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何妨?仕途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那是虚的,说倒底,还不是为了权利。可权利又为了什么?命令人?若那样不如做一个富家翁,家中奴仆奴婢,个个都可以命令。实际权利也是一种责任,上报君王,下安百姓,若做得好,看到自己理想能渐渐实现,那同样是一种快乐。”王巨平淡地说。
这个更未必了,王巨还未真正尝到权利滋味啊。
“先天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我才不象范文正那样苦逼……催呢。能进则进,不能进则退,退都不行则隐,这也是夫子的劝戒。但这是国家,可还有小家,小我。”
“说说这个小家小我。”
“小我也能快乐啊,比如口舌之乐,耳目之乐,若是我条件变好了,也会请几个美丽的家妓,看着她们唱歌跳舞。”
“你啊。”
“不过我与韩公他们还是不同的,不会请那么多,有那么几个就行了,并且还会让她们成家,不会将她们当成私有财产,一样的是人,一样的是齐人。”
“竟然有这种说法?”
“为什么不能有,要知道你遇到我时,连人家的家妓还不如呢。”
赵念奴默然。
“这就是小我,还有小家,父母,妻子,兄弟姐妹,子女,比如我看着弟弟妹妹渐渐长大,同样有成就感。为了妻子,适当地放一部分权利又有何妨?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国家,小家,小我,那能样样都能沾满了快乐?”
“你别说了,再说我就让母亲来捉你了。”
“好啊,你不顾皇家身份,那就捉吧。”王巨哈哈大乐道。
“对了,你家那个竹纸怎么样了?”赵念奴问道。
皇家有皇家的尊严,赵念奴有赵念奴的矜持,话说到这地步,多少有些气氛了,于是赵念奴转移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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