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要逼的他说假话了。
太子府的本是皇宫的一部分,那道后建筑起来的墙在苏小砚被十二皇子轻薄那天炸的塌了一角。朱昭明亲自送苏小砚从这里回太子府。
苏小砚走到那破碎了墙边,伸手抚摸墙上的裂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十二皇子那天想对自己做什么,似乎有些明白了。
还有那么一点不明白,他问朱昭明:“十二皇子希望我是属于他的么?可是我和他不熟悉。”
朱昭明了解他的心思,柔声道:“小砚,世上的人看见了你,就会希望你是属于他的,但你只属于我。”
苏小砚倚在墙上,忽然笑了笑:“我以后就住在太子府好不好,你把这墙重新筑起来。”他的朝服是黑色的,衬着筑墙的白石,反而让人觉得墙壁是暗色的,而他才是白色的。
朱昭明摇头:“不,我不会把墙重新筑起来,我可以在上面安一个门。”
苏小砚伸手摸那石头:“你要不准任何人到太子府来,每一个在太子府的人都要听我的话,我不用听任何人的话。”
朱昭明答应:“好,每个在太子府的人都要听你的话,你不用听任何人的话。”
苏小砚离开这面墙,向里面迈了一步,然后回头:“皇上,你很忙,我自己回去了。”
朱昭明凝望他,除了除夕那天,这是苏小砚第一次叫自己皇上。忽然明白了苏小砚不是不记得改口,是不愿意改。太子对他来说,是照顾他爱护他的,皇上是无能为力要让他受委屈的。
苏小砚跪下向他行礼,没有等朱昭明叫他平身,自己站起来转身离开了。黑色的朝服下摆在早春的花园里缓缓行过,最终消失在一枝游廊边的白梅旁。
朱昭明心痛难忍,倚着墙站了一会。给我三年时间,我不让这世上任何一个人欺负你,不让你受一分委屈。
我不要这么懂事的你,我不要这样容忍的你,我不要藏着心酸和委屈的你,我只要你快快乐乐的。
宫紫裳和陈瑜看见他自己回来,又这样早回来,都有些意外。
苏小砚拉着他们的手:“走,咱们去我家过年,我哥哥训我,对别人都很好的。”
宫紫裳讶异:“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随便出去的。”
苏小砚仰头:“太子府的每个人都要听我的话,我只听我自己的话,这就是皇上的旨意。”
陈瑜笑道:“那现在就去你家吧,还等什么,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初一至初十不需上朝,苏小洵在家里读书品茗,沈轻侯无论如何不肯走,终于也赖到了一席之地。初二这天他们两个在书房里一个读书一个发呆。下人进来禀报:“老爷,二老爷回来看您了。”
沈轻侯一直觉得老爷这称呼听着不顺耳,现在听苏小砚竟然是二老爷,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九十
按照道理来说,早就该叫苏小砚二老爷了。因为从苏小洵五岁起,就是老爷。但是老爷年幼就有老爷的风度,二老爷则始终像个孩子。但凭心而论,二老爷这次回来,还是很有老爷派头的。
下人们都觉得二老爷现在有了点诗书气派,竟然端正的坐著马车,还带著礼物来看兄长。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无知少年了。有的老仆多年侍候苏小洵,不禁抹泪,由衷感慨苏家家门有幸。
苏小砚迈步走进来,跪下磕头:“苏小砚祝兄长福寿如意,新年顺遂。”
苏小洵点了点头,把茶杯放下,冷淡道:“起来吧。”他轻轻挥手,让左右下人都退出去。
苏小砚等那些人都走了,跑过去扑住兄长:“哥哥,我回来和你住。”
苏小洵伸手推他:“滚开,我准你回来住了麽。”
苏小砚抱的更紧:“可我是苏家的二老爷。”
苏小洵用力重重一推,苏小砚摔倒在书桌边,膝盖磕在了书桌上。苏小砚捂著膝盖,不住吸气,脸渐渐白了。
沈轻侯连忙去将他抱起来,伸手给他揉膝盖活血,苦笑道:“小洵你干什麽,骨头磕在你这桌腿上,真要疼死人的。”
苏小砚委屈哽咽,苏小洵冷道:“憋回去。”
沈轻侯皱眉:“你这样阴阳怪气干什麽,难道弟弟来看你还看出了错。”
苏小洵转头看他,语气更冷:“沈侯爷莫非忘记这是哪里,还是你现在要告辞。”
沈轻侯倒有点诧异:“你没说滚我真意外。”
苏小洵难得语塞,对於沈轻侯这样的人,说滚又能如何,他已经可以当成歌听。苏小洵不是那种明知道没用还要坚持去做的人。
苏小砚被细心的揉了一会,渐渐缓过来了,兴高采烈道:“哥哥,你变回原来样子了,真好。”
沈轻侯幸亏嘴里已经没有了茶,否则一定会再喷一口在苏小砚的脸上。
哥哥整日阴阳怪气,现在又对弟弟冷嘲热讽。弟弟竟然如此欢欣鼓舞,仿佛天上掉了金子。苏家兄弟不是一般的别致。
苏小洵垂下长长的睫毛:“沈侯爷,你怀里抱著的是谁。”
沈轻侯连忙把苏小砚放下来:“小砚乖,坐我边上吧,你哥哥天天发脾气。”
苏小砚不介意:“我哥哥从小就这样了,沈大哥,你真是好人,来和我哥做朋友。”
苏小洵微微攥住手,然後平淡开口:“小砚,你为什麽回家来?”
苏小砚低头道:“哥哥,我真的想你了。”
苏小洵默不作声,过一会问他:“你带了谁来?”
苏小砚以为他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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