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依为命固然有温馨,也要一起分担生活中的辛苦。冷太太对着清秋的在终身大事很为难,冷家家道中落,向上找婆家很困难,但是冷太太也不舍的把清秋嫁给贫寒之家。清秋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着实叫做娘的为难了。
清秋第二天刚上班,正想着要不要去看白绍仪,谁知白绍仪倒是先来了个电话,话筒那边传来白绍仪温和的声音:“我今天好多了,特别打电话来谢谢你的那服药。这几天我不在学校,去舅舅家养病。特别和你说一声。”
清秋听着白绍仪的话心里顿时松口气,她正想是不要拉着小孙去看看白绍仪,也省的自己一个人过去,直眉瞪眼的反而叫人误会。谁知白绍仪却搬回了金家,“也好,白先生不用谢我,也不过是个一般的方子罢了。”清秋说了些客套话就挂上电话。那边白绍仪怏怏的把把电话放回原位有些失望靠回躺椅上,在电话这边白绍仪明白的听见了清秋语气的变化。一听见不用来看望自己,她反而是轻松了,白绍仪扯过来一面镜子仔细的端详起来:“我长得很难看么?怎么就是不招她待见呢?”
“表少爷东西都收拾好了,车子来了,咱们走吧。”小莲进来,身后跟着金家的司机拿起来白绍仪的行礼往外走。
生活恢复了平静,出版社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在清秋面前提起来她和白绍仪的关系,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白绍仪也不见了。除了小孙偶尔感叹一声两少个人一起吃午饭,感觉冷清不少,清秋的生活里面白绍仪几乎消失了。消失的不仅是白绍仪还有金燕西,那个忽然冒出来的金燕西又一夜之间消失了,清秋家隔壁的房子恢复了安静。那天在学校门口和金燕西把话说清楚之后,第二天金荣就带着几个下人抬着几个箱子走了,那个大院子白白的修葺一新,又被空荡荡的锁在那里。
韩妈看见了金荣搬东西,过去问几声,金荣一脸愁容的说七爷被总理给教训一顿,关在家里不准出门了,金燕西办诗社的鬼话被拆穿,金太太叫人把金燕西的东西全都拿走,不准七爷再来了。韩妈听着松口气,忍不住念一声佛,她瞟几眼宽敞的院子有些可惜的说:“你们七爷真有钱,一个好好地院子光拾掇就花了不少的钱。说扔下就扔下了?”
“那个,也不会,反正金家人多。”金荣尴尬咧咧嘴,赶紧走了。晚上清秋回来听着韩妈说起来,她心里真正的是放下快大石头,清秋忍不住合什念佛:“阿弥陀佛,总算是清净了。”冷太太和韩妈看着清秋这幅样子都忍不住笑起来。“你这个丫头还念佛?像是你们这样的学生们不是不信鬼神么?”冷太太难得轻松和女儿开玩笑。
边上宋润卿委屈的插嘴:“还念佛呢,好好地机会都被你们这些——算了,以后可是没好烟好酒了。”
“以后秋儿出息了,还发愁没你的好烟好酒么!你可是秋儿的舅舅啊!”冷太太给弟弟个白眼,提醒宋润卿的立场要坚定。
“可是等到秋儿毕业还四年呢!”宋润卿惋惜的砸吧下嘴。不过不需要四年,两天后隔壁的房子就有新邻居来了。只不过和金燕西搬进来大张旗鼓的给邻居送礼物不一样,这位新邻居懂事的多了。
早上韩妈出去买菜,她回来跟着冷太太学舌:“我从门圈胡同过,隔壁的房子有人搬进来了,我看见几个人正往里面搬箱子呢。也不知道是金家的什么人。”冷太太诧异的说:“我在家里一点声音没听见,算了,只要安静过日子管他呢,能住进来的应该也不会是坏人。”
隔壁很安静,虽然冷家和那边只隔着一道墙,可是冷太太和韩妈只听见轻微的脚步声,她们站在墙根下对视一眼,暗想着和上次七爷住进来真是天差地别。记得当初金燕西搬来,可是十几个人兴师动众的饿搬了半天。这个新邻居只是几个箱子,还安静得很,冷太太对着新邻居好奇心更大了。万一金家要报复,专门叫几个坏人搬来捣乱怎么办呢?
正在冷太太担心新邻居的人品,敲门声响起来了,韩妈和冷太太交换个眼神:“太太,我还去看看,放心我男人还没出门呢。他们不敢乱来的。”冷太太无奈的叹口气:“是祸躲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大门打开,门口站的却是保长,保长的身后站着个文质彬彬的人。保长笑呵呵对着韩妈说:“你们太太在么?这个是新来的街坊,在大学教书的先生。”韩妈忙把保长和白绍仪请进来,冷太太过来请他们坐在藤萝架底下的藤椅上,韩妈倒上茶来。
“鄙姓白,白雄飞。就住在门圈胡同,算起来您家是隔壁。今天刚搬家,乱七八糟了,打搅了太太休息了,我初来乍到,有什么不合适还请您多包涵。”白绍仪把草帽摘下来对着冷太太鞠躬行礼。
冷太太忙着摆手谦让:“不敢,先生只和街坊们一样叫我冷家婶子吧。家里的人都出去了,只有我在家。等着我弟弟回来叫他上门拜访先生。”
保长一脸满意的说:“这位白先生真是个好人,人家多大的学问还肯把我们这样的人放在眼里。今后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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