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嶙峋的身体包裹在漆黑的袍子下,露出的面容也是身份干瘪,此人是天杀玄机阁的始祖杀无尽。
“杀无尽,你心思阴暗却当当人人和你一般,不是谁都与你一样冷漠无情,弑父弑母,杀妻杀子的。”古溪怒目,像是踩了尾巴的雄狮,手指着杀无尽的鼻子狠狠说道。
“杀即是吾道,杀伐证道,道如此罢了。而你古溪,真是虚伪得令我作呕。”干瘪的脑袋来回摆着,眼神中毫不掩饰对古溪的惺惺作态的鄙视。
“你个魔头!我怎样用不着你评论!”古溪呵斥道。
“各位不要忘记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一道女声将话题引入正轨,轻柔的女声却是从一男人身体发出来,倒是让人瘆得慌,“静慧,你当年说用至刚至强的人献祭于封印,便可无事千年,可现在才区区五十年,你说说吧。”
“贫僧也是查阅的上古密卷才知其法,思来想去应是错不了的,不知哪里出了差池。”静慧也不知问题出在何处。
“一句差池,我师弟的命就这么磨灭了。”古溪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并不满意。
“何止是你师弟,当时为了探查封印,我们五派皆损失了不少精英翘楚,唠叨个不停,有完没完?”杀无尽回怼道。
“是!是!五派皆有损伤,那你们凭什么把这些精英的死因全推卸到王久之身上!直到现在有多少人还以为他们的师兄、师姐或是师尊死在王久之的身上!王久之就该死我们镇南山派就因为这个污点被各派瞧不起?”古溪再也憋不住了,当年的谎言对整个镇南山派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正是镇南山派走向衰败的原因。
“外面人人都说,我师弟一人血战各派翘楚,与他们同归于尽了,我真是听了都可笑,就那些人也值得我师弟同归于尽?就这么个骂名,他要背到什么时候,为了掩盖这个什么狗屁仙母教,我师弟要背一世骂名吗”
“听上去倒是挺像是为你师弟鸣不平的。说白了,不过是不甘心门派衰落罢了。纵是没有这一出丑事,你们镇南山派走下坡路都是板上钉钉的。天道如此罢了!”杀无尽毫不吝啬对古溪的嘲讽。
他本就不喜剑修,更不喜虚伪的君子。
“少说几句吧,想想眼下的境况,你们还有心思翻旧账?”灵越老祖十分厌倦这个话题了,五十年前的事他们谁都不想再提。
虽谈不良心难安,但还是有几分心虚,还是想用块遮羞布掩饰一二的。
“仙母教一众现身对修仙界而言无疑是毁天灭地的灾难,只是那三个灵官,就已经足够棘手了。老饕、梼杌都已经魂体逃出,想来腾蛇的出现也是不远了。更可怕的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仙母是什么,我们的时间并没有那么多了。”女声分析的有理有据,一时间人人心上都上紧了弦。
“老饕出现了,为何我不知道?”杀无尽问道。
静慧和古溪也是一脸疑惑。
灵越叹了口气说道:“此事我也是刚知晓没多久,这事被布呈瞒得滴水不漏,若非我这具身体也在现场,我也是被蒙在鼓里。”
“布呈,真是太胡来了,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不提前商议!”古溪气氛的说道。
“这个有意思了,我可听说布呈一直潜伏在你们镇南山派里,我不信他没去寻你,毕竟布呈可是迫切想要你的狗命啊!”杀无尽笑道。
“你胡说什么,我这些年一直游历,不曾留在派里,我和布呈自是碰不上面!”古溪说道,并没有直面反驳布呈想取自己性命的事。
“你是怕了,躲着那煞神吗?要说起来,布呈在我们几个里最恨的大概就是你了,毕竟要不是你使了阴招夺了王久之的修为,我们的献祭不会这么容易成功,被自己的亲师兄暗算,王久之应该是死不瞑目了。”杀无尽说的来劲,对于这种人,他很乐意无情戳穿他们的面具。
“是,我不否认,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整个修仙界,这是牺牲最少的方法,即使有罪,我也不觉得我错了。”古溪振振有词的说道。
“真希望你见到布呈也能把这些大话说上一遍,他会送你去无间地狱的。”杀无尽听的直乐,在他眼里古溪就是又想扮红脸,又想扮黑脸的小丑。
“够了吧!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能不能不谈之前的事了,你们莫非觉得很光彩?”灵越老祖真的不知道如何进行这次商议,“梼杌将轮回妖塔夺走,一定是谋划了什么,我们必须防备!”
“防备有什么用,你应该看见他们的本事了,随随便便就能混进我们的阵营里,修改识海这种无可能的事他们都能做到,我们怎么防备?”杀无尽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灵越老祖没好气的说道。
“当然是再次封印天逐之地,只要仙母和他们的真身依旧被封印,他们便不足为惧。”杀无尽脸上一片狠厉。
“还要封印”古溪疑惑道。
“你的意思是?”灵越老祖眼神带有闪烁。
“没错,王久之的剑。他化形了不是吗?他比王久之还要适合得多。也许,他的话,真的能将封印完全修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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