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并不难猜,这些人统统失败了,久而久之圈子里都在说江天工没准真是天上来的,根本没有人的七情六欲,否则怎么能每次都把持得住,这用概率学解释不通。
闻讯赶来帮忙的杨小峰听了个尾巴,笑嘻嘻地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柳萧萧不是因爱生恨呢,江天工那么禁欲,她见暗恋没有结果,心理就变态了!”
苏磐实在不知该怎么接这话茬,要他说,柳萧萧最后那句更像对没能幸灾乐祸的惋惜,江天工看起来是个对工作很严谨、要求很高的人,跟在他身边的艺人指望他把自己捧得更红,内心又巴不得他倒点小霉,自己能暗爽一下。
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假如江天工被泼了一身血浆,浑身血糊糊的模样和他难以接触的形象形成强烈反差,的确够人笑一阵子了。他们是高兴了,自己怎么办?身为泼血凶手,他百分百得上江天工的黑名单。
虽然最终没泼上,苏磐还是有点忐忑,一天之内得罪江天工两次,他离黑名单也不会太远了。而更让他担忧的是那些血浆到底怎么泼出去的,到底是谁在后头推他。
片场这么多人,如果有人从他背后经过也是有可能的,然而当时柳萧萧和助理就在他对面,对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推自己,就为了让自己倒霉或是让江天工出丑?
这不合理。
他把血浆泼出去后立刻回头也没看见人,除非对方真如剧本里的人物那样能够飞天遁地,不然这事就不是人能做到的。
苏磐不知不觉停下擦地的动作,某些模糊的想法慢慢浮现出来----
如果血浆真泼在江天工身上,不管江天工生不生气都得回村里换衣服。现在剧组大部队在片场拍戏,村子里只剩几个今天不拍和已经拍完回去的演员,算算不到十个人,而且都住在靠近村尾的房子。
江天工一个人回了村口,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苏磐的心一沉,他怀疑江天工被山里的东西盯上了。
为什么是江天工
可那些东西完全可以在他没到村子前动手,神不知鬼不觉把人弄死,何必等人和剧组汇合后再大费周章设局让江天工落单再下手呢?
苏磐想到了刘宸,现在的刘宸已经不是江天工签下的艺人,他没道理像柳萧萧那样成天跟在江天工身边献殷勤,就算想伪装也不会做得那么自然,除非他有所图谋!
“小峰,飞哥,我有急事必须回村里一趟,这里得麻烦你们帮我弄了。”苏磐心急如焚,生怕落单的江皓阜成了下一个倒霉蛋。
“你干啥去啊”赵飞预感到什么,右手不自觉去摸左腕那串大师开光的手串。
“不用,”苏磐的心越跳越快,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自然点,“我就是想趁着没人回去跟江天工道个歉,我不求他能把我签走,只要他不计前嫌,别把我今天的冒失放在心上就行了。”
“可是盘子哥,你不是中午才说不能单独行动吗,山里有……”杨小峰及时捂住自己的嘴。
“这不是天还没黑吗,你们别担心我,我可是练过无字天书的人,百毒不侵!”苏磐拍拍胸膛,看着跟即将下山闯祸的关门小师弟似的。
杨小峰还想劝,被赵飞拦住了。
“那行,你自己小心点,这边再有两场戏就收工了,完事我们立刻回去找你。你也不用操心我俩,这么多人呢,我们能照顾自己。”赵飞把手串取下来,硬套在苏磐的手上。
苏磐没有推辞,带着自己的戏服狂奔回村里。
望着苏磐远去的背影,杨小峰十分担忧。他担心的不止苏磐,还有赵飞。
“飞哥,你把手串给了盘子哥,你可怎么办?”他知道赵飞把那个手串当宝贝,平时洗澡都不离身,知道山里有东西这小半天更是要时常摸摸才安心,现在却给了苏磐。
“我这不是还有我妈求的护身符吗,”赵飞从兜里掏出剩下的护身符,“小峰,盘子可没跟别人说山里的事,他只告诉了咱俩,这说明啥?”
“说明盘子哥把咱俩当兄弟!”
“对!”赵飞拍拍他的肩膀,似是感叹地说,“他把咱们当兄弟,咱也得为他做点啥,他这么着急忙慌回去肯定是出啥大事了,他比我需要那个保命的手串。”
“盘子哥……会平安回来吗?”杨小峰更担心了。
“会吧……”赵飞点了支烟,他最近觉得苏磐以前说得那些无字天书之类的玩笑或许是真的,虽然苏磐此去凶险,他也愿意相信苏磐能胜利归来。
夕阳西下,暮光从西面倾泻而入,映照着山中的薄雾浓了三分,一层层堆叠在地面,将聚暮山装点成人间仙境。
只是那涌动如云的雾气中隐藏的,却是人们看不透的凶险和不定时致命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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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磐一路疾跑冲回村子,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他依然忍着胸腔不适顽强地向村口的小院靠近。
他担心江天工处境的同时也在分析对手的实力,大多数鬼怪不敢大白天出来闹事,那东西推他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那时比不得正午烈日,但也不是普通鬼怪敢出来作妖的时间段,这说明那东西有些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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