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硫一拍他的后背,“去收拾吧,明天就要出发了,先去收拾好行李,早早睡了,明天一大早就要走了”
“恩恩”少年使劲的点了点头,跑走了。
小勺子从一边走出来,嘟着腮帮子,“老板。。。。”
齐硫笑着揉揉他的头,“好了,楼里还需要你来帮衬呢,你可是老板的得力助手啊”
小勺还是嘟着嘴巴,不情愿的答应,飘走了。
齐硫低头收起所有的表情,看着留在宣纸上浓黑的墨字,陷入思绪中。
高墙、楚宫。
甜腻的喘息声从一处偏远不大的宫殿中传出来。
沈楚秦将季落压在床上,埋头与他相吻,十指交缠处,修长与白皙。
外面,天色还亮,屋中浓情不减。
将吻重新落在那人的脖颈上,含住耳垂吮吸,伸出手在平坦结实的胸前大力揉搓。
季落皱眉将拉住沈楚秦的手,低头看他。
被打扰的小孩一脸红晕,眼中带着浓浓的情欲,一张娃娃脸上带着不满意。
“季落。。。”他低声唤他。
季落好笑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胸前拿走,“皇上,我不是女子”
沈楚秦眨眼,“朕知道啊。”
“你。。。不要这样。”季落轻轻的道。
沈楚秦眨眼,“哪样”他用下巴指指季落胸前被拉开的衣衫,眼里不怀好意。
季落眼中的褐色变得深沉,他翻身将沈楚秦按在床下,低头吻一下小孩的红唇,“不要这样,还不到做这些的时候”
沈楚秦不高兴的躺在他怀里,用一只手指在季落露出来的脖颈上滑动,“那是什么时候呢?”
季落按住他的手,“等皇上想清楚了再说。”
“想清楚什么?”
季落没有回答,从枕头下摸出了东西塞到他手里。
两个人就这样平躺着看沈楚秦手里的玩具。
是一个镂空的木盒。
从任何一处的小孔看去,里面竟然有不同的景色。
木盒中,用了十几张画纸,画上不同的图画,技巧的粘在木板上,镶进木盒中,用薄薄的铜镜贴在没有镂空的木盒的壁上,折射出好多新奇的画面,从每一处缝隙里看去都十分有趣。
沈楚秦笑着叫,“这是。。。好像猴子捞月。你看,里面竟然还有水波,啊,好可爱”
季落平静的侧身看一脸兴奋的小孩,脸上也带着浅浅的笑意。
沈楚秦扭头看他,“这叫什么?”
“万景盒”
沈楚秦大笑着将它凑近眼睛,“万景盒,万竟盒,里面真的好有趣,你看,落”
季落抬手帮他扶住木盒让他看得仔细。
沈楚熙却在一撇时看见季落的手,他立刻扔下木盒抓住他的手,“是做这个划的吗?”
季落的手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从指尖到手心,很多道伤口相互交错留在修长的手上,不过有许多只剩下浅浅的疤痕,唯独这几道是明显新划上去的。
沈楚熙拉着他的手举在眼前,“疼不疼?”
季落朝他笑笑,“没事的。铜镜有些锋利。还好有茧,没什么感觉。”
沈楚秦抿着唇侧身看与自己并肩躺在一起的男子,温和,安静。
他凑上去双手抱着季落,将自己埋在长发之中,“谢谢你,落,很谢谢你,你给朕这么多快乐”
季落收紧自己的怀抱,大手拂过他的墨发。
你却不知道,曾经,我手里的巧器,换来的是血流长河,换来的是累累伤痕,换来的是无数咒怨的魂魄。
直到遇见你之后,我才真的看见那些从我手里做成的机瑾,原来,能带来欢笑和快乐。
我看着你的笑,就像北漠浓烈的艳阳,如此明媚,如此暖和。
季落拍了拍沈楚秦,“皇上,该醒了。”
“恩。。。”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沈楚秦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来。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
“斑斑,什么时辰了”沈楚秦问道。
门外的老仆人终于听见声音了,再没声音,他都想冲进去看看了。老仆人满脸皱纹,欢快的道,“回皇上,已经酉时了,该用膳了。”
“哦。。。”他爬起来想叫斑斑进来给他换衣衫,季落却已经顺手给他整理好了,帮他重新系好衣襟,又用青玉的骨梳梳好长发。
在他们梳洗的时候,斑斑已经把饭菜在殿中摆好了。
沈楚秦一般只会在用过午膳后来集云殿,偶尔连带着用了晚膳。季落不属于宫中的人,况且他的身份不便对外人说及,所以沈楚秦和季落几乎只会留在集云殿和附近的花园里闲转。
他喜欢有人陪着吃饭,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对着满桌珍馐无人说起。
季落也发现了,所以会安静的陪他用膳。
“落,你尝尝这个”沈楚秦主动为季落布菜。
季落点头,朝一边辛苦忙碌着微沈楚秦布菜的斑斑歉意一笑。
月光明亮的挂在天际,银光洒在厅前。
有微凉的风透过纸窗吹进屋子,将满桌热腾腾的美食送入嗅觉中,带着一丝凉意,好像把月光都吞进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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