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小看了陛下。苏大人的父亲一代大儒,他的正直忠诚如何能是一个赐婚就能彰显其价值的。何况苏大人的弟弟只有十六岁,于女子虽可算适婚年龄,于男子稍嫌小了。不如陛下的恩旨还是恩旨,要什么请苏大人慢慢考虑。而苏大人的弟弟苏小砚,等他读书考取功名之日再请陛下赐婚,才是真正光耀苏家门楣。”
皇帝点头:“不错,沈爱卿此言有理。太子,苏小砚是你的伴读,你以为如何?”
朱昭明在心里已经把苏小洵从头到脚斩个来回了,听见父亲问自己,踏出一步朗声道:“儿臣以为沈将军的话十分有道理。苏小砚年幼,对婚姻家庭之事尚自懵懂无知,实不适合立刻成亲。若能考取功名,再蒙父皇赐婚,才是光耀苏家之事。”
苏小洵早知必然有人出来拦阻,也想看看太子在朝中到底都有什么安排。然而沈轻侯站出来实在大出他的意外。礼部侍郎让皇上赐婚给自己尚好拒绝。沈轻侯则说皇帝的恩旨是恩旨,赐婚是赐婚,等于为苏家多求了一道恩旨,如再拒绝,实在荒唐。何况沈轻侯的话处处滴水不漏,原本也无可反驳。听到朱昭明说苏小砚不懂婚姻家庭之事,心道他若永远在你的身边,这辈子自然都不会懂。
满朝的文武看着他们几个争来辩去,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子伴读娶不娶妻,居然礼部侍郎,沈轻侯,太子,全都参与其中。今天这日子实在是够喜庆。
皇帝坐在上位笑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折子朕明日批复。沈爱卿,朕本打算留你在宫中陪朕品酒,无奈朕已不如往日了。就把朕最爱的那种御酒赐予太子,爱卿与朕的状元、榜眼、探花一起去分了它吧。”
沈轻侯谢了恩,他原本对与皇子交往毫无兴趣,按从前习惯是要推辞的,可是苏小洵也会一起前去,那就去吧。这太子、他看了朱昭明一眼,也十分合眼缘,有股浑然天成的优雅尊贵和男儿豪气。
太子府里这宴席散的极快。状元与榜眼都是六皇子的门下客,与太子客气了几句,便纷纷告辞离去了。
苏小洵只是低眉敛目,不一会也站起来:“太子与沈将军慢用,小洵先告辞了。”
沈轻侯站起来看似客气,却挡住去路:“苏大人要去哪里?”
苏小洵长长的睫毛全垂下去:“下官要去看望弟弟,还请沈将军让路。”
沈轻侯笑着侧身,他比苏小洵足足高了一个头,苏小洵又生的纤细,从他身边走过去,身子厚薄竟似只有他的三分之二还略微不足。
这时节已经是初夏了,暖和的很。苏小砚正穿了薄薄的衣衫在院子里抓一只有红色尾巴的大蜻蜓,苏小洵进来的时候苏小砚正在往外扑,笔直撞进哥哥的怀里。两兄弟一起倒在了地上,苏小洵按着肋骨苦笑:“你在搞什么鬼?”苏小砚哎哟哎哟叫疼,到头来还是苏小洵给他先揉了揉。
苏小砚看见哥哥,奇道:“哥哥,你怎么来了,那太子回来了么?”
苏小洵哼了一声:“回来了,没回他的院子,在前面招待客人。”
苏小砚看见哥哥不开心,抱着他的脖子:“哥哥,我好想你,太子答应一回来就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官的。”
苏小洵站起来:“是御史。”
苏小砚皱眉:“那不是和爹爹一样了么。”
苏小洵给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那有什么关系,以后会变的。”
苏小砚仔细看哥哥身上的衣服:“哥哥穿这身衣服也好漂亮。”
苏小洵笑:“那进屋去,我脱给你穿。”
苏小砚摇头:“这衣服在屋子里穿没有在外面那么美,嗯,我有一个好地方。”
苏小洵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由着弟弟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跑走。转了几道院墙之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幽静美好的所在。
碧树围拢,花团蔟蔟,修竹奇石。长垂枝条的掩映中有一个小小的八角凉亭,刷成了黑色的,四周系着白纱,高处有风铃清脆作声。
亭中放着一张极宽大的床榻,上面堆着薄被轻纱还有一个枕头,显然是常常有人过来的。苏小洵和苏小砚走过去坐在上面,十分暄软。
苏小砚得意道:“这里怎么样,这是太阴池的后面,因为墙内永远在烧火,所以这边永远都温暖。”
苏小洵看见那被子:“这是谁的?”
苏小砚躺在上面:“是我的啊,我自己搬过来的,我有时候在这边睡午觉,这边鸟唱歌似乎动听些。”
苏小洵躺在他身边:“这里只有你自己来么?”
苏小砚老实回答:“太子偶尔也来。”
苏小洵点了点头,合着眼睛。苏小砚自己坐起来,把枕头推给哥哥。苏小洵笑着枕了,睁开眼睛看着弟弟。眉目端庄秀美像是画出来的,骨肉亭匀,实在是一个好看的小东西。
苏小砚也在看着他,觉得哥哥的眉目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媚意。他还不明白这股媚意是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形容,手心却微微的发热。
苏小砚伸手去拉哥哥朝服上的衣带:“哥哥陪我玩个游戏好么?”
苏小洵微微点头,然后笑问:“什么游戏要脱衣服玩?”
苏小砚脸色微红神秘的小声道:“很有趣。”
苏小洵也不再问,由着弟弟将他的朝服,中衣,xiè_yī一件件解开。带着满脸的宠溺,合着眼睛,任凭苏小砚去摆布。微风吹过,风铃在上方玎玲作响。
苏小砚抚摸哥哥雪白的皮肤,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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