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皮,检验下是不是自家的主子。
皇甫依旧是左手杵着腮帮子,几丝未束整齐的长发从他额前垂下来,静静的伏在桌面上,更添几分洒脱,他右手吊儿郎当的转着一支毛笔,时不时的在谏言上圈圈画画,看起来是挺认真的,但如果仔细看了谏言,就能明明白白的发现,他圈的东西根本无关紧要,全是打发时间随意而为。
在月夜满心激动的走出去,想找那些个下人们宣扬下自家主子终于开窍了这件事之后,他后脚才踏出落英苑的大门,皇甫就啪的丢了毛笔,有气,双眼无神。
从那日以后,他就没有再碰过伶一次!!虽然平时的搂搂抱抱甚至是亲一下之类的,伶都不会像之前那样抗拒,默认了这些亲密的小行为,但若想要再进一步,就肯定要被一脚踢下床或是一拳打一个熊猫眼,搞得他夜夜美人在怀,却看得见吃不着,熬得黑眼圈都要出来了,偏偏又不敢用强,虽然以伶现在还没恢复完全的武功绝对打不过自己,但他那么倔强的性格,要把人得罪了,那还不一辈子都吃不着?
他悠悠叹口气,盘算着在出征前怎么把这几日辛苦的隐忍给补回来。
他正这么想着,门就哗的一下被推开了。
皇甫惊得一个打挺坐起来,完全忘了刚才贴在文书上,没发现脸上印了几个之乎者也,还装模做样一脸严肃的看着文件,偷眼一撇,见鬼了!怎么是伶美人!正挑着眉看着自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哦,伶你来看书?他心虚的摸了下鼻子,这几日伶倒是时常来他的书房借兵书看,经过几次后皇甫发现了,他家夫人除了喜欢研究好酒,对行军布阵一类的书籍札记也完全没有抵抗力,一看起来就废寝忘食,常常要他把人横抱着丢在床上,才会恍然回神。
皇甫敢打赌,若是他和兵书同时落到水里,伶绝对会踩着自己的脑袋把兵书捞起来所以他这几日就呆在书房里守株待兔,瞄准各种机会不遗余力的吃豆腐
伶走近他,看着他脸上的墨迹微微蹙眉,下意识的抬起手来,想要把那些痕迹抹掉。
冰凉的手指触上了皇甫的脸颊,两人都微微一愣。
伶倏地一下收回手,有些无措的别开视线,抿抿嘴,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没头没脑的扯出一句:你带我去吧。
什什么!?什么情况
南伐。
你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让伶去了之后,他还会老实和自己呆在同一战线么?以他的性格,绝对会单枪匹马的杀过去,亲自要个说法吧但就算他再厉害,一人又怎可能是一支军队的对手?
你好好留在这里,待我先去打探了消息,帮你把洛青城抓回来再议,不行么?
我要去。
不可能!皇甫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坚决,世人都说皇甫岚萧无心、残忍可是伶,你比我还要残忍,为什么对任何事都可以那么无所谓!?即使离开我也那么云淡风轻?你究竟在乎的是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皇甫固执的眼神,伶沉默了一瞬,似乎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句什么,转身就走。
皇甫看着他将要离去的背影,仿佛一去便再也见不到了似的心头就那么一紧,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紧紧拽住伶的手了。
伶盯着他看了半晌。
放开。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但却透着些冷意。
你就那么着急着要跑去前线!?为了你那个所谓的恩人!?为他都不肯听我的劝告!?他顿了顿,眼里怒气更甚,你那个恩人是指玉衡卿么!?他现在都已经死了甚至还可能背叛过你,你都要不顾自身安危跑去前线送死!?
伶感受到他的怒火,觉得他这个火实在是发的莫名其妙,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你在吃醋不成?
你!你!皇甫憋了气,赌气的孩子一般恨恨道,我就吃醋怎么了!?
伶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憋笑的表情,语气松了些:不是你想的那样。看着他滑稽的样子,不自觉的解释了一下,嘴角弯了弯,知道和他说不通,转身扒开他的手,欲走。
皇甫一愣,倏地一把把伶扯进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使人安心,心里柔.软的地方被触动着。
就那么直接盖了一个吻下来,亲的天昏地暗。
当两人都气息不稳时,他才紧紧的把伶抱在怀里,语气近乎哀求道:不准去!知道吗?
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抖。
伶隔了半晌才低低地的应一声,皇甫把他搂得更紧了,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化为青烟散去一般。
伶的脑袋靠在皇甫的胸膛上,安静的像一只兔子,睫毛微微闪动,眼里却闪动着捉摸不清的火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烽烟
皇甫第二天一下朝就跑去找伶,似乎赖在他那里的时间更长了,他怕伶悄悄地离开,这几日单是月冥看着还不放心,自己一有时间就跟在伶屁股后头转悠,晚上也软磨硬泡的挤到伶被子里,把人搂的死紧。
明日我就要出发了皇甫转头看着伶侧睡的背影,语气幽幽怨怨的,可惜伶美人像石头似的躺在那里,完全没有理他的迹象。
皇甫知道他还醒着,厚着脸皮挤过去在他背上磨蹭,对着他耳朵吹气:夫人~~~
伶被他那肉麻的语气惊得一激灵,无奈的往里缩了缩:去你的,明日不是还要早起么?快睡。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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