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吧!林向晨跟着就是一脚踹过去,恶狠狠地说道:等会儿见到高格,我非得好好参你一笔。
猛然间听到高格的名字,林夏安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一架破旧的风琴被抬了出来,周围也跟着安静了,就连林向晨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张成这小子是在搞什么鬼。
看着张成得意的小眼神,林夏安直觉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成就顺杆爬地开口:难得夏安哥来了,要不给兄弟们露一手,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大音乐家的风采啊!
好!周围跟着爆发出剧烈的掌声,林夏安有些尴尬,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这算不算是躺着也中枪啊!
还是算了吧,我且不说林夏安已经退隐多年,早就不在人前公开表演了,就说眼前这场合,也不适合他出这风头。
仿佛早料到了林夏安会拒绝,张成也不死心,改变战术,迂回规劝林向晨:林队,要不你就跟夏安哥联手表演一场,有了现场配乐,你总不会再怯场了吧!
去你小子的!我一大老爷们,谁说我怯场了!林向晨梗着脖子,很生气自己被曾经带过的新兵看不起,当即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一样,拉着林夏安就往台上走。
林夏安挣脱不得,又不好意思当着众人大吵大闹,就这么被林向晨给拖到了台上,这下才是真的进退为难。
接过话筒后,林向晨才后知后觉,挠着后脑勺问道:小安子,咱们这唱什么好呢?
你们经常唱的歌都有哪些?
多了去了那个什么
算了,别说了,我只会弹《军中绿花》。
那也成。林向晨点头,似乎很高兴能跟林夏安达成共识。林夏安正襟危坐,手指搭在键盘上,在心里默默背诵着那些快要被他给遗忘掉的旋律。而另一旁,林向晨已经开始给底下将要倾听他唱歌的听众们打预防针了
。各位,今天我就给大家唱一首《军中绿花》,送给我所有的战友们,祝你们新的一年里幸福,快乐。
林夏安调好音,轻车驾熟地按下了一连串的音符和旋律。林向晨也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开始深情开唱: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不要
离别时两眼泪花,军营是咱温暖的家;妈妈你不要牵挂,孩儿我已经长大,站岗执勤是保卫国家,风吹雨打都不怕。衷心地祝福妈妈,愿妈妈健康长寿,待到庆功时再回家,再来看望好妈妈;故乡有位好姑娘,我时常梦见她
,军中的男儿也有情,也愿伴你走天涯,只因为肩负重任,只好把爱先放下,白云飘飘带去我的爱,军中绿花送给她。
唱到最后,底下已经传来些微哽咽的声音,还有不少人跟着林向晨大声地哼唱出来。不知不觉中,在这寂寞寒冷的夜里,林夏安自己也被渲染感动了。
寒风飘飘落叶,军队是一朵绿花,亲爱的战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妈妈。声声我日夜呼唤,多少句心里话,不要离别时两眼泪花,军营是咱温暖的家。
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林夏安还特意转头看了林向晨好几眼,只见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铁血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红了眼眶,本来就五音不全的声音更是沧桑沙哑,不过此时,没有人会笑话他,因为底下,他的战友们也跟
他一样。
在这个夜里,林夏安似乎有些明白了,林向晨为什么会对这里这么有感情,因为他们是曾经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战友、兄弟。
林夏安有些惭愧,从一开始,他就带着对宋远山的偏见来看待这群汉子,他从没有换位思考过,他们也是一群血性男儿,也会有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一群人突然冲上台来,将林向晨团团围住,一群流血不流泪的大老爷们泣不成声,场面霎是悲痛。
林向晨勃然大怒,吼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想造反啊!我这还没翘辫子呢,哭什么哭?我平常是怎么教育你们的,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们都忘到哪儿去了!
这还真是既悲痛又诡异的场合,趁没人注意,林夏安悄悄溜下台,找到了蹲在角落里哭成兔子眼的张成。
果真还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
夏安哥
对了,你们队长呢?
你说头儿,应该在宿舍吧,他这几天心情不好,一有功夫就可着劲收拾我们,谁敢撞枪口上当炮灰啊!
你们这儿开晚会,他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干什么?
干什么?折腾他那永不凋零的塑料花呗。张成吸了吸鼻子,解释道:头儿说他惹嫂子生气了,那天半夜把我们几个叫去开会来着,说要送你一件有诚意的礼物,薛军就给他支招,说这段时间特流行折纸花,叫头儿
亲手折一束什么蓝色妖姬,嫂子肯定高兴。
林夏安满头黑线,高格这傻缺不会真信了吧?他人还没死呢,这小子就敢背着他折纸花,这不是存心恶心他吗!
高格的宿舍在哪里?
嫂子,我带你去吧。张成连连点头,自告奋勇地领了这个差事,兴冲冲地带着林夏安去找高格了。
亏得张成这话篓子,林夏安才能了解很多高格的事情。比如,他们基地的五个队长中,高格是立功最多的、得奖最多的队长,同时,也是最不讲情面、最心狠手辣的队长。一般队长们都特别有默契,相互比较,良性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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