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又喜欢的人的几率已经足够小了,如果陪伴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不是最想要爱的那个人,那么和孤独终老又有什么不同,那些所谓的责任又还有什么意义?背负着自己组建的家庭,心里念着想着的却不是枕边那个人,这样其实才是最不负责任的行为。
他想起了许宁哲的那句话,我只要最好的,否则我宁愿什么也不要。
我只想要在我心里面最好的这个你,否则有没有爱情都一样,有没有爱人都可以走完这一生,有没有儿孙绕膝的晚年都将孤独地死去。
许宁哲把生日礼物送给景远之后,他们的关系似乎有所回暖,至少许宁哲自己单方面就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景远有心事,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是有强烈的感觉,他不敢问,他怕景远一句不关你事丢过来,他心再宽也是会觉得无地自容。
那天景远出去和赞助商签合同,但是到了停车场才想起来合同漏在了办公室,便打电话给许宁哲让他下来停车场拿办公室钥匙帮他把文件拿下来。许宁哲接过景远手里的钥匙,看到上面挂着的是自己做的那个手机绳,瞬间笑得眼睛都快看不到了,他看着景远,景远却故意躲开了他的眼神催他快上去拿文件。
他打开办公室的门,猫着腰在抽屉里面找合同,里面有几个黑色文件夹,他拿出来逐个翻开检查,没想到在第一个文件夹的工作资料下面竟然夹着一张画,是那张许宁哲以为被揉成纸团扔头的写着喜欢吗的素描肖像,他忍得好辛苦才没有笑出声来。
他拿着那张画和合同再次走回停车场的时候,离得很远就知道景远站在车外和凌偌鸿说话,停车场太空旷,连呼吸都快能引起回响。
凌偌鸿的告白他没有完全听完,只听到最后那句我很喜欢你,但是景远的回答他是听得明明白白了,景远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谁?许宁哲?
不关你事。
许宁哲刚才亢奋得快要烧起来的心情仿佛遭冰水浇了一样彻底熄灭,怪不得对我视而不见,怪不得对我不闻不问,怪不得刻意疏远我,原来是有了喜欢的人,原来是要刻意避嫌了。
他快步走回后楼梯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控制着那些随时会溃堤的委屈,却也因此略过了凌偌鸿给景远的回答:你会后悔的。
他再次从后楼梯出来的时候,景远已经回到了车里,他把合同往车窗里一丢转身就走了,景远甚至还来不及发现他脸色的异常。
景远签完合同回到公司正好赶上了下班时间,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有多才看到许宁哲磨磨蹭蹭地从大楼里出来,便叫了他上车。
总是这么迟,下班也拖拖拉拉,没有一点时间观念的吗?
以后不会了。许宁哲的声音很奇怪,好像生了大病一样有气无力。
景远以为他不舒服,便把车往路边停了,转过身来看着他,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先开口了。
许宁哲好像极其用力地压抑着什么疼痛,以至于身子微微地颤抖着,脸色却苍白得很,紧紧地咬着嘴唇,从背包里摸出一个信封,开口说话的时候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像从喉咙里断断续续冒出来的一样:景远,我,我很喜欢你,从一开始就喜欢你以前就算被你嫌弃,被你冷落,我也觉得无所谓,因为你没说你,不喜欢我,所以我还是能厚着脸皮坚持可是原来我才知道,你是有喜欢的人的,所以,才一直回避拒绝我这真是,太难堪了,对不起。你不要打断我,听我先说完。
景远觉得许宁哲的话有点奇怪,他想解释,但是许宁哲表情很难受,好像喘不过气,又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不让他插嘴。
我以前总是,惹你不高兴工作不专心,容易受打击,没有时间观念,成天骚扰你可是从今以后都不会了,我决定辞职了。呵呵,喜欢一个人真的太难了,总是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可是活着就更难了,总是得喜欢着什么人,然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何况,我对你早就超出了普通的喜欢。但是放弃永远比坚持要容易一些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你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却被我纠缠的这段日子很困扰,如果你现在说出什么嫌弃我的难听的话我真的会崩溃的,求求你什么都不要说。
然后把手里的辞呈往景远怀里一塞冲出车门。
许宁哲的话信息量太大,景远反应过来想要追出去的时候,许宁哲早已跑得没影。我艹!这个傻瓜究竟知道了些什么才能有这么大的误会啊!
景远拨他电话,他关机。给他发信息,总是显示发送失败,大概是号码被拉黑了。
许宁哲刚把家门打开就抱住了许宁杉,头搁在她肩膀上,沉默地流着眼泪。
哲哲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打死他算姐姐的。许宁杉揉揉他的后脑勺。
许宁哲摇头,擦干了眼泪,苦笑道:姐,原来景远不喜欢我,是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一厢情愿了那么久,还害他那么为难,我觉得好难受说着哭腔就冒出来了,他赶紧闭了嘴。
景远不知道许宁哲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决定不喜欢他的,总之后来每次回想起他跟自己摊牌的那副难受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打不了电话发不了信息,微信也被人拉黑了,景远走投无路只好去发微博私信,可是也发不出,许宁哲每到关键时候就心思缜密得很,一道拉黑的墙把他防得滴水不漏。
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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