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将赵璋揽过去,印上一吻。
早上好。
半晌没听到回应,赵清渠扭头,对上赵璋望着他的略带空茫的眼神。
怎么了?赵清渠坐起来,伸手扯过衣服套上精壮的上身,屈指敲了敲依然呆滞的看着他的赵璋:傻乎乎的,没睡醒?
赵璋猛地伸手抱住他,将头埋在赵清渠的肩窝里,闷声道:我做噩梦了,梦见你你
赵清渠一愣,随即失笑,轻拍他微弓的背脊:别瞎想,我们都好好的。
赵璋依旧搂着他,抱得更紧了些。
赵清渠轻叹了一口气,低头吻了吻赵璋头顶的发旋儿,声音低哑而温柔。
小璋,我们下个月去拉斯维加斯好不好?
去干什么?
赵璋忽然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套进了他的无名指,璀璨的光芒映入眼角,他微微侧头,看到赵清渠漂亮修长的双手捧着他的手,而二人的无名指上,戴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士
钻戒。
赵清渠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令人沉醉的温柔:我们去结婚。
李落芳的葬礼于当日十点正式开始,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是与李家与赵家有不错交情的家族。赵清渠和赵璋穿着黑色的西服,臂上系着黑纱臂章,神色肃穆的站在
遗体旁边,对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人表示感谢。
李家人到来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轰动,浩浩荡荡的车队停在灵堂前,以家主李立为首的李家人依次走入灵堂。
赵清渠迎上去寒暄,赵璋跟在后面,看到了队伍中坐在轮椅上,身上插着管子连着一旁医疗器械的李媛丽。
曾经明艳漂亮的李家大小姐如今已经瘦的不成人形,曾经光亮乌黑的秀发如今枯黄干燥,她歪斜着身体坐在轮椅上,眼睛却依然乌黑明亮,却隐隐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疯狂。
也许是在精神病院呆的太久,也许是身受重伤遭受打击,赵璋觉得李媛丽整个人看起来已经有些不正常了。
两位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一个推着李媛丽的轮椅,另一个拿着便携医疗器械,跟着队伍往前挪动,当赵清渠走过李媛丽身边时,赵璋紧张的盯着他,生怕出现什么意外。但李
媛丽看都没看赵清渠一眼,只是一直盯着李落芳的遗体,仿佛从身边走过的是一个陌生人。
李家人一个个排队鞠躬鲜花,轮到李媛丽时,她抱着怀里花,一边流泪一边要求医护人员再把轮椅往前推一点。
李落芳悲切的模样引起了众人的同情,李大小姐伤势还没恢复却坚持来参加姑姑的葬礼,还哭得如此悲切,实在是姑侄情深。
医护依言将她的轮椅再往前推了几步,几乎靠在了遗体边上。
李媛丽看着李落芳的遗体,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举起手中的花束靠近遗体,下一刻,狠狠地抽在李落芳的脸上,又哭又笑。
总算死了,死得好!害人的老太婆,死的太好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怔了一秒,下一刻轰然炸开了锅,李媛丽还在不断将手头能够得到的东西砸向李落芳的遗体。
站在一旁的赵清渠脸色阴沉,大步走上去,毫不客气的握住李媛丽的双手,巨大的力气让李媛丽吃痛,忍不住尖叫挣扎起来。
周围的人一片混乱,纷纷围上前。赵璋在赵清渠制住李媛丽的那一刻便也抬脚朝他们走去,然而在下一秒,他透过围着的人群,看见推着轮椅的医护人员从怀中掏出一把枪,
对准了赵清渠。
小心
话音未落,一声巨大的枪响,在人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赵璋觉得自己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连心脏都冷得停止了跳动。
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人群的喧哗越来越远,赵璋踉跄的冲进人群,拨开他们,脚底踩上渐渐扩散的血液,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留下一个个血脚印。
他冲到人群最前方,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跪倒在地上。
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提起来,耳边传来熟悉而急促的呼唤。
小璋?小璋!
赵璋茫然的转头,看到赵清渠焦虑的面容。
我没事,小璋,我没事
赵璋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世界逐渐变得真实,身体从指尖开始一点一点回暖,他想要抱抱赵清渠,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抬手的力气。
赵清渠伸手抱紧了他,眼神扫过躺在地上**挣扎的医护人员,那人的口罩掉在地上。赵璋余光扫去,赫然发现那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廉景。
赵清渠感到怀中的身躯依然微微颤抖,眼中划过一抹疼惜,他将嘴唇凑到赵璋耳边,轻声呢喃。
没事了,已经结束了。我设局把廉景逼出来,他被我击中肩膀,他现在彻底失败了。没提前告诉你,小璋,对不起,我已经没事了
孙江带着人上前迅速把挣扎的廉景拖走,一旁的李媛丽这才反应过来,朝着廉景扑过去,摔下轮椅,整个人砸在他身上,廉景啊的痛呼出声。
李媛丽疯了一般抓的廉景一脸血痕:你说好要带我逃走,趁着葬礼结束一起走!我们第一个孩子没了你不出现,现在我肚子里的第二个孩子呢!你是孩子的父亲,你为什么
要这么做!你告诉我!
廉景肩膀的伤口被压住,疼的脸色发白,他试图将李媛丽推开,李媛丽却忽然捡起廉景掉落在地上的枪,对着他的脑袋扣动扳机
去死吧,你这骗子,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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