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久了。”江有汜两指夹着扳指,将它抬高了起来。闭上一只眼睛后用另外一只透过它,望向了阳台外的世界:“只可惜老头子到死都不愿意给他。”
“为什么?”沉入江在椅子的另一旁坐了下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有汜将扳指放回了原处,垂下目光注视着沉入江。沉声道:“我那个父亲,年轻的时候。做过挺多疯狂的错事,我爷爷教育他,他就不听啊。后来反而变本加厉,简直把爷爷当成了敌人一样。”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继续说道:“他这个人,挺心狠手辣的,为了报复爷爷。不仅变相搞垮了爷爷手上的所有企业,并把它们全部归入了自己的笔下。爷爷被气得去了美国,带着这些东西,没有它们。靳向就不算是靳家的家主。很多实际性的利益他也拿不到手。”
“……”沉入江一脸木纳的听着江有汜讲述的这些事情,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自己的父亲了。
听江有汜讲着他家里头的事情,沉入江更多的还是沉默的听着。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江有汜愿意对他说这些事情,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认可了。沉入江孤独了那么久……只有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呃……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个?”江有汜看着沉入江有些呆萌的表情,对方一直一言不发。
“不是!”沉入江急忙摇了摇头,“你看起来不需要安慰……”
闻言江有汜忍不住笑了一声,抬起手用力揉了把他的头发。“好了不讲了,晚饭带你出去吃好的。明天就期末考了,准备好了吗?”
问完最后那句话江有汜就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不过这种生活点滴小事,问起来似乎也别有感觉。
“好了,我先回房了。”沉入江的回答也总是别样的认真。话音一落,他便站起了身来,调头回了自己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来到书桌前,犹豫了片刻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子,袋子看着很满。似乎装了很多东西,他将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哗啦啦地倒出许多东西。
他目标明确的拿起了那封已经发旧的信封,从里头拿出了一张照片。
沉入江纤细的双指夹着那张老照片,目光紧盯着其上的二人,同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他微蹩眉头,吐出的话声音虽轻,但却满斥着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到底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岁月虽会磨平一个人的痕迹,但还是会留下她最初的轮廓。只是他觉得莫名可笑,茫茫人海中,他竟然遇到了这个女人……不仅如此,还和她的儿子成了要好的朋友。
这难道不可笑吗?兴许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自己的母亲当年所爱着的人,竟然是今天他朋友的母亲。沉入江觉得自己的大脑很乱,乱糟糟的一团。
怪不得当初看到这张照片时,会觉得那个女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因为江有汜的眉眼……的确是有几分与她相似的。只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未曾发现……
他突然记起,还有靳玦的母亲……她们两个人的亲姐妹。她会知道自己母亲与那个女人的事情吗?那是否一开始她也认出了自己?
回想起刚刚那女人看向他的目光……难不成已经认出他来了?他又低下头,看了眼照片上的母亲……自己跟她长的真的很像。
这些事情江有汜知道吗?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不会讨厌自己吧?沉入江突然有些担忧了起来。
把照片收回信封,又将其装入牛皮纸袋子里,丢进了抽屉里头。他往桌子上一趴,双眸出神的眺望着窗外。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滋味。
这可能就真的是命吧,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的。这一趴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江有汜过来敲他房门,沉入江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去开了门。江有汜的表情还是与往常无异,笑得那么欠扁。
“怎么了?”察觉到沉入江的些许异样,江有汜抬起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往他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
沉入江被捏的一愣,同时心底也有些诧异。自己的表现很明显吗?江有汜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有问题?忽然觉得有些慌张。沉入江面无表情地低下头,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没事……”他轻声道。
这大概是沉入江第一次心口不一。
“没事就好。”江有汜收回了手,显然也没有多想。一把拥过沉入江的肩膀就带着他往外走:“走吧,出去吃饭,余年那小子也来。今晚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好。”虽然只有一个字,可沉入江却回答得很认真。跟他靠在一起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蔓延,怎么也阻挡不住的。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普通火锅店,但是很整洁,还带音乐和点歌唱歌系统。他们三个人坐一张四方桌,余年自己一人一边,沉入江和江有汜一起坐一边。三人一边吃一边聊。
当然大都是江有汜和余年在聊,沉入江一般负责旁听,偶尔也会点个头摇个头发表一下意见。江有汜时不时给沉入江夹菜,看得余年是直啧啧称奇。
直夸沉入江:“能把这妖艳贱货驯服,不错啊入江!”
这时候江有汜就会白他一眼然后淡定地说:“滚。”
沉入江则夹着江有汜夹给他的菜送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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