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很感兴趣地和克莉斯多聊了很久,最后决定一定要去拜托斯内普教授将这种魔药熬制出来。克莉斯多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宿舍,不知道邓布利多教授的决定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一点。但是她很快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她发现哈利正和赫敏以及罗恩低声地讨论着,当他们发现她时,立即用一种不同寻常的响亮的声音交谈起家庭作业来。
克莉斯多搀和了几句,就离开了——她想她很快就会知道真相了,除了有关斯内普教授的事情,他们从来瞒不了她。
果然,第二天,她发现哈利居然给了大蒜头一个鼓励的眼神,罗恩开始游说别人不要嘲笑大蒜头的结巴——也就是说,他们最终还是站在了斯内普教授的对立面。赫敏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她的口风,让她实在哭笑不得。
“好了,赫敏,你不必这样的,真的——”克莉斯多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不求你们用好的态度对待斯内普教授,但是——至少还是要对奇诺教授保持一点戒心,想想吧,你们能发现的难道邓布利多教授不会发现吗?”她倒不担心赫敏和罗恩,大蒜头的目标很明显是哈利。
如果是哈利的话,大蒜头一定会踢到铁板的——首先邓布利多教授就不会放过他的。克莉斯多这样想着,心情一下子就舒坦了。她还有别的事情要操心,她的家庭作业都要堆成小山了,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似乎在比赛谁的作业更多更难,不幸的是,克莉斯多一周四个晚上都得到他们那里报道,这意味着新的作业。
魁地奇带来的喜悦因此很快被压了下来。当天晚上,克莉斯多有气无力地走进地窖的实验室,发现马尔福正冷着一张脸,她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她差不多要忘记了昨天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
“马尔福先生今天被皮皮鬼的大粪球砸中了吗?”
马尔福淡漠地说道:“不劳麦克米兰小姐关心。”
克莉斯多把坩埚放好,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真是难得听到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如此有礼貌且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回答啊。
“唔,让我猜猜难道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把你的课程提到了跟我一个水平?”
马尔福沉默了几秒,然后把刀下的榕树根迅速地剁成了粉末——似乎真实的事情比这个还要糟糕,克莉斯多挑了挑眉,她望着德拉科眼角的淤青终于顿悟了——
“难道是因为破相了——虽说贵族都很重视形象的问题,但这种情况也不能避免……”
“麦克米兰小姐,你今天话真是特别多!”马尔福讥诮道,他的钢刀一下子就陷进一根粗壮的树根怎么也拔不出来。
克莉斯多无奈地说道:“作业那么多,魔药课居然成了唯一的休息时间。赫敏、哈利和罗恩都不跟我说话……”
“啊,他们不是麦克米兰小姐所谓的好朋友吗?”他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你什么意思?”克莉斯多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我可只瞧见你护着他们,可没瞧见他们对你开诚布公。”他终于把钢刀拔了出去,大力地切着树根,发出令人不悦的吱吱声。
克莉斯多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时候铂金孔雀还关心起她的朋友圈子了?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问道:“高傲的马尔福先生,你该不会是在抱怨我今天站到了罗恩那边啊……”
马尔福挑了挑眉毛:“抱怨,我有什么好抱怨的……”
“那不就得了!”
马尔福瞪着她,气得脸上浮起几分血气来,克莉斯多也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说那句话而是直接给罗恩的破袍子念一个修复如初。”
“念一个什么?”马尔福的手颤了颤,将半数的榕树根粉洒了出去,这只格兰芬多的笨蛋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啊,他是个斯莱特林,他是个斯莱特林啊!
“一个修复如初,马尔福先生。”
马尔福彻底不理会克莉斯多了。克莉斯多翻了个白眼,现在她还能找谁说话,厄尼?自从那次昏倒受伤后,他就一直念叨自己要小心,况且格兰芬多昨天赢了赫奇帕奇……克莉斯多望天花板,这样下去可不行,她得找个新伙伴。
克莉斯多很快就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她异于常人的课程安排又及几乎和赫敏一样频繁地泡图书馆的程度,她不得不孤孤单单地度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一张神秘的小纸条传到了她手里。
上午课间休息,海格的小屋,小龙出壳。
还真是意简言赅,克莉斯多小声地嘟囔道,竟然连个署名也没有。她将小纸条捏成了团,会是谁?上面的字迹很陌生,不属于三人组的任何一个人。麦克米兰不会接受陌生人的邀约,但是,当草药课结束后,克莉斯多看见三人组飞一般地向海格的小屋跑去时,她感觉自己整颗心都像侵泡在了柠檬汁里。
克莉斯多机械地朝格兰芬多的尖塔走去,尽管自己不停地念叨赫敏他们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很清楚,她心里没有一丝怨恨是不可能的。如果仅仅只是看小龙出壳的话,他们还需要隐瞒她什么,难道她像是要去告发海格的样子吗?
她心里怨气正积攒着,忽然有人拽住了她的肩膀,她满心怒火,使劲将那人的手甩开。
“好大火气。”马尔福大步向前一跨,拦在了她面前,削瘦的脸庞上带着嘲讽和了然,“看到我留给你的字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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