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的眼泪哗的流了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哭,也许是因为沈培楠的话,也许是由死亡和秋思引发的多愁善感,他找不到合适的文学化语句来表达此时汹涌的情感,只是把脸埋在沈培楠胸口,抓着他的军服,蹭着揉着,捶着打着,一面宣泄,一面于悲伤深处暗自下定了决心。
他要做一个自私的决定,即便组织下达暗杀令,不论出于何种目的和大义,即便周恩来亲自命令他,他也绝不会碰伤害沈培楠,以及他的家人,即便他们看不起自己。不仅如此,任何人想要伤害他们,都要先从他莫青荷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什么都没有,只有眼前的男人,眼前这个要为锦绣河山而战,说要同他一起看到新的中国的人,这个人,这个人的坚毅和变通、粗鲁和温柔,同共产主义一样,都是他的信仰。
沈培楠扳着他的肩膀,掏出一块白手绢给他擦眼泪,笑道:“不哭,不就是死了个人,男孩子胆子这么小怎么行。”
莫青荷转过脸不看他,望着车窗外面不断后移的街景,用袖子狠狠往眼角抹了一把,使劲点了点头,不哭了。
沈培楠却想起另一件事,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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