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还被江家的大哥嘲笑:“你这是要变成家里的内务总管了。”
内务总管开著车,没有把江大少拉到商场,两人却到郊区的花木市场逛了大半天。
“开年我想把院里重新布置一下,这两年流行中式复古,你说我们弄一个中式庭院怎麽样?”
“随你。”江云霄并不怎麽在意这些事情,江少行喜欢自然就随他去。反正现在江少行常常游手好闲,他愿意找点事情折腾也好。
“那我就看著办了。”江少行耐心好得要命,把几家林木场全都逛了一遍,觉得不错的都留下了电话,直到他逛完最後一家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江云霄觉得自己腿都要断成两截。
“你这是缺少锻炼,”江二少笑话了一句江大少,却在他身前蹲了下来:“走吧,回到停车的地方还很远,我背你过去。”
“谁要你背。”江云霄眉一皱,抬脚就踢了一脚江少行的屁股:“我还没那麽弱。”
男人还是蹲在地上,一副你不上来我就不起来的架势:“我知道我知道,不过把主子照顾周到是内务总管的责任,你就让我尽一下责吧。”
江云霄一笑,谁想得到江少行这麽乐於伺候人?
但他也不想想,江少行是对谁才会这麽贴心到骨子里。
他确实也累得很,再和江少行纠结也没意思,於是他在林场主人注视的目光下趴到了江少行的肩上:“把主子背稳点,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江少行回头看一眼肩膀上的人,说道:“过来一点。”
江云霄把头微微地垂近男人有著长长的眼睫的脸颊,那人伸头,飞快地在他唇上偷了个香。
江少行背著他的主子,两人慢慢地朝外走去,这一带路宽车少,又是郊区,竟难得的清净。车停得远,两个人随心所欲地聊著天,一家一家地路过刚才经过的庭院,足足走了一公里才回到车上。
江云霄钻进车里,嘲笑道:“流氓的体力还真是不错。”
江少行发动车预热,捞过江云霄的下巴,在他耳边说:“再过五十年我背著你走这麽远也没问题。”
江云霄不置可否地推开江少行的脸:“开车。”
“对了还有,昨天我定了一张床,今天应该会送过来。”
“家里的床不都是好的?你要放哪里?”
男人不怀好意地盯著身边的人:“当然是你房间啊大哥。”
江云霄不满地说道:“我房间的床再小,也够两个人睡了吧。”
男人低低地无赖一笑:“睡当然是够,但是做其他事情,你不觉得小了点?上次掉到地上你一个星期没让我进你的房间,我总要想点办法。”
随著这句暗示十足的话,一些不堪的画面瞬间涌入脑子,普通的掉到地上倒是没什麽,但偏偏那一次做得正天昏地暗地掉下去,他在上江少行在下,他重重地落在江少行那根凶器上,差点没被顶得岔过气。
一想到这里江云霄顿时暴怒:“江少行!!”
江少行这个无赖能不能别再提那种事,真是够了!
回去的路上江少行接到蒋成武的电话:“嫂子明天拆纱布?我明天没事,我到时候去医院看她。”
挂了电话,江少行脸上也露出更深的笑意:“这次吴茵的手术只要成功,後面就剩下一些小型修复手术,她要是真能变得像以前一样也好,不枉蒋成武这麽多年对她不离不弃。”
江云霄看著江少行一脸的喜气,恍然看到他们年少青葱的时候,这个人也会如此,为了别人的事而露出幸福的表情。
或许十多年以後,江少行所有的变化不过是成长得强大,而其他的,一直都还保留在他的身体里,经由时光的沈淀,变得默然不动。
年三十的前一天,江少行和六轮一起去接了浮生出戒毒所。
浮生成功地走出戒毒所,江少行站在门外张开手,把他深深地搂进怀中。
谁都没有再提当初浮生被後面的伤和毒瘾折腾得比死还要惨的事情,江少行开车,六轮和浮生坐在後排,他在镜子里看著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他们互相注视著对方的神色里,有一种亲昵叫做爱情。
把两人送回六轮家,浮生的奶奶已经做了丰盛的午餐等他们。
这一天的阳光格外的温暖,凉风徐徐却也不曾冷。四个人在院子里摆好桌子,喜气洋洋地饱餐了一顿。
下午江月洲和晏海也过来了,江月洲和浮生一见面就嘻嘻哈哈地抱到一起,像两只大型的puppy。
晚上一大群人包场看电影,浮生的同学、江少行和江云霄的朋友,热闹地挤满了小型的影厅。
江少行和江云霄坐在最後一排靠近角落的位置,先两人还认真地看著电影,到了後来,不知道在何时电影已经变成了遥远的影音。
深深的亲吻让两人都出了汗,影院的暖气开得熏人,压抑的吮吸声和喘息声更挑起浓烈的不可抑制的情欲,燃烧著整个空间里的空气。
电影落幕,江月洲在影厅里扫视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确定他的哥哥们玩了消失。
“不用找他们吗?”
“不用不用,嘿嘿,”江月洲奸笑地揽著浮生的肩:“我请你们去吃宵夜,这附近有一家大排档海鲜超级好吃。”
说完他吸了吸口水,迫不及待地拉著浮生出了电影院。
一干人在大排档热闹地吃宵夜,把一夜冷凌的空气都染得温暖起来。
影院不远的一家酒店的房间,两具赤裸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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