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小狐狸窝在他的颈便,似乎在给于他温暖,然而火红的皮毛却衬得这张脸更加苍白。玄澈眉头紧紧地拧着,玄沐羽坐在床边看着他,眼中既是后悔又是矛盾。
玄沐羽守着他,直到夜深了,玄澈眉头不再紧皱,玄沐羽才轻轻退出房门,却在门外看到玄浩。
玄浩倚在墙上,冷冷地注视着玄沐羽。
两人静静对视。玄浩嘲讽道:“父皇,这就是你对待四哥的感情。现在四哥这个样子,父皇高兴了?”
玄沐羽冷然道:“难道你不是?只是……你没有得到罢了!”
玄浩象是要发怒的公牛,红了眼,却在片刻之后大笑道:“那父皇,我只问你,你能给四哥幸福吗?不要忘记了,父皇,您今年四十七岁了!”
玄沐羽沉默不语,目光冷冽如冰。
“父皇,就算现在你得到了四哥又如何?你还能爱他几年?那样年轻而俊美的身子,你还有力气爱吗?父皇,我不急,一点也不急!”
玄浩勾起嘲弄的笑,扬长而去。
“可恶!”
玄沐羽握紧了拳头,却无法无视玄浩所说的话。
玄澈烧了整整两天,到了第三天才慢慢消退,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愈发的让人疼惜。
玄澈醒来,眼前的景物恍若隔世。他想起来,但手脚无力,挣扎了一下,身子落在床榻上发出一声闷响。
守在一边森耶听到响动,连忙上前扶起他:“主子!”
玄澈皱皱眉头,道:“怎么了?”
森耶说:“殿下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
玄澈还想说什么,门被推开,玄沐羽和玄浩一前一后进来,他们在门外听到声响就进来,果然看到玄澈神色憔悴地坐在床上。
森耶知趣地退了出去。
玄沐羽想去握去玄澈的手,却想起玄浩那日的话,不自觉地顿了一顿,口中的呼唤已经逸了出来:“澈……”
玄浩坐在床沿,毫无顾忌地抱住玄澈,暗哑着嗓音道:“四哥!四哥!”
玄澈轻轻抚摸玄浩的后背,温声道:“怎么了?又是小梅花欺负你了?”
玄浩身子一顿,抬起脸道:“四哥?”
玄澈笑道:“怎么了?”
玄浩道:“元宵那日,你喝醉了,然后……”玄浩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注视着玄澈的表情,却见玄澈面露疑惑:“然后怎么了?”玄浩又问:“四哥不记得了?还是四哥怪玄浩,不愿意和玄浩说话了?”
玄澈看看玄沐羽,见后者也是面色复杂,便问:“你们怎么了?我记得那日我有些喝醉了,然后就去沐浴,可是为什么到了床上又发烧了?”
失忆了?!
玄浩与玄沐羽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惊诧和庆幸。
玄沐羽道:“你进去沐浴之后,浩还拉你去吹风,结果害你着了凉,就发烧了。”玄浩也说:“四哥,对不起,以后浩儿不会这么任性了!”
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也跳上玄澈的身子,听到玄沐羽与玄浩这么说,也拼命点起头来。
玄澈笑了笑,敲敲玄浩的脑门,道:“你已经给我惹了够多麻烦了,也不差这么一点。”
玄浩抿着唇紧紧抱住玄澈,再不像平时那样撒娇顶嘴。
云昭也来了,她顶着微圆的肚子,玄氏二人让她在床边坐下。
云昭泪光连连:“殿下!”
玄澈抹去云昭的眼泪,微笑道:“好了,别哭了,不过是发烧而已。乖,你这样会让孩子也跟着悲伤的。好了,不哭。”玄澈揽过云昭的身子,轻声抚慰。
云昭想到周围还有两个人看着,连忙挣出怀抱,抹去泪花,又唤了一声:“殿下。”
玄澈微笑,笑容中的淡雅让人心安。
玄氏父子难得默契地退出了房间,虽然不愿,但是将空间留个人夫妻二人。
出了房间,走过一段长廊,似乎是确定玄澈不可能听到了,玄浩才说:“看来四哥并不爱父皇!”
玄沐羽盯他一眼,玄浩冷笑道:“父皇这般看我也没有用。四哥若是爱你又怎么会发烧?又怎么会一觉醒来就把那日之事给忘了,若是喜欢,又怎么会忘?!”
玄沐羽咬着牙不肯说话。
玄浩嗤笑道:“父皇可不要自欺欺人,四哥身子如何父皇还不清楚么?父皇流连花丛这么多年,总不会连有没有帮四哥弄干净都还不清楚吧!”
玄沐羽冷然道:“那又如何!”
“又如何呢?”玄浩冷冷一笑,“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父皇!”
看身边的妻子沉沉睡去,玄澈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了衣服推门而出。
月色正是皎洁时,银色的月光洒落在庭中人身上,只觉得他便要随着月光翩然而去。
小狐狸不知怎么也醒了,跳上玄澈的肩膀,又是用它滴溜溜的目光注视着玄澈,吱吱地叫唤两声,似乎在问:“你怎么了?”
玄澈将他抱在怀里,笑道:“小梅花,你怎么也出来了?”
小狐狸吱吱地叫,前爪抠住玄澈的衣服,那它的狐狸脸在玄澈脖子里乱蹭,好像在撒娇。
“呵呵,可爱的小梅花。”玄澈笑得很温柔,“小梅花也出来陪我看月亮吗?”
小狐狸用力点头,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玄澈轻轻地笑,美得天地失色,道:“那小梅花跟我去另一个地方看月亮好不好?这里的月亮……好孤独?”
玄澈仰头看那圆月,眼中划过不知名的哀伤。
抱着发呆小狐狸,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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