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扔了一车东西,从无购物通道跑了出去。
卷毛少年循着头顶洗手间的标识,在人群中飞奔而过,差点把鸭舌帽都飞掉,总算看见前方的洗手间,这时忽然听见上方传来一声“小心!”
阿彻抬起头,随着“吱呀”一声,一座高高的木梯子朝他轰然倒下来,巨幅广告布也跟着“呼啦”一声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挂广告的工人惊悚地看着巨幅广告布连人带梯子都给埋在了下面,四周还诡异地噗呲噗呲冒出了白烟。
大妈a:“哎呀,有人被压在下面了!”
大妈b:“不是人,是狗!我看见一只狗被压在下面了!”
大妈a:“明明是人啊,一个小伙子啊!”
大妈b:“是只狗,一只大狗!”
广告工人哪有功夫理会两个大妈的争执,急急忙忙从脚手架上下来,揭开厚重的广告布——
众人傻眼了,一只套着衣服裤子的大金毛四仰八叉晕晕乎乎躺在地上。
大妈b得意地笑:“看,我说是只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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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彻听见一片四周吵吵嚷嚷,水泥地上交织的脚步声大得像打雷似的,迷迷糊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数来回走动的脚。
大金毛一个骨碌翻身坐起来,甩了甩脑袋,他这是在哪儿?!回头一看,发现自己正蹲在超市大门外。这么说变狗的事儿没被人发现?管他的,先回去再说吧,大金毛站起来往前迈了一步,惊恐地一愣,缓缓回过头。
脖子上套着什么呀?!怎么能把我套在门上啊!
大金毛用力扯着绳子,但绳子特别皮实,他越扯脖子那儿就箍得越紧,大型犬急躁地扭来扭去原地打着转,很快把自己绕成一团麻。
“哎哟,这狗终于醒了,”两个超市工作人员走过来,一个是五十多岁的大妈,一个是年轻的姐姐,两人一脸稀罕地边摸他的头边帮他把缠在身上的绳子解开,“放心,我们已经给你做了寻主人的启事,你主人要是听见广播就会出来找你的。”
“汪汪!汪汪!”我没有主人啊!你们放了我我自己就能回去!
“不用谢,乖乖等着吧。”
阿彻看着这鸡同鸭讲的一幕,都快哭了。
不久两个工作人员也开始纳闷,播出通知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怎么都没见人来领狗啊。
“这天都要黑了,要是真没人来领狗怎么办啊?”年轻的姐姐问,“要不,放了他?”
阿彻赞同地直点头,放了我吧!你们好下班,我也好回家碎觉觉啊!
“哎呀那怎么行,这狗一看就很值钱,要是走丢了成了流浪狗多可怜,”大妈非常善良,“这样,等到八点钟要是还没人来领,咱们就打流浪动物收容中心的电话。”
阿彻的心“噼啪”一声就碎了,呜呜呜呜,大妈你要不要这么善良啊?敢情大家都觉得流浪动物收容中心是个好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彻开始有点紧张了,任海兄是断断不能指望的,除非他彻夜不归,否则阿拉斯加犬是不可能来找他的,要是真进了收容中心,等任海来找他的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嗝屁了。
阿彻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自救,大妈已经借前台的电话打了114,问到了动物收容中心的电话号码。
别啊,千万别,那地方我这辈子不想再去第二次了!卷毛大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蹦着,听到大妈挂断电话,走回来对姐姐说“马上就到”,整个狗都萎了。
这个时候真希望有个“主人”从超市里走出来,最好还碰巧是小修,然后说:“这是我的狗。”
呜呜呜,这是我的狗,居然是这么动听的一句话啊!大金毛欲哭无泪地想,抬头绝望地看着超市里进进出出的人影,然后猛地一怔。
茶色头发的俊美青年从超市里走出来,一身白色长袖t恤,浅灰色长马甲,背上挎着一只球袋,单耳挂着白色的耳塞。
那双手抄在口袋里,优雅从容的姿态他再熟悉不过。
安少爷?!居然是安少爷!
“汪汪!汪汪汪!”大金毛激动地站起来,扯着绳子往前直扑。
大妈和姐姐面面相觑,朝大金毛扑腾地方向看过去。那个方向只有一个年轻人,背对着他们正在取存包点的背包,合上柜门转过身,然后冷不丁对上吐着舌头讨好地凑到他面前的金毛大狗像是也小惊讶了一下。
“小伙子,这是你的狗吗?”大妈问。
阿彻一个劲摇尾巴:“汪汪!汪汪汪!”是我啊安少爷!
安嘉冕皱眉看着他,一面取下耳塞:“你说什么?”
阿彻恨不能扑到安嘉冕身上,扯着绳子嗷呜嗷呜重复着,是我呀安少爷!我是史丢比啊!
超市姐姐看着这位高大俊美的年轻人也有点淡淡的羞射,轻言细语地问:“这狗是在超市里走失的,他见到你这么激动,是不是你的狗啊?”
安嘉冕看一眼问话的女子,又看一眼疯狂地朝他吐舌头摇尾巴的卷毛大狗。
“汪汪!汪汪!”安少爷,要是没人领我走,他们就要把我送到流浪动物收容中心了!
阿彻恳求地看着安嘉冕,也不晓得安嘉冕有没有认出他,有没有明白他在扑腾个啥,但现在安嘉冕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安嘉冕的表情看不出个底细,等他扑腾得都快绝望了,才出声道:“他是有点像我养过的狗。”
阿彻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安嘉冕提了提裤腿,单膝蹲下来,看着大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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