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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已回到了花满楼,红玉在房里照顾着她。
“真是不听话,怎么总是乱跑,等回到天墉看我怎么罚你。来,现在先把这碗姜汤喝了,暖暖身子。”
“辛苦红玉姐了。”
木青浅低低出声,抱膝坐在床上,没精打采的耷拉着眼皮。红玉端着碗走到床边,拿起她的手放过去,没好气的瞪她:“可别谢我,这姜汤是你最讨厌的陵越大师兄熬的,我可没那么好为你下厨。”
“我不讨厌陵越。”木青浅抬起头认真的说道,再看手里荡漾的姜汤,憋住气一口灌下。
“既然不讨厌,今天又闹哪出?你知不知道你乱跑后,大家都很担心你,陵越出去找了你一天。”
“他出来找我了?”木青浅放下碗,一脸的不信。见此情形,红玉从她手里拿过碗,转身放回到桌上,没好气的道:“全天下最疼你的人就是他了,自己淋了一身湿也不换,坚持要先给你和屠苏熬姜汤,还千叮万嘱一定要我看着你喝下去。有这样好的师兄还不知足,从小到大只会惹他生气,还总是不听话的乱跑。”
“我……我不是故意乱跑的。”木青浅咬了下嘴唇,忍不住下床走到桌边拉住红玉,“红玉姐,我好害怕。”
闻言,红玉一愣,疑惑的看着她:“你害怕什么?”
“我想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脱口而出。
“你还在介意白日里芙蕖说你是妖的事情?”红玉微微蹙眉,“芙蕖没有恶意,只是一时难以相信罢了,你走后她便知错了,还想着要来找你道歉。青儿,你什么时候开始竟这般不懂事,旁人几句无心的话也要放在心头自生烦恼?”
“不是因为芙蕖。”木青浅摇摇头,低着头缓步走到窗边,“红玉姐,我觉得在这个世界我是多余的,一些事情我插手去做了,不知道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还有屠苏和陵越,剧情好乱,根本不按我的想法走,我越来越力不从心,无法掌控局面,总有事情超出我的预料。我好害怕,今后还会发生什么,我猜不到想不到,好怕会有什么事情超出预料,或者是我从未想过的,那我要怎么办呢?我是这个世界多余的人啊,我不可以跟谁有太深的交集……”
红玉觉得她的想法稀奇古怪,便皱着眉走到窗边把她拉回到床上,摸摸她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净说胡话?不行,我要去找陵越。”
“不要!”木青浅制止她,眼泪毫无预兆的从眼眶中滑落,“我不要再麻烦大师兄了。”说完,她竟哇哇大哭起来,吓的红玉赶紧安慰她。
“红玉姐,我不想死,我舍不得屠苏,我舍不得大师兄。”她一边哭一边说。
红玉一头雾水:“什么死不死的,有我们在,谁敢动你?”
“我舍不得,我好舍不得,怎么办我舍不得啊!”她大哭着抱住红玉,靠在她肩上哭得肝肠寸断。
她不想死了,不想穿回去了,只想要在屠苏和陵越身边待一辈子。
……
真不知木青浅是怎么了,情绪起伏如此之大,红玉又是训斥又是哄的,闹腾了许久,她才含着眼泪睡过去。
关上房门出来时惊讶的发现陵越站在不远处转角处,看他的样子已是站了许久,想必房内的动静都听到了。
“她睡了?”陵越轻轻出声。
红玉点点头,走过去一看,他仍旧穿着那套湿透的衣服,不由有些不悦:“陵越,我知道你关心青儿,只是你自己的身体就不要了吗?青儿不懂事,屠苏不懂事,现在你也跟着不懂事。还不快回房间把衣服换了,若是真病了,看你怎么保护他俩。”
“多谢红玉关心。”陵越颔了下首,面上带着一缕淡淡的忧愁,“青浅今日的言行举止都很奇怪,我在想,是否是清塘县一事使她受了刺激。”
“你是说那与人相恋结果落得个凄惨结局的白蛇?”红玉接过话,心中揣摩一番,赞同地点头,“青儿也是妖,同为一类,许是白蛇的事情令她感触颇深吧。说起来,青儿其实比屠苏还要敏感,感觉她心里藏了很多事情,比如那个欧阳少恭,我到现在也不明白她为什么对他充满敌意。还有芙蕖说她是妖一事……”
“什么妖不妖,我只认她是我的师妹。”陵越一秒都没迟疑,掷地有声的道。
“陵越啊……”红玉忽然叹息一声,“希望你真的只是把青儿当成师妹。将来你是要修道成仙的人,掌教真人和主人也对你寄予厚望,你要明白,一些执念,必须放下。”
她话中有话,陵越何其聪明,一下便知。
夜风夹杂着雨丝从走廊外吹过来,湿漉漉的身子冷得很,放佛心都冷的直打颤。陵越低垂着眸子沉默了很久,直到外面的雨势加大,他才低低开口:“我知道,她永远是我师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啪嗒——”
清脆一声,不知是雨珠落在瓦片上的声音,还是哪个情根深种之人绝望的落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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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顶着两只又红又肿的眼睛去看方兰生,听说他淋了雨生病了还不肯吃药,为了不让陵越担心他,木青浅也只能不情愿的去劝劝他。
到了房门口,看到方如沁和陵越在里面,她就没进去,闪身躲到一边的花丛后,待他走了才进房。
“喂,方兰生,你不吃药是真想死了变成鬼啊?我告诉你哦,你就是变成鬼了也不能和襄铃在一起,会被阎王爷抓到十八层地狱,受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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