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小心放到林夏安手上,细细嘱咐道:我以前给你说过的那些规矩,你可还记得?
林夏安点头。
林和益这才放下心来,再三嘱咐道:见到主事者之后,尽管提你的要求,别做多余的事,更别提我的事情
知道了。林夏安应下后,才发觉自己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不过好在,有了王半仙的那番话,林夏安心里才踏实不少。
在去省城之前,林和益还给林夏安讲了个故事。
关于当年,他们上一代人之间的恩恩怨怨。
坐了三个多小时的高速汽车来到省城,林夏安头晕脑胀,浑身都不舒服。
深呼吸一口气,林夏安打起精神,径直出了车站。
按着大舅给的地址,林夏安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间破旧的老茶馆。
抬头看去,古旧的招牌,上书四个斑驳的大字:聚缘茶楼。
真是会穷折腾!
林夏安点了杯茶,将茶杯的盖子翻转过来扣在桌上,不品茶,也不说话,就这么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
不一会儿,有穿着长袍马褂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伸出右手,热情招呼道:贵客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了
林夏安仔细看了一下对方的手,果真是319手势,看来,大舅并没有骗他。
同样伸出右手,林夏安学着对方的样子,中指、无名指、小指三根往前,食指弯曲,拇指微弯,对应触碰。
这是青帮特有的握手方式,俗称319手势,据传是因为明朝最后一个皇帝,崇祯天子3月19日在煤山自缢殉国,其天子守国门,国君死社稷的气概感动了无数汉人,后来反清复明的仁人志士便以此来纪念他。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中年男子跟林夏安握过手之后,便将他带进了楼。
贵客请稍等。
请等一下进了内堂,见周围四下无人,林夏安才从包里摸出临行前大舅给的玉坠,递给中年男子,说道:烦请转交你们的现任主事者,有劳了。
这番说辞,也是林和益交代的。他告诉林夏安,按他所说的做,就一定可以见到那个有能力帮助雷岩脱离难关的人。但前提是,不能节外生枝,如果东西没有到主事者手上,或者半途被人截了下来,就别说救雷岩了,恐
怕林夏安自己都会赔进去。
从小听着这些事迹长大的林夏安还没想过,竟然有一天能够见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说不紧张才是骗人的,饶是他从小到大经历过无数所谓的大场面,此时也有些怯场。
中年男子接过玉坠,抬头狐疑地看了林夏安一眼,点点头之后,退场了。
林夏安坐在大厅里,不觉有些无聊,可又不敢到处乱跑,只能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
左手哥,你听我解释!
滚!你个脑子勾芡的傻冒,爷真是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听你在那儿瞎叨逼
接着,便是一阵破口大骂,畅快淋漓,毫不断气。好多陌生的市井俚语林夏安从来没有听过,现在一听,还有些新奇,当即便好奇地探头,往外看去。
只见,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正大踏步走了进来,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更衬得整张脸英俊不凡。
林夏安还注意到,青年走路时左手一直放在裤兜里,行走如风,不一会儿就走进内堂,跟林夏安打了个照面。
呦青年发出一声惊叹,仔细打量着林夏安的脸,笑着问道:祥叔,咱们这儿好久没有添新鲜人口了,这个新人就交给我带吧。
少爷,这位先生是远方来的贵客。刚才离开的中年男子回来了,顺便给林夏安新沏了一杯茶,说道:贵客请稍等,老爷现在还有要事在处理。
不妨。林夏安松了口气,东西交上去了就好,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也没必要再急于一时。
林夏安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甚至还有些尴尬,因为对面的青年一直在不怀好意地打量他,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
你说,这张脸怎么那么熟悉啊?青年皱眉深思,转头询问他身后的眼镜仔:你说,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这小美人啊!
林夏安气得脸色惨败,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
啊!我想起来了!他是林夏安,那个最近正在跟韩国超人气新星传绯闻的钢琴家!
林夏安咬牙,强忍着胸腔里积压的愤怒,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他是来求人办事的,不能惹事生非。
原来是他啊!青年若有所思,继续上下打量林夏安,越看越觉得有兴趣,询问道:喂,小子,你真的是兔儿爷?
少爷自家少爷在外面玩世不恭也就算了,回到家还是这幅德行,丢的可是他们一大家子的脸。为了避免少爷在贵客面前失礼,或者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中年男子小声开口,劝阻道:还是等老爷
闭嘴!青年很不耐烦地打断中年男子的说教,趾高气扬地说道:本少爷问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再瞎叨逼,就给爷收拾铺盖卷滚蛋!
遭了呵斥,中年男子涨红着脸,乖乖闭嘴了。
喂!小子,你叫什么?
林夏安低头喝茶,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刚才的问话一般。
青年变了脸色,显然就要发火,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眼镜仔见状,狗腿地凑了上来,说道:这小子叫林夏安
还没说完就挨了一拳,青年脸色铁青,站起身,恶狠狠地说道:老子问你话了吗?要你丫的多嘴!
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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