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些好奇,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们两人无缘无故会在荷塘里翻船?
任母擦了擦泪,正要说话,却见外面的婢女猛地咳声,连忙道,高人,怕是我儿往这边来了,我出去跟他说一说,烦请高人在这里小坐一会。
夫人请便。
见他这么说,任母才整理了一下妆容,开门出去了。
年轻道人听到他们在门外说着什么,对着腰间的葫芦道,这样看来,那小鬼还真是有些可怜,这任公子还真是从小到大都是不省心的主
腰间的葫芦也是叹道,是挺可怜,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却是不屑道,何休岚你就是小气吧,别人不就是得罪你一次?我觉得这其中也许有什么隐情啊,毕竟当时的事谁都不知道。
可他毕竟还活着。道人闲闲的说着,却是突然发愁道,这小鬼还挺对我的口味的,这件事到底怎么解决好呢
腰间的葫芦却是恨恨道,怕是谁都对你口味,有本事你把他收了,养在身边算了
自家的小虎又吃味了,年轻道人低笑道,我哪有那么多精力。
门又重新被打开了,任母淡笑着走进来,开门见山道,既然高人现在都知道了,那就请高人说说如何解决吧。
道人想了想,那就请夫人做决定吧,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置之不理,毕竟他还没真正做出伤害小公子的事,另一个则是由贫道来引出他,然后让他永远消失。
如果选第一个的话,会怎样?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终究还是不舍得,即使他已经是一只鬼。
会怎样?道人低头喝一口茶,正色道,自也是两个结果,好的结果是大家相安无事,他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亲兄弟的事,不好的结果是,他只是还没开始报复而已,说不准哪天,他就做了伤害小公子的事了。
这竟又是要她选了,任母凝神细细的想着,眼里闪过一丝决然,却是朝他道,那就让他永远消失吧。
她已不想承受再失去一个儿子的痛苦,自己身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实在不愿再想令他有任何伤害,而东儿永远消失吗?
这样想着,任母的眼泪却是又掉了下来。
既然夫人决定了,那贫道今晚就行动了。道人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是锁魂香,待晚上小公子睡着,就命人把这香点燃,不到片刻功夫,他自是会现身了,到时贫道自会把问题解决了。
看到任母脸上的哀恸,他又叹了叹道,晚上就请夫人待在房里,一切就交由贫道解决吧。
那就谢谢高人了
两人把一切商量完了,才出了书房,道人刚回到房里,腰间的葫芦就出声了,那只鬼是不是太可怜了
他可怜也没办法了,只能怪他是只鬼了。道人轻手抚了抚葫芦上的花纹,一个是看着长大的儿子,一个是已经阴阳相隔的儿子,是人都会选第一个。
是这样没错,只是
别再烦恼了。道人淡淡道,也许消失反而对他更好,这也是各人的造化。
☆、就此陌路
又是寂静的夜里,只是今夜却是月圆日,满月高悬。
寂静的房里,床上的青年发出平缓的呼吸声,显是睡得深了。一旁的香炉里青烟四起,只见床上青年的身上渐渐现出重影,似是被香吸引着,竟渐渐从ròu_tǐ上挣扎出来,往香炉那边去了。
与此同时,房门也被打了开来,却是双目清明的年轻道人。只见他边轻声迈进屋子,边拿起香炉就朝外面行去。
那从青年身上分离出来的人影自也是循着香跟在了道人身后。月光照在那人影上,却是一张极其俊朗的脸,只是双目茫然,好似已经被这香惑住了。
年轻道人行到花圃地里便停了下来,香炉里的香似是快燃尽了,被它吸引而来的男子,眼里也渐渐有了情绪。
你是谁?
我是来让你消失的人。道人一脸正色的说完这句话,却突然一脸轻快道,只是我还想陪你聊聊天,毕竟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你有什么不甘心的,怨恨的,都可以跟我说说。
消失?男子定定的看着他,也没有什么动作,只坐了下来,像是根本不在意他这句话。
年轻道人见根本不在自己的意料之内,不由自语道,倒真的是怪人!不对,应该说怪鬼。
虽是自语,可声音并不小,可面前的男子依旧无什么反应,好似当他不存在。
无奈,道人只得坐了下来,朝他道,兄台,你这样可真是很失礼。
男子朝他望了一眼,却又低过头不知在想什么。道人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人,哦怪鬼,只觉得无法可施,可他并不想这么直接就动手,只试探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在任秋那家伙身上?
听到任秋的名字,男子的眼睛里才好像有了一些起伏,有些痛苦又有些挣扎,他欠我的。
这句话的潜在意义就是他真的是因他而死的?道人在心里细细琢磨,又做不经意道,那你想要他怎样?要他死吗?
我想要他怎样?男子的神情有些恍惚,让他死吗?不,我并不想让他死
这句话近乎呢喃了,道人并没听清,只轻声道,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呢?跟着他很好吗?
离开他?男子又低低的重复了一遍,望着道人的目光却突然警惕了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被一只鬼用这样冷冷的目光望着,道人竟觉得有些寒意,干笑道,好奇而已。
听他如此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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