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看着他的耳尖,理智与感情相互博弈,过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向毛小洛走过去,抬手将他揽进怀里,在他额角印下了一个微凉的吻:“求之不得。”
毛小洛这才抬头,惊喜地看向他:“真的?”
“真的。”
前些天的怀疑与郁闷一扫而光,虽然毛小洛仍然想不通,时间每天半夜出去到底能做什么,但他决定不问了。
隔着衣服,微凉的体温混着干燥甜暖的香气组成了一股安定人心的气息,毛小洛环住时间的腰,问:“你身上怎么总是这么凉?”
“你怕凉吗?”
“不怕。”
第19章 第 19 章
时间的体温很低,在外面待久了甚至会凉得冰人。毛小洛挨着他躺下,犹豫了一会儿,摸索着蹭到他怀里,确实是有些凉,凉得不正常。或许是卟啉症的一种临床表现?毛小洛想,他太不用心了,时间待他这样好,他竟然从没有关注过时间的病。
时间露出个笑容,将他抱得更紧了点,说:“睡吧。”
毛小洛却没听话,他羞耻地将手伸到下|面碰了一下对方,把人吓了一跳。时间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你想干什么?”
毛小洛自欺欺人地闭上眼,把头埋进时间的颈窝里,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另一只手拽着时间的睡衣。
“要睡”时间还抓着他的手。
毛小洛仍是不说话,时间便笑了,牵着他的手伸进去,让他直接碰到那儿。毛小洛羞耻地不敢抬头,只碰了一下,那手便挣扎着往外抽。
时间笑得胸膛颤动:“怕什么?”
毛小洛抱着他搂得更紧了点儿,脸红到耳朵根,闻着他衣服上的气息,大概是两人抱得久了相互温暖,时间身上也没那么凉了。
“睡吧。”时间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像抚触婴儿一样抚着他的背。
毛小洛被他这么抱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他起了一次夜,毛小洛被他挣开怀抱的动作惊醒,一边装睡,一边竖着耳朵听,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只当他还要出门,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时间又带着满身凉意回来了,回来以后,紧紧地抱着他,然后吻了几下他的额头和脸颊。
那天夜里,时间没有出去。
早晨毛小洛去上班,时间的状态不似以往那般元气十足,但仍打着精神为他做了早餐。送他出门时撑着门框,整个人像朵枯萎的干花,浑身透出一种颓靡又妖冶的气息,毛小洛被他堵在门上,心脏狂跳,低着头,听见他在头顶说:“毛小洛,抬头……”
毛小洛鬼使神差抬了头,跟他的眼睛对上,好像看见里面两潭深渊似的。
时间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看着他,明明白白地索吻。毛小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红着脸踮起脚尖,凑过去在他的嘴唇上碰了一下。时间便揽住他的腰,舌齿,动作仍然温柔。
等吻得毛小洛快要瘫软在门板上,才放开他,说:“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
毛老师出门时一直弓着腰,上了公交车则拿公文包挡在胯前。车子停到校门口时,他仍含着满脸的潮红与春情。
周一早晨,初三组的办公室里没人,班主任都带着学生参加升旗仪式,副科老师则可以趁机迟到一会儿。毛小洛拿着手机,想了想,好像还没跟时间说晚饭的事,便借机打电话过去,那边接得有点晚,几乎到最后一声忙音才听到人声,时间喂了一声,问:“小洛?”周围有呼呼的风声刮进听筒。
毛小洛愣了一下,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过了一秒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阳台上收衣服。”
“你不能晒太阳,不要收了,晚上等我回家再收。”
时间嗯了一声,周围的风声仍然不断,问:“你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忘带什么。”毛小洛说,“只是……想你了。”
第20章 第 20 章
20.
毛小洛一度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他只是偶尔焦虑,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现代人没几个不焦虑的,连陈柏涵这样的中二少年也焦虑。陈柏涵半蹲在办公桌前,点了点练习册,喊:“小毛同志,你要是不想讲就直说,专门把我叫到办公室发呆,不怕你同事说闲话吗?”
正在发呆的毛小洛动了动,脸上的神情换了一副样子,先是有些茫然,又看到手里的练习册,再看到陈柏涵的脸,开口时带了些稚气:“什么闲话?”
陈柏涵还当他在故意玩笑,看神情却不像,犹豫了一瞬,没再调皮,问:“那我周三体育课再来找你?”
天天说:“找我?”他忽然站起来,屁股底下的椅子被他的动作掀翻了,当得一声,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登时一齐看过来,对他行注目礼。
陈柏涵觉出他的不对,正想说话,天天看见这么多人盯着他,感觉到害怕,哆哆嗦嗦又蹲下了,藏到办公桌下的旮旯儿里,缩成很小的一团,向陈柏涵说:“你能不能跟他们说说,让他们别看我了?”
陈柏涵看着神态宛若稚儿的毛小洛,内心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不知道毛小洛这是怎么了,但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绝对不正常,也蹲下来,压低了声音问:“毛老师,您怎么忽然钻桌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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