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集团法律部还大张旗鼓的,要告该研究员散播谣言。
但法院裁定书认为,杜氏集团据以起诉的《应立即停止对杜氏集团发放贷款》一文,是登载在机构内参上,而法律相关解释条款规定,有关机关和组织编印的仅供内部参阅的刊物刊登的来信或者文章,当事人以其内容侵害名誉权向法院提起诉讼的,法院不予受理,驳回诉讼。
如此一来,杜氏集团一波未平,又惹一波。
“那个写内参的研究员叫什么名字来着?”林紫玉以为找到线索。
“叫邹馨湄,是个女的,本来默默无闻,没想到因祸得福,借机会小小扬名一把,还听说马上要出一本书,致敬她的导师不说,还要大写特写杜氏集团案例。”
林仲玉靠着沙发仰着头,似乎很不喜欢这样有心计的女人。
“看来这个邹馨湄也算是个厉害角色了!”
“姐你欣赏她?”
“本来,女人上位机会少,此时不抓住时机,更待何时?”
“好吧好吧,反正她叫邹馨湄,跟那个叫舟舟的,八杆子打不着!还有这个名誉诉讼,双方律师也没有叫舟舟的!报道的新闻媒体大多也是转载这篇文章,少有亲手动笔的,没有叫舟舟的记者。”
林仲玉这么一说,姐弟俩也只好跳过媒体舆论这一节,再往下想。
当时股市大跌,杜氏集团被调查,外部消息已经疯传陈心桥积极配合,指认杜晓鹃一手策划了子公司虚增利润的行为,达到欺骗股民和银行目的。
此后真相大白,香集舍公司从原料购进到生产、销售、出口等环节,伪造了全部单据,包括销售合同和发票、银行票据、海关出口报关单和所得税免税文件。
当然,萃取生产线也是造假,一系列原料入库单、班组生产记录、产品出库单都是无中生有。
而华信会计事务所自然也被收买,在审计过程中,两名会计师签署无保留意见,向社会发布公告,完成了整个作假过程。
而在这个作假的背后,基本上就是一个生产经营不善、风雨飘摇的集团,通过虚构利润饮鸩止渴,粉饰太平。
亡命赌徒在商场上越赌越输,想要翻身,却已经深陷泥潭。
林仲玉想到这节,说:“杜氏集团瘫痪,华信会计事务所也已经被处罚关门大吉,集团或事务所里都没有叫舟舟的。”
“确实没有!”
两个人再往下想,到后面,有几家愿意负责杜氏集团资产重组的投资公司,也没有叫舟舟的人物,再后面中小股东发起集体诉讼,股东代表或是律师等等,也没有叫舟舟的。
眼下,整个杜氏集团已经不存在了,从头至尾,舟舟是谁?
“真是怪呀?难道是夜游的鬼魂!”
“杜氏别墅是挺阴森的,就隔壁一家邻居,两幢房子建在半山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啊?难道这个舟舟是隔壁邻居?”
林紫玉灵光乍现!
“隔壁是乔家物业,晚上都黑灯瞎火,根本没人住!”林仲玉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
那到底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boss叫了艺术品搬运公司到杜氏别墅,说要拿走这次捞人的报酬!”
“不就是搬走一千多本杜氏的藏书。”
“数目不对。”林紫玉嫣然一笑。
“什么不对?我查过底,几十年前,清门市有一个古代藏书楼拍卖会,因为价值巨大,分解成了七个部分拍卖,杜氏拍得其中一部分,总共1500部,上万卷,后面全部收藏在这间别墅。而且我看过搬运公司开具的单子,是1500部没错。”
林仲玉对自己的记忆力非常有自信。
“你忘记boss手边还有一本!”
“啊!”林仲玉惊叫一声。
“boss天天拿着一本《大明一统志》看得津津有味,这样算起来总共1501本,那多出的一本古书,难道从天而降?”
林紫玉目光如炬,冷哼一声。
“我记得boss家族没落之前,也买下了其中一部分,难说是他自己家的藏书。”
“他的藏书在国外公寓,出门的时候一本没带。”
“那到底哪来的?”
“蔡、杜、邱、齐、乔、冯、林。”
“什么?”
“当年拍下古藉的七个家族,为了保持这个藏书楼的完整性,还约定如果有一家要卖书,书藉只可以全数转卖给七家中的另外六家。”
林紫玉查资料的功夫,不比弟弟逊色。
“这七家里有一家姓乔的?隔壁住的就是姓乔的!boss难道去隔壁家偷书?”
“肯定是这么回事,不过偷书不叫偷!叫借!弟弟你说话好听一点。”
“知道啦!”林仲玉撇撇嘴,说:“又绕回乔家了,真可疑!”
“乔家有几口人来着?”林紫玉捕捉住风影。
林仲玉搬出笔记本电脑,快速搜索,给姐姐看屏幕证据,说:“就两男一女,两媳一婿,六个名字在这,没有带舟字的。”
“见鬼了!”姐姐疾呼,“要不弟弟你去……”
“我去干什么?”
“你去查一查……”
“查什么?”
“查一查boss的电脑……”
“姐你不如直接砍死我!有这么加害亲生弟弟的吗?”林仲玉如临大敌。
“是不能够!我只有你这么一个亲弟弟,万一要是被boss给削了,我也会心疼。”林紫玉捧着弟弟的脸挤了挤,捏了捏,摇了摇。
林仲玉脸黑,合上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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