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衡挑菜,馒头只吃心儿不吃皮儿,白菜只吃叶子不吃根儿,扣肉只吃瘦的不吃肥的,禺疆体体贴贴,他吃的留给他,他不吃的,主动拨到自个儿碗里,还一脸陶醉的跟吃了一头猪也似,历景岸一尊神像一般,眼观鼻鼻观心,一双筷子有条不紊的三只菜盘中转圈儿走,如同心中默诵着食不言寝不语。
历景岸与禺疆都不是多话的人,益衡一双眼只在禺疆身上。这相处起来便是说不出的诡异。
这日晚饭毕,历景岸在屋舍后那片竹林里闲步,几间屋内的烛光,迷迷糊糊的照进竹林里,和着月色,绻绻美满,有一间屋内,耳语呵笑
除却历景岸,这山中仙观,人与景,情与意,都如世间至纯净至完满的诗画。
历景岸的眼光,透过没闭紧的窗缝,只见一人搁在桌角的手腕,扶着一株竹子的手,硬生生捏断了那株儿臂粗的竹子
夜很深时,屋内灯熄,竹影里站着两个人,正是历景岸与禺疆。
禺疆脸上如深秋霜降,历景岸,你适可而止,益衡这一世师尊让我照看,便是防你,他命定是益算星君,你既是做了地府殿下,当知天庭礼法。
历景岸笑道:他做不做星君与我有什么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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