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脸色苍白的萧亦然放在自己寝宫的床榻上,殷天齐抓着他冰凉的小手急的眼睛里都泛起了红红的颜色,那紧张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刚才那冷眼的样子。
太医院的孔彦太医被小青子拉着颠颠的跑,亏得他年纪才三十,要不然得跑死他。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医术却是不比太医院院士差,这家伙懂得在这皇宫里藏拙,不过最近看来,他有向殷天齐靠拢的趋势。
一路跑到祁阳宫寝殿,连请安传话都顾不上就直接往里冲,跌跌撞撞的跪倒在殷天齐脚下,喘着大气的行礼,三,三皇子,奴才,奴才来了。
殷天齐哪顾得上看他,手里拿着柔软的白色锦帕轻轻的为萧亦然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嘴里催促着,还费什么话,快点过来给然然看看。
孔彦赶紧抬起手去号脉,细细探脉后却是紧皱了眉头,看向萧亦然的眼神中透着佩服。
虽然是皱眉闭着眼睛满脸的苍白,可那紧紧抿着的嘴唇确是告诉了其他人,这会儿他身体是多不舒服。
孔彦赶紧从随身背着的药箱子中拿出一个小包,放到床榻上轻轻打开,里面整齐的插着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殷天齐一愣,一把拉住他拿着细针的手,紧张的看着那细细的长针,你想干什么?这么长的银针都能直接穿透萧亦然那小细胳膊,太危险了!
孔彦虽然被他瞪视的心里嗖嗖冒凉气,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的语气回他的话,三皇子,萧公子现在只能用针灸的方法来止痛,以后每隔三天奴才都要来给他针灸,不然以后阴雨天和冬天他这双腿
就会酸痛,时间久了就废了。说完话也不等殷天齐怎么回答,拨开他挡着自己的手,直接将银针插。入萧亦然那双裸,露在被子外的小腿穴位上。
24根银针在两条瘦弱的腿上插满,胸腹部的穴位也插了几根银针,一切动作结束后,孔彦才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可不光是他紧张的流冷汗,就三皇子在身边那一阵阵的方冷气就够他受的。
腹诽的暗自嘀咕,他的决定可一点错都没有,这三皇子以后绝对不是池中之物,腾飞化龙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眼见着萧亦然的表情放松下来,那淡粉色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拿了一旁赶紧的软帕浸湿后给他擦拭,殷天齐稍微松了口气,可只要萧亦然没醒来,他恐怕这心也得跟着悬着。
孔彦偷偷瞄了眼殷天齐的脸色,见他一直紧张的盯着萧亦然看,想了想还是凑过去在他耳边轻轻的低声道:三皇子,奴才奴才有话要说。
殷天齐抬眼看他,微微眯了下眼睛后抬起手一挥,原本伺候在屋子里的宫女太监赶忙躬着身体倒退出去。
等到殿内除了昏睡的萧亦然外只剩下一主一奴二人后,孔彦跪在地上给侧坐在床榻边的殷天齐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三皇子,奴才今天在这里赌咒发誓,此生效忠三皇子,如有二心必遭毒虫食体之苦而死。
殷天齐挑了下眉,太医院他倒是有一个心腹,不过多一个可是很不错的事情,起码孔彦的医术要高出许多。
不过
孔彦,你这是不是表忠心表的有些早了,父皇这几年身体可是老当益壮,去年不才给爷添了个小皇弟么!垂着眼把玩手腕上的青色玉珠,十八颗圆润饱满的珠子透着丝丝凉意。
孔彦低着头抖了着身体,咬着牙抬起去看殷天齐,见他眼中带着阴冷的神色嘴角却是勾起的样子,不由心里一紧,赶忙又垂下头去。
深吸口气,他似乎怕隔墙有耳般轻轻的张口,陛下这两年的身体早就被那神丸掏空,奴才大不敬的断定,不出三年,陛下后面的话没敢再说,不管三皇子有没有争位的野心,他要是把话说完估计这条命也就交代
在这里了。
殷天齐冷笑着哼了一声,他父皇身体什么情况他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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