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灵光一现,陈匪想到:如果薛渠跟师弟在一起,那岂不是超级棒棒。这样阮夷就能死心,自己适时上去安慰一番,抱得美人归不是水到渠,呸,理所当然吗。
陈匪能成今日成就,不仅是靠天赋,还是靠行动。说走咱就走啊。
这日,陈匪约江照去明月谷游玩。江照欣然同意,到场后发现薛渠在,阮夷也在。
“阿照。”两人明明一同到来,可薛渠先喊了江照,仿佛眼里没有陈匪这个活灵活现的清风派大弟子。不过陈匪并不在意,相反乐见其成,他偷偷看阮夷脸色,没想到阮夷竟也面不改色。
陈匪在心里记下:看来阮夷还不知道薛渠喜欢师弟。
那边江照倒是一一打过招呼:“薛师兄,阮师弟。”
陈匪又在心里记下:喊薛师兄,看来江照跟薛渠也没多熟。
结果立马被打脸了。
当时薛渠跟江照走在前面,薛渠问到那象牙杯盏可喜欢,江照回答:“阿哥费心了。”
嗯e实在没有半点关系,江照再口齿不清也不会说错,所以真的喊的阿哥?
江照为什么要喊别的门派的大师兄阿哥,他都没有这样喊过我。陈匪心里不开心,但面上没露出小情绪。
身边阮夷也应该听到薛渠和江照的对话了,但比他表演出来的更淡定。要么是阮夷正在心里吃醋,要么是阮夷知道为什么。
“江师弟为什么要喊水,不是,薛渠阿哥,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样亲近?”快点发现你喜欢的大师兄喜欢别人吧,我宽阔的肩膀给你靠。
阮夷看一眼陈匪:“你不知道?”知道什么,他为什么要知道。修真人耳聪目明,前面两人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发现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我与阿照从小一起长大,这是以前的旧称,总改不了。”薛渠解释。
江照笑说:“又为什么要改呢,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称呼。”薛渠也跟着笑,眼里分明是一片开心愉悦。
陈匪恨不得扒着阮夷的耳朵大喊:你看他们!你看他们的样子!分明就是有奸情!阮夷你快醒醒啊!
这样在心里表演过一番后,陈匪又郁闷: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又不知道了。江照被带上清风山时,年纪也不过十一二岁,难道是之前发生的事?
确定江照薛渠听不到他们的谈话,陈匪拉过阮夷问:“他们怎么就一起长大了,什么时候的事。”
阮夷看他一眼,说:“还不是跟你我一样。童年时的玩伴而已。”
而已……陈匪忧郁,别人家的童年玩伴,一口一个阿照,一口一个阿哥,再看看他们两,这么多年了,还是陈匪阮夷。
不过这得怪阮夷,毕竟阿夷这种称呼,他是叫不出来的。
“不过感情比我们深厚点,他们算是相依为命,幸好后来遇到了师父,否则两人也不知道往后要怎么过。”陈匪还未被“感情比我们深厚”伤到,就被别的信息带去了注意,听阮夷话语,当初成玉尔捡到江照时,明月派掌门复新河也在,还收养了薛渠。薛渠何时入门陈匪是知道的,那时阮夷还写信跟他发过脾气,说复新河不知中了什么邪,领一个比他晚入门的弟子让他喊师兄,只因那人年龄比他大。
原来当初遇到的不止是江照,还有薛渠,也不是成玉尔一人,而是与复新河两人。师父没有跟他提起过薛渠和复新河的事,但似乎也没必要提起,只是现在想想,觉得其中应该另有隐情。
陈匪决定套套阮夷的话:”我师父说当初捡到我师弟是偶然,复掌门收薛渠也是如此吗?”
阮夷点头:”的确。当年我师父外出游历,碰到成掌门,于是同行了一路,正巧有一次遇到一个修真人对付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于是上前施以援手。”
陈匪何其聪慧的人”
”是的,他们误闯大能秘境,还不幸地带了宝贝出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被觊觎宝物的人打成了重伤。”
”幸有师父他们出手相助,只是薛师兄受伤颇重,几乎药石无医。”
陈匪眉头一动,他想起了帮薛渠脱胎换骨的那颗神丹妙药。
”这就要说到那大能了。你肯定听过他的名字,不在行者。”
”不在行者?”竟然是不在行者的秘境,怪不得普通人也能误闯进去,还带了宝贝出来,也怪不得薛渠濒死都被救了回来。
”莫非薛渠当时吃的是造化丹?”
”依我师父复述,和我后来向师兄求证,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造化丹。”
何为造化丹,是夺天地之造化而练成的丹药,传说死人吃了起死回生,普通人吃了脱胎换骨,修真人吃了直接坐地飞升。
薛渠吃了造化丹,重伤不治而愈,甚至连身体也被重塑了一番,在修炼上甚至能比陈匪。
这可真是大机缘啊。连陈匪都忍不住感叹。
”薛渠运气可真好,不在行者的秘境,对进入者没有限制,但入内只能带出一样东西,偏偏被他拿到了造化丹。”
阮夷摇了摇头:”那造化丹不是薛师兄拿到的,是江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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