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从医院里出来,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按理说,都决定要结婚了应该感觉高兴才对,可安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想着刚才在病房里秦枫高兴又感动的样子,安铁感觉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就像完成了一个使命,虽然心里踏实了很多,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堵在自己的胸口。
安铁上了车,用力踩了一下油门,直到离开医院很远了,才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现实中。下午在电梯里与李薇的惊魂一幕又在头脑中闪现出来,安铁突然觉得自己很脆弱。
以前安铁一直觉得自己是强大的,对很多事情基本上可以说无所畏惧,可现在,安铁发现内心中那种对生命的恐惧在逐渐扩大。
安铁以前从来没认真想过结婚、生孩子之类的事情,可今天,安铁突然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需要一个孩子,他想让这个孩子来延续自己的生命意识,那样一来,自己的生命就不会随着自己的死亡而永远消失于这个世界。
安铁把车上的窗户全部放了下来,快速让车子在马路上飞驰着,晚风猛烈地从安铁的脸上吹过,安铁想让这强烈且有些黏稠的风把自己莫名的恐惧吹散,看着道路两旁的路灯飞速掠过自己的视线,这种速度让安铁陷入一种疯狂而寂寞的深渊。
安铁回到家后,瞳瞳已经睡了,此时他很希望瞳瞳是醒着的,他有许多话要对瞳瞳说,这让安铁也感觉很奇怪,怎么今天自己变得像个婆婆妈妈的娘们似的?!
然后安铁去卫生间冲了个澡,站在水龙头下面的时候,安铁感觉这温暖而细腻的水流像一张细致而温柔的绸缎,把自己紧紧地包裹了起来。这时,哗啦啦的流水声让安铁突然想起在电梯里,李薇在黑暗中撒尿的声音,安铁莫名其妙地兴奋了起来,一边努力回想着那种声音,一边任水流缓缓流过自己的身躯。
洗完澡,安铁围着浴巾就走出了卫生间,到了客厅的冰箱里拿了一瓶饮料,一口气喝了下去,正在安铁打算回房间的时候,安铁瞟了一眼对面阳台,还真没让他失望,只见对面阳台上还是有一个火红的亮点,估计是少妇又在一个人抽烟。
安铁犹豫了一下,看一眼瞳瞳的房门,然后找出望远镜,坐在沙发上观望起来。
在望远镜中,少妇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超短吊带睡衣站在阳台的窗户旁,一只胳膊半倚着窗,另外一只胳膊蜷缩在胸口,正在把烟往嘴里送,眼神很飘忽地不知望着什么地方。由于少妇的上半身几乎趴在了窗框上,两个被挤在一起,圆鼓鼓的,中间呈现出很深的沟壑,安铁细致入微地观察着,他对这个少妇的好奇更多于自己的。
安铁看了一会,从少妇的动作和眼神里传递出来的寂寞气息让安铁觉得很烦躁,有时候,寂寞是会互相传染的,就像秋天的树叶,当秋风把树叶吹黄、吹落、吹得飘来荡去,那种孤寂和飘零往往会形成一个场,在这个场中的人们,都会互相传递与感知。
此时的安铁并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与少妇坐在一起的人,看着少妇浓浓的寂寞而毫无办法,安铁就如同少妇在黑夜里的一个影子。
安铁把望远镜收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点了厅一直是暗的,虽然比下午在电梯里的感觉好很多,可是还是安静得让人平添了许多忧虑。安铁看着对面阳台上的红色亮点,一口接着一口地把自己手里的烟抽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浑身地躺在床上。
在床上躺了一会,一点睡意也没有,安铁又坐了起来,下了床随便套了一件衣服,接着安铁走进客厅,盯着瞳瞳的房门看了一会,不由自主地走到瞳瞳的门前,用手轻轻推了一下,房门缓缓地打开了。
安铁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到瞳瞳躺在床上睡得很沉,被子搭在瞳瞳的小肮处,瘦弱的肩膀舒缓地放在床上,胸脯一起一伏的,呼吸很均匀。
安铁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站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瞳瞳光洁的脸,瞳瞳的睫毛很长,往上微微翘着,小小的嘴巴闭得很紧,小巧的鼻子偶尔皱一下,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一样,安铁看了一会,内心平静了许多,把瞳瞳身上的被子轻轻往上拉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在安铁打算往外走的时候,突然瞟到了瞳瞳的那本日记,安铁愣了一下,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再看了,可是越是这么想,手却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安铁拿起日记后,往瞳瞳那边望了望,看见瞳瞳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睡着,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带着日记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铁回到房间以后,心跳得厉害,面对着那本日记,安铁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无聊的小偷,这一次是把日记拿回了自己的房间,安铁感觉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瞳瞳的日记,就像前几天的晚上跟瞳瞳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一样。
看了看瞳瞳的日记本,安铁苦笑了一下,他感觉自己还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小偷。
安铁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着,透过瞳瞳的日记,安铁发现许多以前自己不了解的瞳瞳的想法,当安铁看到昨天瞳瞳写的那篇日记,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
xxxx年x月x日
今天,我和叔叔去了海军叔叔和卓玛那里,我看到卓玛和海军叔叔亲密的样子,突然有一种错觉,我和叔叔怎么不能像他们那样在一起呢?我们也是一直住在一起的呀,叔叔也是那么疼爱我呀,可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卓玛和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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