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没到供暖时间,不过屋小人多,加上一口气喝了将近半斤白酒,血流加速,杨昆觉得身上有些燥热,便脱下外套,由虎子接过去挂在屋角的衣架上。
宋‘玉’芳和李丽见了,也有样学样地脱掉了外衣,‘露’出被紧身‘毛’衣包裹着的玲珑有致的上身线条,几个口无遮拦的小子就夸何平和虎子好福气,起哄要他们喝‘交’杯酒。
宋‘玉’芳和李丽都不是那种内向羞涩的‘性’格,加上和这帮人‘混’得时间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宋‘玉’芳带头和何平挽着胳膊碰了杯酒,‘性’格更加豪放的李丽经不住大家起哄,干脆含了一杯酒,嘴对嘴地给虎子喂了下去。
经两个‘女’生这么一凑趣,酒桌上的气氛愈加热烈,另外两个‘女’孩子也抛开矜持,撸胳膊挽袖子和大家闹成一团,宋‘玉’芳和李丽更是毫不示弱,端着酒杯四下出击,酒到杯干。
杨昆抄了块卤蹄膀慢慢啃着,瞥见常三看着自己,猜到他多半有话要说,扔下骨头,站起来说:“屋子这么小,你们这帮烟炮就不能轮流‘抽’,想呛死人是不是,我出去透透气。”
走出‘门’外,呼吸了几口清冷的新鲜空气,常三从后面跟出来,分了支烟给他,拿火机替二人点着了,说:“老‘肥’出来了。”
杨昆点点头,“怎么样?”
常三嘴角咧了一下,说:“在里面吃了一阵子粗茶淡饭,瘦得不轻,人反倒比以前‘精’神,血糖、血压也比以前低了点。”
杨昆笑笑,说:“这也算因祸得福,改天我去看他。”
常三摆摆手,说:“不用了,去了估计他也认不出你来,现在就跟个刚断‘奶’的孩子似的,倒是好唬‘弄’,找的那个‘妇’‘女’‘挺’勤快,心肠也不错,放心吧。”
杨昆黯然,说:“那就好,生活上面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
常三摇头,说:“那些人还算有点良心,好歹给他留了几万块钱,加上你给的那两万多,够用了,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吃太好的东西,再说,我这不是还挣着份工资么。”
杨昆点点头,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只是相对默默‘抽’烟。
掐掉烟蒂,杨昆招呼常三进屋,他摇摇头,说:“最近在控制酒量,你也少喝点,年轻时不节制,到我跟老‘肥’这岁数就知道难受了。”
杨昆深有同感地点头,说:“别看我刚才进‘门’喝得凶,其实就是从气势上镇住这帮兔崽子,省得被他们揪着脖子灌酒,接下来自然是能推就推,能赖就赖。”
难得地笑了笑,常三拍拍他的肩膀,“先走了。”
回到屋里,一帮人闹得正欢。
坐在王‘波’旁边的东北哥们要给杨昆让位置,虎子在李丽屁股上捏了一把,抢先一步站起来,说:“昆哥你坐这,我刚才喝得太猛,先上里屋躺会。”
杨昆坐在他腾出来的凳子上,跟大伙一起翻扑克牌赌酒,过了十来分钟,李丽站起来说:“我去看看他。”
何平冷不队了一句:“你们俩悠着点,这儿可就一张‘床’,晃散了我都没地儿睡去。”
几个小青年就在旁边跟着起哄,李丽嘻笑着在何平胳膊上掐了一把,大大方方地走进里屋,顺手闩上了‘门’。
又喝了几轮酒,王‘波’把食指竖在‘唇’边“嘘~”了一声,压着嗓子说:“都别说话,仔细听。”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隔着破旧的木‘门’,能听到里屋传来的亢奋、尖锐的叫声。
王‘波’错愕地看着大家,说:“平时没怎么看出来,敢情李丽叫起来这么‘浪’?”
宋‘玉’芳红着脸瞟了杨昆一眼,说:“什么呀,那是录像带里的外国娘们!”
杨昆仔细分辨了一下,“还真是,以她高一的英语水平,充其量也就叫个‘哦耶’,像‘哦卖糕’‘法克米卑鄙’之类的高级专业术语,估计她还没学会。”
何平正端着杯子喝水,听到这话,“噗”地一声喷了出来。
手忙脚‘乱’地拿‘毛’巾擦去顺着鼻子蹿出来的茶水,何平哭笑不得地指着杨昆刚要说话,就听见里屋的李丽痛呼了一声,尖声骂虎子:“尼玛就不能轻点,使那么大劲干嘛?日个‘逼’跟打夯似的,怕有人跟你抢还是怎么着?”
一屋子人面面相觑,忽地爆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么一闹腾,就忘了数牌,王‘波’一边笑一边摇头,重新洗过牌,说:“这么多人,一个一个翻牌喝得太慢,咱们还是轮流闯关,扎金‘花’,我先来。”
酒桌上玩扎金‘花’的规矩跟赌钱稍有不同,一个人当庄,每人发三张牌,各看各的底牌,根据牌面大小押酒,当然也可以偷‘鸡’,庄家自由选择开谁的底牌,按桌面上的人头,至少开半数以上的底牌才能过关。
对于这种简单粗暴又带有一定趣味‘性’的玩法,善于察言观‘色’和玩心理战的人要占一定优势,一付牌发了三轮,王‘波’赢多输少,总共喝了十几小盅,不到一两半白酒,第二个轮到杨昆,赶上运气不错,三轮下来居然一把没输。
众人输得不服,吵吵着要他再来一关,杨昆说今天的正主还没上场,不好喧宾夺主,自认了三小盅酒,好歹‘交’待了过去。
何平已经被大家连劝带敬地喝了不少,酒意上涌加上心情不错,轮到他闯关时就少了些节制,也没注意到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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