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动能动,医生说你一个多星期之后就得出去适当活动了,加快痊愈,现在可不行。”
徐进又喝了一口水,微皱了眉毛,是个有些为难的模样。
果然,梁枫又补道:“你要什么你就叫我,一点都不麻烦的!”
徐进更为难了。
“那我要去洗手间怎么办?”
梁枫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在徐进计谋得逞的笑容里咽下了后续所有的劝说,闭了嘴。
除此之外,梁枫照顾得可算尽心尽力,晚上打了热水烫了毛巾要帮他热敷,这回一向淡定沉稳的人居然不自在起来。
徐进磨磨蹭蹭地很是不愿意配合,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咳我自己来吧,自己来……”
换梁枫嘲笑他了,“你不好意思什么啊哈哈。”
“坐好,你坐好。”
梁枫坐在床边,拿了他受伤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宽松的睡裤被翻起来起来,伤处的观感没有昨天那么恐怖了,但还是微微有些肿。
梁枫拧了热腾腾的毛巾覆上去,叮嘱他,“有点烫,忍一忍。”
“嗯,嗯。”
袅袅的白气升进空气中,温度也渐渐散去,梁枫的手也被烫得发红,他把毛巾扔回热水里,用掌心贴在他的脚背上,“疼吗?”
徐进垂了眼睛,“不…不疼。”
梁枫一笑,“那我继续了。”
徐进却侧了侧身体,直了腰去拽床尾的薄毯,梁枫拧了热毛巾坐回他身边正好看到这一幕,简直堪称疑惑了,“怎么了?”
徐进终于成功把毯子拽了过来,严严实实地用它把自己的腰腹和大腿一盖,面不改色解释:“我有点冷。”
梁枫觉得他很是不对劲。
徐进很镇定,还是不自觉用手一抹额头上的薄汗。
梁枫又要开口,徐进截断他,催道:“快点,水要凉了。”
“哦……”
梦的内容接得刚刚好,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梁枫扔了毛巾,手掌顺着小腿肌肉,在毯子下面一寸一寸游弋,来到他的腿间。
他激动得不能自已,伸手揽了他的腰一把将人拉过来。梁枫跪在他双腿间,低着头,神色认认真真,他的手掌柔腻却又高热,握着已经蓬勃到一触即发的物事缓缓捋动。
湿热的掌心裹住他,徐进呼吸急促,梁枫微抬了头,弯了眼睛冲他一笑。
徐进一窒,随即便醒了过来。
还是心绪难宁,掀了被子,果然腿间一片滑腻。
徐进下了床,轻手轻脚地去洗手间处理好,回来的时候,在梁枫床前停了停。
他睡得正好,呼吸平稳,头发散乱。
徐进千忍万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所幸脚已经快要好了,这些天,梁枫帮他热敷一次,晚上他就要多洗一条内裤。
幸福,却又苦恼。
梁枫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徐进从漫不经心从他身后过,突然停下了脚步,“在写什么?”
“论文。”
“这么早就开始写毕业论文了?”
梁枫手下一慢,“不是,是结课论文。”
徐进正看着他,一副非要问出个答案的气势,梁枫一咬牙,“博弈论。”
“这是大三的课吧。”
“是……”
其实徐进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梁枫却觉得他的眼神一瞬间结成了冰。徐进对自己的性向,对自己之前的那段关系有多深恶痛绝,他是知道的。
他顿时泄了气,心虚到不行,“之前答应他帮他写的,当时写了一半,也不能就这样撒手不管了。”
徐进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梁枫下意识便要否认,“我们已经彻底分手了。”
答非所问。
徐进走近两步,往桌边靠了靠,站久了,只觉得伤脚连带着心都开始痛起来。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他又问一遍。
梁枫不说话。
“断了就断干净,你这样算什么呢?反悔?找台阶?找契机?找心理安慰?”
梁枫羞愧得要命,却不得不承认他说中了一半,他舍不得,他想做一些事,证明他们还有联系的事。
梁枫低眉敛目的表情他见得太多了,却从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一样令他悲哀又愤怒。
“我是不是又让你不高兴了。”
“是不是,和我相处这几年,真的很累?”
他不是责怪,是真的身心俱疲地在问。
这段时间两人相处得不错,可周宴那天脱口而出的话句句都听在徐进耳里,这依旧让梁枫觉得不安,他惶然抬头,“对不起……”
“你闭嘴!”
徐进大约是气得狠了,连胸膛都在轻微起伏。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梁枫身体一颤,像是一颗心突然被从万米高空踹了下来,他没料到,徐进能这么直白伤人。
下一秒,却被人迎面封住了唇。
梁枫惊得瞪大了眼睛,想要推他,却收效甚微。
徐进的唇蹭着他的唇,口齿不清地讨饶,“你别推,别推,嗯……我腿疼。”
梁枫闻言立刻敛了力气,“你……”
一开口,立刻被钻了空子,徐进的舌趁势而入,勾住他的狠狠纠缠,然后便是毫无章法地在他口腔里一通乱舔。
梁枫终于被他放开,身体处在极度的惊愕中,还在微微发着抖,连眼睛里都泛了泪。
徐进胸膛起伏,喘着气,放低了声音,“我讨厌你,总是跟我说对不起、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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