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他不会任之再发生第二次,可他从军之人不像李澜笙那般武艺高强,如今混个副将的位子已是不易,过得也是有了今日没明日的生活。他不想与人结好,却做不到共白首。
“将军似乎有些忧心事。”宁霜走近添了杯茶,却并不奢望李怀恩能同他讲讲那忧心为何事。
“宁霜,我从未轻你出身。”李怀恩没由来这么一句,听的宁霜却是一怔,他忍不住看向李怀恩那双眸子,竟是一片诚恳。
宁霜动了动嘴角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却是悄悄红了耳根,嗫嚅着:“知道了。”
李怀恩看在眼里便笑了,起身拉过宁霜,随手便整理好了他散乱的发丝。
“走吧,今日带你去做几身好衣服,将来也不会有人再欺你辱你了。”自打方才李怀恩下定决心不复再娶,便觉得自己攒的老婆本实在是闲下来了,不如博美人一笑,也算各得其所。
朝中同铁勒的战事很快定了下来,大晋屡议不和,外族竟贪得无厌不肯俯首称臣,便注定是要开打。
“澜笙,朕日前接到边疆密报,铁勒率兵的乃是老将军契苾剡,此次出征怕是非你不可。”轩辕赫面上一片祥和,看着这个为他出生入死了数次的年轻将军。
只是李澜笙面色冰冷,俯首跪地应下:“愿为陛下分忧。”
战事上的诸等事宜已然办得妥帖,领兵自然非李澜笙莫属,自大晋出了如此战神,之后的武将便没有这般资质的了。如今君爱臣亲,保大晋几十年稳定当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等朝臣散尽,李澜笙还跪在原地,轩辕赫一脸冷漠地看着跪在阶下的人,方才那般和蔼仿佛形同两人。
“怎么,解药这么快就完了?”轩辕赫眼中多了丝鄙夷,大晋战神又如何,天赋神将又如何,这天下是他的天下,李澜笙还不是被他控于股掌之中。
李澜笙俯首更低,竟是外人未曾见过的卑微:“求陛下……”
?
面前扔下一个袋子,就听得轩辕赫漠然道:“里面的分量足够你打仗回来了,若是输了,你也不必回来了。”
“谢陛下。”李澜笙忙将解药收进怀里,只是眼中的寒芒未曾减少一丝一缕。
暗生情愫
正值盛夏,待得一切安排妥当,挥师北上也是三月之后的事。李澜笙踏出宫门,神色仍是冰冷的,却是长出了口气,如今战事一定,目前已然没有可忙的事了。抬步再走竟是想也未想就去了倾城阁的方向。
花臣才听得李怀恩被召回去议事,就看见阿兰兴冲冲自门外跑来,粉白的小脸上红扑扑的,还不等花臣问她就急着道:“公子,李将军来了!”
花臣一怔,向来淡漠的眸子里多了丝波澜,强作平静心里却控制不住地胡乱想着,不知上次跟李澜笙说的那句话他还记不记得。
果然不多时便见门口站立一人,身姿挺拔,眉目间皆是说不出的英气,一对猎鹰般的眸子盯上花臣竟也融了些笑意进去,几个大步跨来握住花臣的手反复捏揉着,力道并没有多大,却引得花臣手心发烫。
“将军……”花臣才开了半口,唇上就被柔软轻覆,回过神来眼前便是李澜笙半眯着眸子专注吻他的模样。
阿兰看得小脸一红,失措地用两手往下裳的裙摆上抓了抓才偷偷下去了,脸上却是甜甜笑着心里也跟着美滋滋起来。这份喜悦来得有些蓦然,但她知道公子此刻定也是高兴的。她曾无意中撞见公子作画,一张铺好宣纸上一位玄甲将军牵马于红枫树下信步走来,眼里尽是深情,那时她便认定公子画的定然是李将军了。
同时也认定公子心里多少是占了李将军的位置。否则那日分别,公子就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试探,李将军未曾发怒,公子倒茫然了。
“不是说要去上些时日,怎得这就来了?”花臣问得随意,李澜笙却听得伤心。
“听你这话,似乎并不想见着本将。”李澜笙搂抱着花臣上楼,所用手法与搂抱其他妓子无异,只是他见花臣不再搭话,终还是忍不住解释:“再过三月,本将便要出征,这些日子适时休整,这才闲了下来。”
进了屋里紧闭了门窗,李澜笙才忍不住道:“本将听七夫人说,我走这些日,你一个客人都没接。”花臣闻言看向他,李澜笙眸里带着笑意,却深沉辽远,仿佛冬日里的太阳,阳光普照,却无丝毫温暖。每当此时,花臣便更觉心凉。
“有李将军,其他人谁还敢点我?谁不知道这大晋,跟李将军过不去,那就是跟皇上过不去。”花臣这话说得平淡,却听得李澜笙恼火。
“你可当真是妓子无情!”李澜笙重压上来,狠咬住花臣嘴唇,立刻便见了血,汇在两人唇齿相依处,比及方才一吻倒真是两种风情了。
“花臣……你当是我的!”李澜笙解了花臣衣带,顺手就揉捏着花臣身上每处,这回力道重得很,有些地方都青紫起来,花臣一声不吭,心底却是莫名跟着欢喜起来,双手也禁不住攀上李澜笙的背脊。
李澜笙却因着顿了下,重新凝神注视着身下之人,唇角勾起丝浅淡笑意,压着啄吻他一下,连带着话语中也染了笑:“真是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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