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来越多的雨水汇成小股的细流,漫延在坑洼泥泞的庙门前,颜色带了些暗红。李方低头,忽然觉得冲刷过来的雨水,颜色有些不对。
李方皱起眉,蹲下.身去,探手沾了点水,凑到鼻子前闻闻,土味,还有点咸腥的鲜血味道。
就在此时,庙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听声音是周三的。
出什么事了?周三?!李方对其余人摆了摆手,抬腿往里面走,你们在这儿看好货,我进去看看。
周三?你这小子,又有什么麻烦事?李方对这个胆小懦弱的男人简直是受够了,如果可以,他根本就不想管他,就知道惹祸。
这座庙被荒废已久,他们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没有听到一点响动,但是,转过一个堆满废旧蒲团的转角,李方猛地停下脚,狠狠吸了口冷气。
就在前面的小院,一直到不远处的禅房,密密麻麻地铺沉着二十多具尸体,这些尸体以各种奇异的姿势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奇怪的是,血流的不多,这也是外面人闻不到血腥味的原因。此时雨下得大了,暴涨的雨势狠
狠冲刷着那些人腹部大开的伤口,切口的边缘都被泡得有些发白,可见这些人已经死了有段时间。
即使是李方自诩胆大,也没能说出话来,立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周三,很明显是他第一个看到了这个景象,此刻脸色白得像纸,抖抖索索地立在角落里。
嗤,想干这一行,胆子还这么小。
李方没有再理会周三,向庙里吆喝了一声,说明安全后,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周围,发现确实没有其他人在了,这才壮着胆子慢慢走过去。
拾起一边的一把剑鞘,李方拿剑鞘把最近的一具尸体翻了个面。跟其他人一样,这人身上胸前腹部也开了个大口子,里面内脏都被人拿走,空空荡荡的腹腔,一看就已经死透了。
喂,胆小鬼,别傻站着,看看,还有活人没有李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转向下一个人,冲还呆站着的周三说。
周三白着脸,但仍然听他的吩咐一具一具的检查过去。
又看了几具尸体,都已经死透了,全部都是被开膛破肚,人都只剩一个壳子,李方扔下手里的剑鞘,却忽听周三又是啊呀一声,抬头朝他那看去。
这人好像还活着!周三冲李方喊道。
李方几步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那人面前。
这名中年人年纪四十上下,跟其他人不同,他身上只是被人捅了几刀,因此还剩下一口气撑着,似是听见二人走动的声音才有了反应。眼睛都睁不开了的人,只有嘴唇细微地蠕动了两下,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
什么?李方俯□,将耳朵凑在他嘴边。
锤铁锤
那人说了三个字,手指动了动,指向自己的腰间,李方伸手摸过去,摸到一块黄铜的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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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着实奇怪。
曲灵风看看前面领先走得潇洒的师父,又望望巴在自己身边,比小陆还黏自己的欧阳锋,无奈地扶额。
倒是洪七公对三人纠结之事一无所知,率先跳上了停着的第二辆马车,还朝后面挥了挥手,老毒物快来看,这马车布置得不错嘛!
欧阳锋哪里管什么马车,一看那两辆马车,他们只有四个人,哪里需要两辆马车?黄药师之心,简直是昭然若揭啊!
灵儿,随我一起吧!
曲灵风看着停在第一辆马车旁边,立着不动,明显是在等自己的颀长身影,轻笑着摇了摇头。
欧阳锋,不用担心我和师父,伤还没好就别逞强啦,你快上车吧。
不是吧?!
看着他脸上轻松明亮的笑容,欧阳锋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不,告诉他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曲灵风几步走到黄药师身边,没有自己运气跳上去,而是等着黄药师伸手,自然地被他托着腰送上了马车。黄药师则丢给欧阳锋一个显而易见就是你想象的那样的眼神,这才不紧不慢地上了车。
马车外表看起来比较朴实,与之相反,内部确实精心装饰过,中间放着带隔层的小几,一旁的卧榻宽大地足以塞下两个男子。
虽然两面都有地方,曲灵风还是自觉地坐到了男人身边,近到轻轻动作,就会碰到身边人的距离。他还记得自己刚开始就连吃饭都特意坐在师父对面,以表尊敬。
可是,虽然距离岛上那一吻仅仅几日,他已经完全了解,这个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到底有怎样的霸道了。他完完全全相信,如果自己出于不自在,在只有两人的车厢里坐在了距离他最远的对面,那么他一定会强制地把
自己抓回现在坐着的位置。
所以尽管只有几天,曲灵风已经学会要顺着他的意,努力转变二人的相处方式。
说实话,外表看起来如此强势淡漠,对情爱毫无渴望的师父,内在却和女子一般,非常喜欢亲密的举动,干什么都呆在一起,频繁的肢体接触,**的擦碰,偏偏同时还顶着一张淡然平静的脸,让他有些忍俊不禁。
对师父的别扭,他早就有所了解。只是这样明目张胆地要自己拉近和他距离的男人,确实消去了一些自己对他的敬畏,让他更加容易地把自己当做他的**?而不是一个徒弟,哪怕是有亲密关系的徒弟。这种感觉,
完全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师父的心意。一开始他甚至觉得,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人?这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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