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勒莫平民窟
斑驳的墙壁看起来岌岌可危,遍布着不小的裂痕,灰黑的石灰落在地上被往来行走的人们踩的乱七八糟,老旧的阳台上正站着一名容貌憔悴的妇女,她正和旁边另一个阳台上的妇女聊着什么,阳台间过近的距离甚至可以让她们直接跨越到对方屋里。
这里是巴勒莫最为吵闹喧嚣的平民窟,可即使如此,它也并不像那不勒斯那边的平民窟一般混乱噪杂,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犯罪发生。
刚下过雨,肮脏不堪的泥地*的,若不是散乱着很多石子防滑,这怕是会让不少人摔在泥坑里,远远的,就看见一名金发的少年正在跑过来,他身后追着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叔,从统一的服饰来看像是某个贵绅的仆从。
少年灵活的绕过了人群,一头钻进了四通八达的小巷。而那些紧追不舍的大叔们也蛮力推开了人群,直朝少年的方向追过去。
阳台上聊天的妇女忌惮的退了回去,被推倒的人也敢怒不敢言的匆匆站起了身,远离这是非之地。
这里是西西里,这是一个残酷又动荡的年代。意大利还未成为这个还四分五裂的国度的名字,意大利在这里只是一个地名,并非国家。
因为自身优越的地理位置,这个本该是个如乌托邦一般美好自由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遭到外敌入侵,从公元前八世纪开始,开始了这血腥动荡的历史。
金发的少年不停的在小巷里绕着圈子,企图把后面紧跟的人甩掉,可是却怎么都甩不开。
那是发生在前几天的事了,去教堂做礼拜的少年偶遇了一名英国绅士强迫一个当地少女的场面,周围的人都视而不见不敢惹祸上身,少年却无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去阻止了,在英国绅士那张油腻腻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拳头的印记之后带着少女逃跑,从那之后,他就被盯上了。
少年也知道自己做得或许并不完全正确,那名当地的少女如果不逃离她的家乡仍会被再次找到,而他也同样如此,如果不离开这座城镇,那么迟早会被那个记仇的贵族给抓到狠狠收拾一顿。
可是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想他还是会这么做。
怎么能让自己的灵魂在一次又一次的视而不见中麻木不仁?
早知道今早就听g的话,不要出门了,被追到死角的giotto有些郁卒。
他回过身,看向同样停下了步伐,脸上挂着狰狞笑容慢慢走过来的人,微微弓起身体摆出对战的架势。
因为小时候颠沛流离的生活,所以自小就和同伴一起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如今若是对方没多少人他还有几分胜算,可是对方显然从这几天的追捕中明白了光凭几个人拿不下他,现在更是一堆一堆的的跟着追。
看来今天是要付出点伤口才能逃得出去了。
少年隽秀的脸庞浮现出认真的神色,蓝眸微眯,一边注意着敌方的举动一边寻找生路。
敌方净是些孔武有力的大叔,四肢肌肉纠结,虽然是那个英国绅士的仆从,不过看样子倒更像是被雇佣的阿拉伯人。
入侵西西里后将众多原地住民屠戮并赶入大海的阿拉伯人。
希腊人、阿拉伯人、英国人、德国人、西班牙人、法国人、罗马人,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恶霸先后强行入侵了西西里,在这一片美丽富饶的土地留下严酷的印记和硝烟的味道,他们来之即来,挥手即走,这片土地始终不会被他们当作家的所在,而成了一个可以肆意作恶的地方,甩甩手便留下满地的狼藉而去。
无法自制的联想到这一点,giotto抿着唇沉下了脸色。
穿着双排扣的奇怪制服、站在最前方的大叔首先出拳,猎猎风声划过耳边,少年侧身躲过这一击。用蛮力对抗显然太蠢了,少年一边躲避一边观望着,伸出脚就踢中了大叔并不稳的下盘,健壮的大叔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见带头的人已经出手,后面一群人低语几句也一拥而上,完全没留任何空档给少年逃跑的余地。
“是谁吵吵嚷嚷的!”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巷口一道门后传来,拿着双管猎枪的中年人从门里走出来,看着这阵仗之后立刻收敛了怒容,僵硬的笑着又赶紧关上了门。
不是不想救,只是这样一定会给自己带去麻烦,就算没有妻儿老小,他也做不到这样无畏的为了一个陌生孩子去和一群显然有背景的人做对。
讪讪笑着关上门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滑稽的小丑。
西西里人已经不相信外人能给他们真正的和平,而带领着和平旗帜的人又始终未站出,于是他们只有忍耐着、将憎恨和怨气统统忍耐下来,只等爆发的一刻给那些侵略者全力的一击。
一拥而上的人群显然已经剥夺了giotto动作的空间,他刚击倒一个,就有另一个抓住他的手臂,再用腹部的伤换取又一个人的倒地,这样下去被抓住只是时间问题,金发的少年却还做着困兽之争。
“想赢吗?”那是女性的声音,轻柔舒缓,拖长的音带着蛊惑的意味,悠悠的就像响在脑海里一样。
金发的少年一惊,却没看见有任何女性的身影,而动作微滞的同时,就有人眼明手快的拉住了他的双臂反剪在他身后。
像是察觉到了少年惊疑不定的感觉,那温柔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回答我,想赢吗?”
“谁?”少年敏锐的感觉到那声音并不在外界,就像是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来的一样。
有人在耳边呵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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