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清徵却反应激烈,侧了侧脸,“不要碰我----”
他还不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褚先生到底去了哪里,他又为何会落到了沈昭的手里就算他之前为了宗门舍弃了他,但他终归是他的师父,他就算恨他,又怎么能做这种违逆悖伦的事情……
沈昭被他陡然激动的样子震住,怕他对自己再生出太多抵触,不敢再碰他,只是安抚似地轻声,“好、好,我不碰您,别怕。别怕。”
他说得急促,看着身下青年没了血色的面容,有些恨自己刚刚为何那样心急,这些年都等下来了,难道还差这一点么。
他还想问到底那褚先生是谁,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但却不能再问了。
沈昭要走,又不甘心,他低下头,冰凉的唇在青年手腕上滑过,“我这就走,你休息吧。”
青年的身体在轻微地战栗着,被他吻过的那一小段手腕像是发麻一般,本是冰凉的触感,但皮肉下却像是升腾起无数火焰,血液都在沸腾,只能微张着唇,却无法制止他。
沈昭的唇很快就离开了,他有些不舍,唇下的触感细腻光滑,如同绸缎,他忍不住想要更多,却被理智劝住。
沈昭在临走时,给闻清徵身上下了禁制,让他不得离开床榻半步,又把他身上的兵刃都给搜了,榻角的尖锐雕花也都用绸布紧紧裹着,花瓶茶盏一类的东西都放得远远的,不让他轻易拿到。
他慢慢步出寝殿,视线往旁边的阴影处看去,这时,声音里已没了一丝温度,沉声问,“你说你是在哪里见到的那鬼修,仔细说来。”
【作者有话说:囚禁y开始】
第五十九章 吻
赫舒把他之前在竹林见到褚易的情形都仔细跟沈昭说了,眉头蹙着,心中疑窦丛生,“那鬼修让我把闻仙长带走的时候格外干脆,属下一直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蹊跷?”
沈昭抬眸,“你且说,你觉得那里蹊跷?”
“属下觉得……”
赫舒不敢对上他视线,思忖着回答的语气和措辞,慢慢道,“属下觉得,这蹊跷应在闻仙长,宗主最好先确定一下闻仙长是否有危险吧。”
他说着,偷偷去看沈昭的神情,当看到沈昭依旧和之前一样的平静神色之后,却没有放下心来,而是在心中打着鼓,想着自己莫不是又说错了话。
他跟随宗主那么多年,深谙他性子,知道他愈是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则越是暗潮汹涌,宗主一直以来对殿内那道修用情至深,这几十年来枕边都无人,连许多不曾知道宗主心中有人的魔修教众们都觉得他这样过着有些不是滋味,但宗主却依旧在等着那个人。
如今,他提出这种事明摆着是不太信任闻清徵,赫舒不知宗主会不会因此震怒。但他就算冒着要挨刑罚的风险,也不得不这样说,为了宗主的安全,他必须如此。
赫舒对闻清徵的印象并不好,故而也不怎么相信他会好好地待自家宗主。
而沈昭听到他的话之后,却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斥责他,而是,笑了一声。笑声薄凉,带几分讥诮,那讥诮亦是讥他自己。
“本座自然知道,他一直以来便是如此。”从未变过。
沈昭的目光落在殿外幽暗荒冥的夜色中,那目光也似暗夜一般深邃难明,不经意间划过一丝黯然。
赫舒所言他又何尝不知,上一世他倾心那人,轻易便托付了一颗真心,结果枉遭杀身之祸;这一世他亦是堕入情网,不得解脱,纵使那人始终不曾信过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失望、绝望,又亲手抛弃了他,他却还是选择原谅了他。他如今把闻清徵留在身边,心知枕边便如卧着一柄锋利未上鞘的兵刃,稍有不慎,便能割得遍体鳞伤。
但他却没得办法。
他不能离了闻清徵,正如鱼离不开水。
几十年来见不到那人的煎熬已经受够,永远见不到闻清徵的痛苦远远超过他如今这样不触碰地看着他,就算是用武力把他囚在自己身边。
上一世,这一世,都栽在了一个人的手里。
不甘,亦不得解脱。
沈昭让赫舒退下了,他又轻手轻脚地步入寝殿,掀开那暗罗香帐,看到青年安静的睡颜,眉眼舒展了些,许久不曾见过笑容的面上,也有了几分柔软的笑意。
可惜,师尊看不到。
他在临走之前,不得已又点了闻清徵的睡穴,因为怕他会弄伤自己。
沈昭在手心慢慢摩挲着赫舒给他的那枚用来传音的玉牌,他看着闻清徵的容颜,想着那人究竟是何目的。
但不管是何目的,总归,师尊是完好无损地在他身边了。
不,亦不是完好无损。
……
沈昭的视线落在他紧紧阖上的眸子里,他每每看到那双失了神采的眸子时都感到心痛,不知师尊到底是因为什么伤了眼睛,怎么离了他,便把生活又过得一团糟了。
他想着想着,手心的玉牌轻轻地动了动。
沈昭微蹙着眉,运用魔气缓缓注入那枚玉牌中,耳边便传来那鬼修的声音。
是来说他迟来的条件了。
褚易的条件不算严苛,他要的只是一些寻常凡间所通用的金银玉石,法宝财物等等,还有不少的珍奇药材,除此之外,没有再要什么。那些东西林林总总下来不算少,沈昭虽然能拿的出来,但却心尖沉沉,想着那人的来历。褚易像是深谙他家底一般,说的那些东西能让沈昭拿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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