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员外愁上心头。
他主要就是以放高利贷为生,银行司设立,对他会产生多大的影响。
想到这里,唉声叹气。
“其实依我之见,倒也不用叹气,你知道新知州与那个太保是什么关系吗?”
“那又如何,从京城撵到青州,又从青州赶到陕州来,他能翻起什么大浪?”
“那也未必啊,如果你们齐心合力,劝说那个安知州,况且我又听说了一件事,文公在杭州将一名海商首领未经覆奏就斩了。”
“哦。”
“杭州有些远,可洛阳近啊,洛阳有谁,你知道吗?”
“洛阳有谁?”
“富公哪,还有好几个高官呢,他们与文公,安知州关系都不错,如果你们劝说好安知州,从官员再到各主户商贾一起联名进京,向朝廷抗议,此事还不是就中止了。”
“那不可能的,熙宁变法都没有阻止好,况且是银行司。”
“我说你就不懂了吧,王介甫是一个人吗?吕惠卿吕公,韩绛公,韩维公……好多人在帮他,但谁帮那个新宰相。”
这家文房店主朱纯也只是说一说,不过齐员外却沉思起来。仅凭陕州乡绅与安焘是不行的,但若是将洛阳一些官员与诸乡绅联合起来,说不定还就成了。
况且文彦博在杭州又开始发力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问贺兰砚了,立即拱了拱手回去。
“哎,齐员外,你还未说今天采购多少笔墨纸砚哪!”朱纯在后面喊道,但齐员外哪里能听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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