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从冰箱里拿出来冻成块的鸡肉说道。
“不行不行,不够,再去买点,这里是超市促销的传单,你看看这个,便宜吧,正好我们一起去买,回来给你炖个鱼汤喝。”姥姥指着旁边的大红色的传单开心的说。
几条切割成块的鱼放在冰块里的图片,上面打着大大的特价二字,看着姥姥兴匆匆的抿着头发准备出门,白烟走过去站到她旁边夺过她手里的棉纺布袋,将自己的手往腰上一叉,对着姥姥示意:“走。”
姥姥笑着把自己的手放进去,搀着他,两人走出房间。
在超市里买了些新鲜的蔬菜,几条鲜鱼,还称了些鸡爪和猪蹄,在白烟的催促下姥姥才依依不舍的走向结账台,她觉得白烟好久不在身边吃饭了,总是想着能多买点东西等会都做给他吃,棉纺布袋不够用,又花了钱买了个塑料袋,白烟拎着重的,姥姥拎着轻的,两人悠闲的往回走。
走到门口,地上不知什么银色东西一闪,姥姥低头一看,是个易拉罐的拉头,她忽然想到了上一次:“小烟啊,我上次也是在这里啊,不知谁不小心丢了个打火机啊,我一下子踩上去了,结果脚就滑了,幸好有个年轻人扶住了我,不然可会把我摔的不轻。”
白烟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扶住她:“恩,上次不是给我们说过了,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你平时又没什么事,走路还是干什么的都别急,慢着点,又不赶时间,如果有什么要买的比较重的,等我们来了再买……”说到这里,白烟忽然顿住,低下头没有继续。
姥姥听着他的教训直点头,也没看到他的不对劲:“知道知道,我也不用上班不用看孩子的,就是那天碰巧了。”
“恩,小心,上这边走。”白烟拉着走到了盲道上的姥姥让她走到自己里侧。
白烟不会做饭,不过好歹能打个下手,他就负责洗菜切菜,姥姥负责炒和煮,白烟爱啃鸡爪,姥姥这次特意买的多一些,她拿出个盘子把洗干净的鸡爪放进去,然后拿出花椒八角茴香等调料往里面放,白烟在菜板上切着土豆丁,两人正忙活着,听到外面轻轻的敲门声,姥姥许是没听到,她正念叨着那些材料看看哪个忘记了放,然后低头在那个老旧的菜橱下面找出些干燥的红辣椒,白烟凝神细听,敲门声又响起,他放下菜刀,把手上的水渍擦了擦走出去。
“谁呀?”白烟一边问一边打开门锁。
“谁呀?”姥姥听到白烟这一声询问才知道有人敲门,也赶紧的从厨房走出来。
白烟呆立在门口,双手紧紧的握着木门,一动不动,不放人进来也不关门,姥姥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奇怪的问:“小烟?谁呀?”?
门被外面站着的人推开,白烟不知是没有力气阻止还是忘记了阻止,房门就这么被推开了,那个人走了进来。
“啊!这不是小梁吗?”姥姥笑着一挥手,赶紧的把他拉进来,言谈语气里都透露出一股欣喜,拉着他走到沙发旁,回头一看白烟还静静的站在房门口,姥姥先招呼梁厉风:“你坐下。”然后就赶紧跑到白烟身旁问:“小烟?怎么了?”
她跑到他面前一看,脸色很难看,而且表情有些不舒服,姥姥立刻着急了,把手掌往他额头上一放:“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发烧了?”
“没……”白烟从喉咙深处发出干枯的声音,转身往厨房里走去,他知道,后面那个人正紧紧的盯着他,那几乎能刺穿他的视线让他没有办法忽视。
土豆已经切了一半了,白烟拿起菜刀机械的继续切着,他一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姥姥念叨的那个面冷心热的年轻人,他以为是附近小区的人,他以为只是一个心地善良比较尊老爱幼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往这个人身上去想,白烟知道,他不是那种所谓的浪子一般的人物,再某天某时得到某种启发然后幡然悔悟,从而去贯彻一句俗语,浪子回头金不换。
他不是,这种人从小受到那种教育,他一直很清楚,他从来不糊涂,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所谓的善和恶在他心中大概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只有为了自己的目的,白烟脑袋里一片空白,土豆丁切的也不再整齐,大大小小的,很不均匀。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说要离开,姥姥那里怎么解释,而不离开,自己如何能跟他面对面,最主要的是,白烟知道他的目的,可是不知道他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究竟想达到什么效果和状况,而自己的亲人他开始染指,那么说明他更是不会放弃,这一次,是不是会比上次的囚禁更加让人无法承受,白烟几乎有些绝望的想着。
拿起最后一个削好皮的土豆,白烟正要切下,后面感觉猛的一阵呼吸声,似乎就喷洒在耳朵边,白烟像是被爆竹惊吓到,手中的菜刀一下子落下去,切在了他的食指上。
“哎呀,这是怎么了?”姥姥和梁厉风刚才在外面说了会话,她顾及着厨房里还在做饭就要回去,哪知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小梁竟然主动跟他说跟外孙见见面,让她介绍一下,老人自然高兴,让梁厉风走在了前面。
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这孩子竟然连他们进了厨房都没有感觉到,直到小梁走到他身后才跳起来被刀切到,姥姥见血就有些头晕,想扭开头又不舍得自己的小外孙受疼了,正不知怎么是好时,站在她和白烟中间的梁厉风一把抓住白烟的手腕放到手掌心里,回头对老人说:“拿创可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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