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地帮了个小忙。老爷子在家里的一堆子孙里对杜行止只是平平,杜行止那时候又没真正做出多大事业来,不过是个爆发了一把的煤老板。但老爷子的心思本就很难揣测,最后他出手打压的竟然是更受宠爱些的吴王鹏。吴王鹏跌了一跤之后连连碰壁到现在也没爬起多高,张臻本想两面都讨好,谁知道却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早知道如此,当初她一定不会那么冲动地就下判断。
现在张素的事业一飞冲天,原先不被看好的行者地产也越走越远,张臻就是脸皮再厚也没办法贴上去套近乎了。好在她丈夫的事业做得红火,哪怕她自己没什么成就,在这个家中也能挺得起腰板一些。
叹息一声,她抬步迈上台阶——老爷子还没死,他的计算她从未准确猜到过,之前打压吴王鹏的也是他,现在生病了,却指定吴王鹏在榻前照顾。
她暂时,只能做到自己本分之内的事情了。
张巧在张德松的房间里用娇娇脆脆的声音给老人念报纸,张素在门外就听到了动静,打开门,便瞧见张巧笑吟吟地倾身靠在床沿的模样。吴王鹏戴着他标志性的玳瑁框眼镜,一脸温驯乖巧正垂头削苹果。
“爸。”张德松闭着眼睛打吊针的模样立刻让张素眼眶微红起来,她轻唤一声,小步走了进去。
吴王鹏首先站起来和她问好,还微微鞠了一躬,姿态谦良的很。张素对他的那一点点好感却早就已经消磨殆尽了,装作没看到装乖的吴王鹏,她坐在床边抬手轻轻覆在了老人冰凉的手指处,“爸,您血压怎么会忽然变高?我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您怎么不告诉我呢?”
闭着眼的张德松眉头微皱,掀开眼帘瞥了一眼停止读报的张巧,叹了口气,拍了拍张素的手,轻声说:“我没事了。”
张巧的眼神变了变,勉强露出一个微笑,讪讪的将报纸放了下来。
吴王鹏瞥了母亲一眼,心中无奈地摇了摇头,率先挑起话题对张素说:“外公已经好多了,那天在医院的时候把我们都吓坏了,我妈今天都没缓过来,做什么事都恍恍惚惚的。大姨你要吃苹果吗?我给你也削一个?”
他这话一出口,张素也不好不搭理他,只能摇摇头道:“我不吃。谢谢。”
吴王鹏又转向杜行止:“表弟呢?”
杜行止不动声色地摇头:“谢谢,不用了。”
吴王鹏垂下眼神情温顺,将苹果皮绕环形缓缓削下丢进垃圾桶的一段时间内,他的脑开始高速旋转。
和杜行止的矛盾只差轻轻一捅便要放在台面上,他却并不打算那么早弄僵关系。一是张德松在事业问题上明显偏向杜行止,二是现如今行者地产的规模比鹏飞地产大了太多,贸然对抗不过是以卵击石。
可他又说什么都没法咽下那口气。当初鹏飞地产在北京城忽然就从大开便利的顶端跌落,遇上层层阻碍,谁都不卖他张家外孙的面子。吴王鹏原本以为是什么人看他不顺眼刻意给他教训,一开始还死撑着,后来拖银行的贷款说什么都欠不下去了,他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退出北京转战地方。
后来才知道,动手整他的不是别人,居然就是自家的亲生外公。以张德松的能力,随口说几句话,多的是人愿意出手帮忙整垮他这个小企业,吴王鹏一开始就是借的张家的势,张家主人带头折腾,他三个回合都没撑到便黯然退场。从那之后,吴王鹏确信自己在家中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也不见了。
父母是那样的性格,外公又偏向了明明是后来的这个外孙。
吴王鹏恨地寝食难安,同样是张家的外孙,凭什么他就得到这个待遇?生意上下绊子本来就是常有的事情,哦,外人能下自家人就不能下了?他跟杜行止抢生意本来是私下的矛盾,老爷子反手一转简直是赤·裸裸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吴王鹏学乖了,他不借张家的势了,而是走拉大旗作虎皮收拢一帮小弟的路线,并顺利与郑钧山结盟,在w省东山再起。
w省那么大的一个担子,他哪里挑的下来?总少不了要分杯羹的,在他之后自然也来了一些竞争者,可吴王鹏不怕他们,w省天高皇帝远,他抱准了郑钧山这棵大树便无人能撼动。只是在得知到行者地产也有入驻w省的意向后,他就坐不住了,那些平常心也不知道丢去了哪里,忘的一干二净。
杜行止现在肯定也知道w省的那些事情是他在背后捣鬼。吴王鹏雇人去砸过杜行止新建立的分公司,找人去在行者地产的贷款上下过文章,找烂地试图坑下行者地产的市场部,各种层出不穷的手段齐出,加上市政单位的配合,行者地产最后果然迅速撤离了。
虽然没有用那块烂地坑掉杜行止的钱有些遗憾,但这种胜利对吴王鹏来说已经足够值得高兴了。
那种热血劲儿下去之后,他就忍不住后悔。争了一时之气又怎么样?行者滚蛋了他的生意也不会便好,反倒让两个公司原本台面上尚且过得去的情况开始激化。现在老爷子看重杜行止,如果被老爷子知道了这些事情,恐怕他自己还要吃一点苦头。
可既然事情已经做下了,后悔也没用。
他知道老爷子为什么看中杜行止,不就是因为多年不见的大女儿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开起了大品牌企业值得光荣吗?杜行止现在也事业有成,自然就成了宝贝。吴王鹏就不信自己比他们谁差到了哪儿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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