昏庸而无能。
“父皇不理政事多年,却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权威。父皇的手段高超而毒辣。”
太子曾经这样和我说过,他说这话的时候露出了一个微笑,眉眼弯起,宛若明月清潭,晃动着我不曾见过的柔光。那一刻我很羡慕父皇,但也知道自己无法成为父皇那样的人。
我想到这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太子做些什么,比如平息谣言,可是我似乎没有这样的势力。我无措的时候,浩来找我,他说:“五哥,我们要帮四哥!”
我的注意力被他身后的苏行之吸引去。苏行之垂着眼帘,遮去半道眸光,但我却看到了其中的阴毒。
这是苏行之?那个嬉笑怒骂肆无忌惮的苏行之?
我一直以为他是单纯的——虽然在这道围墙里没有人会是单纯的。那日苏行之所说的我没有认真去想,如今却不期然地闯入脑海,我是不是看漏了什么?一个与以往看到的完全不同的苏行之?
“五哥!”
浩的一声叫将我从自己的思绪中唤醒,我看向浩。浩盯着我,一脸的认真和坚毅。我不由自主地问:“你要如何做?”
浩说:“我们没办法让谣言平息,但我们不能让谣言进入父皇的耳朵,最起码,我们不能让父皇被谣言影响!”
我有些惊讶,并非为浩说出这番话而惊讶,而是为了自己居然听浩说完这番话却一点也不惊讶而惊讶。恍然悟出原来浩在我心中从来不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后来浩有没有做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未来得及想出该做什么,大臣们已经在早朝上吵得不可开交了。二哥的势力疯狂反扑,这让父皇的情绪很不好。但在庭争后第二天,父皇的情绪就平复了,准确地说,父皇的情绪在当天下午就恢复了,只是到了第二天我觉得他似乎是开心,据说是那天早上他收到了太子的来信。按时间算来,应该是在太子使用多孔弩车的当天就发出的信。
没几天,谣言就平息了,临澹城里只剩下对太子的赞美声。
年锦和我说:“太子殿下几乎掌控了整个大淼的舆论。”年锦又和我解释什么是舆论,我听了只有一个想法:是不是太子想在这时候登基也能让全国都表示支持呢?
年锦又和我说:“太子殿下手下的的情报系统,不论身在何处,任何消息从发生到他知道不会超过三天,然而即使是朝廷的消息网,也需要五天。”
太子的力量比我想的还要大,在他手里似乎没有什么是鞭长莫及的。
其实我有点想问年锦怎么会知道这些,他还听太子的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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