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多看了他两眼就发动了车子,看着车窗外不断滑过的景色,白烟问:“师傅,我想去一个地方,就是旅馆比较多的地方,那种不需要身份证登记只要付钱随便就可以住的。”
师傅了然的点点头,他们这些跑计程车的,对整个城市里的街角旮旯都是一清二楚,更不要说这种地方了:“哦,好的,没问题,火车站附近有些,不过那里不太安全,我带你去个比较安全的地方,而且价格也很便宜。”
“谢谢师傅,麻烦你了。”白烟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将头靠到了车窗上,疲惫不堪的样子。
师傅原本是个话痨,可是见客人不愿多说,也知趣的闭上了嘴,专心开起了车,大概走了有半个钟头,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白烟也跟着睁开了眼睛,往外看了看:“到了?”
“恩,到了,就是这里。”师傅笑着说,看到白烟眼中的困惑不禁更是咧开嘴巴:“看到前面那个巷子没,就是那里,往里面走,还有再往前一个路口,多的是,几乎都是这种小型的旅馆,这里附近很多学校,学生多哦!”师傅挤挤眼睛,神秘兮兮的样子。
白烟付款后走出去,果然,走进巷子里,一排的旅馆,每个路口往里,还有很多家庭式的小型旅馆,周围各种小吃铺茶铺也是很多,白烟往里一直走,走到差不多尽头时才进了一家旅馆,里面是个正在织毛衣的大妈。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白烟住了那种二十五元一天的,单间,有个小电视,一天提供两壶热水。不用什么证件,交钱就住,先交了三天的后,白烟出去买了些吃的,走进了那间小屋。
房间里的被褥倒是挺干净,都是大妈刚才给换了新的,电视也是有线的,躺在床头上,白烟吸着手里的豆浆,拿着遥控器换着电视,听着里面的声音,有些茫然。
嘴巴里的豆浆还有刚才买的鸡蛋饼吃到里面都觉得没有味道,可他还是往里面塞着,不吃东西,怎么能有精力和体力呢?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自己怎么还能不好好照顾自己,让朱景强再操心和担忧?
大概是这个旅馆比较深的原因,人也不多,听不到外面的人声,寂静的很,好在还有电视机里的声音在响着,让白烟不至于觉得空荡的可怕,他脱了鞋子侧躺在床上,太多事情需要思考,可是真的想要理清头绪一样样来时,反而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到,眼睛闭上又睁开,反复了不知多久,他渐渐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思考的。
他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个花来,这一切的决定权,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都在梁厉风那里,他想怎样,自己跟朱景强只能听着看着等着,接受也好,反抗也好,总是需要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然后才跟着行动。
被动到如此地步,还能谈什么思考,白烟想到朱景强,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痛,也许朱景强告诉自己说没事是在安慰自己,此刻的他,不知遭受到怎样的对待,想到此,他不禁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一往不好的方面想,整个思维也开始混乱起来,不停冒出电视或者是某些报道里所出现的景象,那些被关在刑讯室里被狠狠毒打的人,那些拿着电棍和其他工具的带着大盖帽却神色狰狞的人。
咚咚~忽然敲门声响起,白烟从床上弹起来,两眼圆睁,脸色苍白的看着木门。
敲门声又响起,白烟的手缓缓往后伸,摸出刚才在外面买的一柄小型的水果刀。
“那个,睡了吗?我烧好了热水,要是想喝水就提进去,我这里有一次性纸杯。”大概是听不到里面的回应,外面敲门的那个大妈终于出声。
白烟听到她的声音,全身软下来,靠在墙壁上长长吐了口气:“麻烦你了,放门口吧,我这就去提。”
“哦,好的,我放下了,你提吧。有什么需要的再告诉我。”大妈放下暖瓶离开。
白烟摸了摸水果刀又放到了枕头下,打开门把水壶提进来。
真是,草木皆兵了,这种地方,那个人就算是再有本事,恐怕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得到。
重新躺回床上,白烟拿出手机放在手心里,还有两格电,充电器恐怕等下要去买个,万一等朱景强真的能出来后联系不到自己就糟了。
就这么左思右想了一会,白烟终于抵抗不了一天下来极度的疲惫和恐慌,在脑海里不停闪现的纷乱图像里,渐渐睡了过去。
他睡的不是很熟,眉头一直微微拧着,脸色有种焦躁的神情,不时翻个身,脚踢动几下。
做了好多梦,有好的,有坏的。
朱景强出来了,跟自己远走高飞,带着三位老人,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安然度日,而从报纸或者是网络上某些讯息里也得知了梁厉风已经结婚并有了孩子,一切都恢复成了幸福的最初幻想模式。
当然,紧跟着美梦的就是噩梦,朱景强在监狱里被人打死了,然后管理人员出面撇开事实,将一切罪责怪到他头上,家里两位老人甚至连个全尸都没有看到,而梁厉风也在当天将自己又带回了家里,还是那个黑漆漆的小屋,燃烧着蜡烛,多了许多以前没有的道具,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被穿了洞,不停留着血,像是恐怖片里的情景。
可不管梦境有多么不舒服,白烟总是醒不过来,昏沉的厉害。
等到从深深的睡眠和梦境中一点点走出来时,白烟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好像是下雨了,滴答滴答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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