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奇怪,两国互派使者来往,不仅有重大纠纷时,派使者过来问询,也不仅是元旦节,还有长春节等重大节日,或者新帝即位,同样会派使者过来庆贺。
这种制度,同样是宋辽承平时久的重要保障。
但相比于宋朝使者,辽国使者多是保持着一惯嚣张的态度。
例如驰马,宋朝京城管理很严格的,打一个比喻,就如元宵节,这几天几乎全城一百多万军民,以及周边各州的百姓一起出来观灯。一条御街,两面三十米的廊街上,最高峰时可能会挤过来五十万百姓,并且还有无数艺人在表演,无数商贩在叫卖,然而有没有出现过人踩人以至死人的情况?顶多发现一些有些家长马虎,让孩子走散,被人贩子抱走的案子。
再看看外滩那个惨剧。
也就是在这上面,一千年的宋朝比魔都做得还要好。
正是这个情况,也没有那个权贵子弟,敢在京城随便的跃马扬鞭。
然而辽国使者过来了,就敢在京城跃马扬鞭,任意驰骋,百姓知道朝廷不会做主,只能避之不及,敢怒不敢言。
不过闹成这样了,很不好的。
但让王巨感到奇怪的是赵顼居然不作声了。
难道赵顼认为诃黎说得对,或者在心中惦量着以宋朝的财力与现在的兵力,能与辽国较量一番了?
还真让他说对了。
本来今天赵顼很高兴,看一看,朕的大宋灭二国,臣服一国,逼迫辽使坐在下首,可让这个萧伟赤裸裸地重新狠扇了一个大耳光。难道宋朝就要一直这样羞侮下去?
所以诃黎三世不懂内幕,闹将起来,说不定还是一个好事,至少让许多大臣先知耻而后勇。
不过王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担心诃黎与占城。现在占城的种种,让王巨很喜欢,一是占城可以分散真腊的注意力,保障交趾平安地治理。二是占城这几年也在自发地学习宋朝制度。宋朝文明,宋朝的语言。为何不能吞并占城,一是狭长的地形与边上的真腊,在军事上不利于宋朝占领占城,二就是人种与文明的不同。也不利于占领后治理占城。除非将对付交趾的手段再来一次,那是不可能的。
然而因为诃黎这一闹,会让一些人记恨在心,以这些人的心胸,说不定就会发生一些很不好的事,而破坏掉南方大好的局面。
于是他说道:“诃黎郡王,明天能来我家做客吗?”
然后做了一个让诃黎跋摩闭嘴的动作。
这个家伙谁都不怕,但就怕王巨。
因此不作声了。
不过赵顼终是不快,坐了一坐,说道:“宴会后。两府都水监与三司诸臣来延和殿。”
然后就走了。
赵顼走了,这个宴会同样不欢而散。
大家陆续地离开。
王巨忽然叫住了萧伟与石宗回然后说道:“萧使节,石使节,不要以为原来交趾、占城与大理是三个小国,这三个国家器甲制度都十分完善了,而且无论那一国,都可以动员十万以上的军队。当然,它们不能与贵国相比。不过我朝打败他们,动用的也仅是落后的广南两路资源。所以宋辽若是关系恶化,无论那一方胜利。也仅是惨胜,并且也休要指望那一方将另一方彻底击败。而且惨战后的结果,即便胜利的一方也会因为损失惨重,导致国内矛盾恶化。相比我朝种族比较单一。若是贵国国内矛盾恶化会引起什么后果,你们应当明白的。所以我们大宋官家所说的,两国和好,利国利民,并不是戏言,也不是软弱的话。贵国将岁币从三十万提高到五十万。又得到了七百里河东地界,知足者才能常乐。望二位三思!”
真要因为你们挑起两国开战,这个后果你们两人未必能承担得起!
老王说道:“子安说得好。”
这才是有理有节的外交言论。
两个使者脸上表情转幻不定,不过最终没有作声。
王巨也随着一些大臣去延和殿了。
赵顼等大家来齐后,立即问:“诸卿,辽使为何发难?”
王巨走出来说道:“陛下,勿用担心,诃黎郡王与段氏兄弟到来,逼迫辽使坐在他们下首,这让两个辽使不悦。此外我朝迫降一国,占有两国,一番中兴之象,多少也让两名辽使产生嫉妒之心。如果换成我朝使者奔赴辽国,这种心态只能放在心里了。然而辽国使者向来包抱着高高在上的心态,因此借故发难。说不定他们还幻想着以我朝以前软弱与一些愚蠢的外交手段,说不定真让臣出使辽国呢。但他们想错了,就是他们将臣扣留下来,能阻碍我大宋继续繁荣富强吗?”
后面的别当真,如果没有王巨的金手指,宋朝依然还是那么一回事。这只是王巨自谦的一个说法。
不过许多大臣眼中还有些忧虑。
于是王巨又说道:“还有,我听闻那个辽国十分仰慕汉家文明,西夏那个小国主也想恢复汉礼,但两者性质不同,西夏国主想恢复汉礼,只是想利用中国制度礼仪来治理西夏,并不是表示对中国会友好。如李谅祚是也。辽国君主的仰慕则是发自内心。再如辽使,以前辽国派使者来贺正旦,有两名使者,有四名使者(代表太后的两名使者,代表国君的两名使者),但不管是四名还是两名,多是一正一副,契丹人做为正使,汉人做为副使。然而这几年,辽国派过来的使者,两名使者多全部是汉人。”
“汉人!好一个汉人!”
“陛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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