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些气馁,也不想再装,道,“周大人才学出众,只可惜,德行方面就不那么让人佩服了。”
“哦?”没想到他并不生气,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不知李兄何出此言?”
我挑眉一笑道,“金将军是老实人,他把你当朋友,你给他提的那些建议,他照单全收,也不管人家是好意还是包藏祸心。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了,可不是人人都是傻子。”
他闻言,一笑道,“哦,原来李兄是在为小金鸣不平啊。没错,我让他那么做,的确没安好心,他一个土包子,凭什么运气这么好,一路顺风顺水,三十岁不到就升到了四品。我无论武功才学,都比他好,只因缺了一点机遇,费尽心机,仍然只是个小小的文案。”说到最后,他面上不由显出了几分不忿之色。
我愣了,没想到他承认得如此痛快,反倒不知说什么好。
只听他又道,“话说回来,我的确没拿他当朋友,阁下倒是为他鸣不平,以他的朋友自居,不过,阁下这个朋友做的也不地道吧。”
我皱了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一笑道,“阁下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摆脱现在的尴尬局面,可阁下却只是袖手旁观,也没什么立场指责下官吧。”
我有些慌,他不会看出我的身份吧,于是,赶紧辩解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过是个翼州商人……”
“翼州商人?那阁下怎么是京城口音,半点翼州乡音也无。”
糟了,我随口把母亲的家乡拎了出来,可母亲自小离家,本就说不上几句方言,而且她觉得家乡话土,平日更是一句不带,我又到哪里去学。
只听他又道,“阁下衣饰虽然普通,但刚刚给老鸨赏钱时,掏出的钱袋,却是御用锦缎所制,这可不是普通商人用得起的。”
我一下攥紧了袖中的钱袋,真是的,怎会犯了这种错误。走时匆忙,从柜里随手抓个袋子,装了几块银子就出来了,当时还暗自庆幸,还好我有攒钱的习惯,柜中老收着点碎银子,不致临时抓瞎,怎么就没想到钱袋的问题。
他看我不说话了,笑道,“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李兄可能不知道,小金虽然有些糊涂,却有一样好处,记心极佳,若识字,肯定是过目不忘的学究了,所以见过的人还从没弄错过。因此,刚刚小金说的,一定不是记错了姓氏,那么毕什么呢?会不会是陛……”
“闭嘴。”我急了,低吼一声。
他也不生气,一笑,真的闭了嘴。
我转身要走,他身形一闪,却拦在了我的面前。我又转,他又拦。该死,我忘了他还会武功,会武功了不起啊,怎么这年头一个两个都仗着武功来欺负人啊!不过,我拿素和兰没折,难道还拿你没折?
我板起脸道,“大胆,你既已知道朕的身份,还敢如此放肆?”
他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我倒,原来他只是猜测,我自己承认了。
可不容我反悔,他已撩衣跪倒,叩首道,“臣周锡鸿,见过……”说到这儿,抬眼看了看我青黑的脸色,续道,“见过李公子。”
我皱眉道,“行了,快起来。”
他一笑起身,道,“李公子好悠闲啊。”
他这话中有话,我瞟他一眼,看来今天不让他把话说出来,他是不会甘心了,于是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他躬身应道,“臣只是觉得,前狼后虎,李公子却仍有闲情留恋花丛,实在是定力惊人啊。”
我冷哼一声道,“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哪来的狼和虎。”
他微微一笑道,“大燕建国已数十载,可北有柔然虎视眈眈,无时不忘南侵之心,南有梁朝余孽不时生事,弄得人心不稳。两方虽然现在都无大的动静,但不过是积蓄力量,伺机而动……如果说这些威胁太远,不能使公子动容,那朝中外戚揽政弄权,公子也能毫不在意吗?”
一听他这话,我急了,“你说谁!他可不是这样的人,更何况他已答应还政与我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他是个什么东西,我跟他说这些。
他也是一愣,然后笑道,“还政?那他的丞相之位也不要了?”
“这当然不会。”
“太后仍在,而他当政已久,党羽众多,就是表边上肯还政于君,如果他愿意,操纵政局仍是易如反掌。公子若想有所作为,总不免会有与卢家利益相冲突的时候,那时受人掣肘的滋味可不好受啊。公子难道就不像乾纲独断,真正君临天下?”
不想……当然,这话我只是心里想想。我真的不想与先生为敌,如果在某些事上,退让可以避免这一点,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退让的。姓周的话,如果对别人说,可能会很有煽动性,可惜他面对的是我。
我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不耐烦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装模做样地轻叹一声道,“公子好急的性子,那臣就直说了。臣只想公子能给臣一个机会,为公子一尽犬马之劳。”
果然是这样,他应该是在见面不久便猜出了我的身份,后来说了那么多,不过是为显示才学,引我注意罢了。可惜我偏偏对这些毫无兴趣,他真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想到这儿,我不由笑了,毫不客气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他倒是很大方,站直了身子,微笑着任我扫视。
我嗤笑一声,道,“你以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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