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遍。
深呼吸一口略显湿润的空气,清凉的温度将一切躁动都压了下去,沁透心脾。
如果能这般平淡地生活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箫弄弦遥望着河对岸,淡淡地语气听不出情绪,眼里似被迷雾笼罩,空朦着看不出任何思绪。
似意外他淡泊的语气,慕尘言眼里掠过一抹讶异,不过,惊讶过后,却是无奈。既入江湖,若想金盆洗手,谈何容易,即便如愿以偿,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便能脱离江湖纷争的。
尘言可有什么愿望?箫弄弦忽然看着他,问。
我?慕尘言愣了一下,愿望吗若是以前,他定然会第一时间想到自己地愿望是什么,可如今,他不知道,那还算不算愿望,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想它那么快就实现了,没有。顿了顿,他回答说。
箫弄弦也未与他深究,只笑了笑就转过头去,继续看着不知名的某处。
慕尘言觉得,今晚的箫弄弦有些奇怪,若是以往,他不会露出这般神情,想了想,试探出声,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事情。箫弄弦神情未变。
慕尘言本来想说有什么不开心地事就说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凭什么让他对自己袒露心事呢?自己算他什么人?想到这,便没有出声。
河边行人三三两两,或路过,或散步,或站在原地任晚风拂面,观冷月清辉。
昨天修罗宫被人灭门了,那景象,啧啧,太惨了!男子皱着眉,仿佛亲眼看见了那残忍得一幕般。
可不是嘛!那真真是血流成河啊。唉,可怜那一宫的曼妙女子,也不知道招惹了谁落得如此下场。他旁边一人唉声叹气,为那些女子惋惜。
也不一定是寻仇,说不定是树大招风呢?那人挤眉弄眼。
唉,谁知道呢。
俩人渐渐走远,但聊天内容却随风传入了慕尘言耳中,无意间一瞥目光触及箫弄弦,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是你杀的?几乎已是肯定的语气。
嗯,是。箫弄弦颔首,毫不掩饰。
略略一顿,他问:那晚袭击我们的人是修罗宫的?难怪这几日总是不见他人影,原来是忙着灭人家门去了。
没错,箫弄弦看着他,修罗宫与我早有恩怨,只是见她们不足以成事便放了她们一马,却不想她们如此不识抬举,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到最后,冷冷一笑,嘲弄森然。
可修罗宫里全是女的。那夜来刺杀他们的都是男子,一个女的都没有莫非,那些人是她们雇的?
箫弄弦随意地靠上一棵树,双手抱胸,惬意无比,夜风撩起他的发,翩然飞舞,非也。她们训练得有自己的死士,只是世人不知而已。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慕尘言凉凉一瞥,挑眉。
难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箫弄弦颇有深意地笑着。
什么话?
最了解你的人,恰恰是你的敌人。故作高深的语气,似乎意有所指。
慕尘言愣了一下,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是吗。
他们不知,暗处,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那眼底跳跃着地,是仇恨的火焰。
出来已有一个时辰了,俩人开始往回走去,如来时一般轻松,然而在走进一条巷子后,俩人的脚步不约而同地顿了一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神色。
巷子狭窄,黑暗寂静,若是没有月光,走在其中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自己沙沙的脚步声,整个世界一丝声音也无,颇有几分阴森恐怖得感觉。
呼,衣袂飘动的声音忽然响起,在这种情景下倍显突兀,再伴着从颈后刮过得风,那仿佛浸入肌肤地凉意足以让人恐惧尖叫,落荒而逃。
你猜来了多少人?泰然自若地漫步而行,嘴角噙着冷冷地笑,表情轻蔑无比。
仿佛随意一瞥,慕尘言的声音像是冬日里最寒冷的冰湖下的水一般,清透而又凛冽,冻入心肺,三十几人。
三十八人,真是越来越看得起我们了。讥讽的笑声,毫不掩饰。
似是捕捉到了什么,慕尘言看向他,在云州六怪之后,又有人来?
现在才发现吗?箫弄弦笑瞥了他一眼,若不是我早在客栈外面布下了人,你以为这几日能过得如此安生?
忽然,似是明白了什么。自己只是伤了手臂,并不影响他出去,而这几天箫弄弦却死活不让自己出门,此时想来,似乎是为了保护自己。得到这个答案,慕尘言心里掀起了波澜,看向箫弄弦的眼里也有了别样地情绪。
感觉到有一道目光粘着自己,箫弄弦只当不知,唯嘴角细微拉动得弧度泄露了他的心情。
走至巷子中间,几道人影掠过,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同时在他们后方也出现了数条人影,连头顶两边也待满了人,真可谓是跋前疐后,插翅难飞了。可以看出,这是他们精心计划过的。
啧啧,这阵仗,计划已久了吧?目光掠过所有人,箫弄弦啧啧出声,却是嘲弄。
对面一人唰地一声举起大刀,我不和你们废话!交出皓月剑法,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皓月剑法只有一本,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分呢?嘴角笑意不减,甚至比方才更加开怀,但慕尘言却在他的表情里看到了冰冷与嗜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真心
话音落下,周围响起了许多议论地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在这安静的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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