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哈利踏着门口的风铃声走进贝克街222号时,他简直惊呆了,这间咖啡店的布置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霍格沃茨礼堂,墙壁上挂着具有四个学院特色的彩条横幅,稍靠下一点便是一排排用于夜间照明的蜡烛,唯一不同的是四个学院的长桌变成了许多个同样大小的小木桌。
而他此行的工作对象正从吧台后面抬起脑袋,在看清是他这个绿眼睛救世主后,硬生生把已经说出的半句“欢迎光临”给吞下去半句,然后像他们从前每一次见面那样挑衅十足的说道:“哦,大名鼎鼎的黄金男孩,有何贵干?”
哦,真他妈熟悉!
瞧瞧,连那个尖下巴抬的弧度都是每次的60°,看来即使伏地魔死了这件事能对任何事情造成影响,也不会对他和这个男人的关系造成影响。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绿眼睛救世主突然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也许是为了因为发现有些人和事竟然还没有被战争影响的缘故。
“呃,例行公事,你知道的,观察期——”哈利走近吧台,有些无措的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他预感接下来不会那么顺利。
果然——
“那我该准备什么呢——拉拉队员?还是找张精致的羊皮纸让你签个名后永久珍藏?”德拉科停下手中调配咖啡的动作,他懒洋洋的拖长腔调,嘲讽意味十足,“请伟大的波特帮忙看看,我店里那个地方适合摆你的签名,要不卧室怎么样?”
“………………老实说,我觉得如果咱们能正常点儿相处的话,这样对大家都好……”绿眼睛救世主干巴巴的说道,要不是看着这一屋子麻瓜,他真想掏出魔杖给眼前的死对头来个“封喉锁舌”。
而对于这个提议,铂金男人只给了一声不屑的嗤笑作为回答。
“抱歉,打扰一下,我说……你们……认识?”旁观了许久的花生终于忍不住了,他简直无法理解两人的相处方式,说是朋友吧,可看起来又像是得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揍对方一顿才罢休的仇人,真是奇怪的关系。
“他们当然认识,约翰,而且是熟的连彼此最讨厌什么颜色的内裤都知道的敌人——”夏洛克仅仅在德拉科和哈利之间用眼睛扫了一遍后就判断性的说道,“明显以敌对相处多年,两人的黑历史和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简直能编成一整套书出版。”
“夏洛克·福尔摩斯!!!”
“什么事?”
“喝你的咖啡,然后闭嘴——”
“你害怕我说出什么,德拉科,你的脸好像有点儿发红——唔——”卷毛刚说到一半就被身旁的花生捂住了嘴,哦,上帝啊,天知道这张反社会的嘴里还会跑出多少不懂人情世故的言论,花生偷偷瞄了眼脸黑的像是烧糊的锅底的铂金男人,心里默默祈祷着但愿德拉科不要太生气。
不过好在德拉科已经习惯每天这种不太正常的相处模式,也不会真计较什么,他扫视了一圈已经坐了不少人的店里,冲着有些尴尬的哈利第一次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等到午休行吗?我现在有点儿忙,反正东西就在楼上——”
“呃……好吧……那我就在这儿等……”
突然被正常对待了的绿眼睛救世主明显感到不太习惯,他无措的耸耸肩后在吧台跟前找了个位置坐下,特地与夏洛克拉开一定距离,格兰芬多的敏锐直觉告诉他这个麻瓜很危险,对视着那双澄澈的蓝眼睛时会让你觉得自己所有秘密都被看透了。
哈利一只手搭在腰间,另一只手放在桌上,湖绿色的眼睛习惯性的扫视着咖啡店里的客人们,有几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先是一个坐在东北角的年轻人,同样是黑色的头发却不像他的那么乱糟糟的,整齐服帖的发丝呆在每一个该呆的地方,苍白的脸上有一双像是水晶似得黑眼睛。
当德拉科把咖啡端过去后,他还和那个黑发男人聊了几句,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而铂金贵族脸上的绽放的那种笑容哈利记得只会在冲着潘西·帕金森或者布雷司·扎比尼这类的斯莱特林时才会出现。
啧,区别对待,绿眼睛救世主心里嘀咕了一句,他转过脑袋看向另外引起他注意的两个人,在一张背对着大多数人的桌子边上有一个金发年轻人,他低着脑袋,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脸,背影看起来十分瘦弱,只在德拉科将咖啡端过去的时候才飞快地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脸。
而最后一个的位置就比较近了——这个靠在吧台另一边的人从哈利进来开始就以一种带有敌意的目光看着他,特别是在他和德拉科说过话后眼神更是变得带有攻击性。
这让格兰芬多救世主不由得眯起眼睛,放在桌上的手也紧握成拳。
“你的医师应该告诉过你试着放松下来,紧张过度对你的病可不怎么好。”卷毛隔着一个凳子的距离低声警告道,“不管你腰间别的是什么武器但最好不要拿出来——那家伙身上的武器绝对比你快,而且好上不止一倍。”
“什么?我的病?”哈利眨巴了一下眼睛。
“哦,是的,战后心理综合症——这病我第二次见了,是吧,约翰——”夏洛克翻了个白眼,跟着身边的花生抱怨,“为什么大多数人总不愿意承认自己有病,这是病,得治——”
“别闹,夏洛克。”花生拍了拍卷毛的肩膀,算是安慰,“他只是有点儿紧张,温和点儿——”
“你怎么知道……”哈利惊奇的睁大了湖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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