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的禁地入口汇合。
他从许少初口中得知了这禁地里的灵位,他想来看一眼。周家祖宅的线索已经断了,尸体也已经毁尸灭迹,只能从这里找找看会不会有新的发现。
所谓禁地,是一个洞穴,只是在入口竖了个牌子,没有其他的看守。对这里的人来说,浮山居士的话,远比守卫更有威慑性。
两人走进了洞里,越往里越潮湿,许少初点亮了火折子,在前面带路。云响注意到有一块石壁的颜色比起其他的更黑更浑浊,走近了他才发现,这里又有一个小洞穴,用栅栏封了,跟许少初曾描述过的那段虚无的经历很像,他不由猜测,许少初一开始就是因为某些原因被关或是保护在这里。
到了。
许少初停下了脚步,点燃了一个烛台。这个烛台是摆放在一张石头砌成的桌子上,石桌上放得就是他口中描述的禁地灵位,就是让他想去追查真相的起因。
十五岁那年,因为二师哥临时有事,所以他替二师哥去了禁地打扫灵位。当天晚上,他去给师父送刚摘的野果,恰巧撞见师父在训斥二师哥不该让他进入禁地,二师哥反问师父为什么要大家刻意在少初师弟面前避谈禁地之事。
二师哥质问师父,是不是那禁地里的灵位和我有关。二师哥还说,禁地本来不叫禁地,只是个无人问津的洞穴,是师父把我带回来的那天起,才有了禁地一说。
你师父怎么回答?
师父当时发现了我,什么都没有说,第二天就开始闭关,好像是为了刻意回避我似的。我再去问二师哥的时候,他说我是做梦,什么都不肯说。
你二师哥当时是因为什么理由让你来替他的?
他说镇上有个老人腿崴了,天黑前回不来,让我帮一下。
这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走吧。
听着云响的判断,许少初失望得环顾了一圈,吹灭了烛台,往回走去。
要不,我再去套套二师哥的话。
你二师哥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十分尊敬你们的师父,用这种方式来使得你们的师父与他对质,也一定是心中充满了难以释怀的疑惑。当时你追问的时候他不肯说,就说明他即使不知道来龙去脉,也已经通过他的方式认可了你师父的做法。现在他对于你谈及这里时的紧张,只是因为你师父的威信和他的尊师罢了。
问师父是不可能的。许少初看着走出洞口沐浴在月光下的背影,手中握住了一把匕首,不如你坦白点,告诉我吧。
我以为这匕首已经丢了。
在离开那宅子的时候,我看见有个守卫在把玩,就顺便拿了回来。
在那个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事。
这是你送我的,你赋予了它可以杀你的理由,我不会吝啬使用这种权力的。
云响压根儿就没把这把对着自己的匕首当回事,他伸手轻抚上了利刃,就像是抚摸**的身体一样,你在周家祖宅的时候,有回忆起什么吗?
我仿佛置身于火海中。起初,许少初只是觉得那里很熟悉,后来在齐然的刺激下,他看到了一场大火,有人惊声尖叫,有人横尸在地上,有人穿过我的身体向外逃去,我还看见有个男孩,茫然得看着我的方向。
云响微微一用力,便有鲜血从食指上涌出来。许少初受惊似的收回了匕首,不想匕首之锋利,立刻在受伤的食指旁边带出了一道口子。他疑惑得看着自残的人,百般不解。
只见云响蛊惑般得将受伤的抚上了许少初的唇,温柔如对待一个初生婴孩一般。许少初惊退三步,血腥味渐渐开始蔓延进了口中,接着他便听到云响叹息的声音。
十年前那天晚上的真相,也是我在找的,只是我没有你这般激进,因为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一些事。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云响将割破的手指放进嘴里一边吮吸一边嘟哝道,这匕首还挺锋利的。
许少初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不知不觉,在这世外桃源已待了数日。今天是浮山居士出关的日子,沈琛一早就领着师弟们在门外等候,甚至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物静候在谷外。
云响和齐然是外人,他们被吩咐待在房中。直到傍晚,才有弟子来请他们去内堂,这才得见传说中的世外高人,是一个白发朱颜的智者,手持一把拂尘,像是得道仙家。齐然非常好奇得盯着这个老人家,活脱脱一个孩子心性,这种百变的性格不可谓是一种完美潜入的精湛手段。
云响拒绝了,他对浮山居士没有好感。
接下来的三天,这谷里的气氛变得小心谨慎起来。那些弟子对待齐然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云响开始受到监视,在他看到齐然躲躲闪闪的表情之后,他心中已经了然。就算齐然是出于自己的意识来到这里,但无法回避他和喜爷的关系,估计是收到了喜爷的相关指示,并和浮山居士见面之后达成了某种共识。
其实云响并不排斥这样的暗中监视,至少他还保留可选择古籍欣赏的自由。他不着急,从表面上来看,对方一定把他当做一颗有利可图的棋子。
现在,这些人的手中都握有一丝半毫的线索,他只需等着将来兵挡水来土掩。
很意外,第一个来找他的,竟是许少初。这些人该不是以为自己和许少初走得近,所以想让他来做说客。云响想了想,又否决了这个猜测,连许少初都不会相信的那句我喜欢你,这些自负聪明的人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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