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吃饱喝足。
益算星君话多的喷壶也似。
无他,不过嘴上占占历景岸的便宜。
只是到这里,往后,记不起来了,益衡坐在门槛上看着拿着笤帚扫落叶的历景岸,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这人是自己记起的那个鬼畜地府二殿。
那场情/事,鲜明的如一场昨夜的春/梦,似乎自己耳朵还被他咬的有些发疼,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o(╯□╰)o
☆、第十四章
那场情/事,鲜明的如一场昨夜的春/梦,似乎自己耳朵还被他咬的有些发疼,只是如今,都不一样了。
他不记得自己跟历景岸那般了以后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又活了,还得这么让人给度魂。挠了挠头,有点糟心。
历景岸就在他跟前儿,天上地府那一场情的守护,还有中间一段未想起却自知不可跨越的鸿沟,一时间让益衡百爪挠心。
如今,两人近不得,远不得。
历景岸只待他如常,前世今生,因果缘由,什么也不说,却时而宠溺时而鬼畜。真真是爱不得恨不得。
这般又过了一个月,这日月圆,历景岸枕在危耸的檐角,秋风冷冽,彻响天地,玄色衣袍如夜枭。
益衡吃饱喝足,打着嗝从屋里踱出来,不由得揣了揣袖子,他就是来看看历景岸做好了饭又不吃,跑去了哪里,并不曾穿件斗篷,风过处,就是一抖。站在门口咕哝着自言自语。
历景岸在他背后的屋檐上瞧了片刻,终是按捺不住,开口道:冷不冷?
益衡滴溜溜转了几圈儿才瞄见房顶上的历景岸,紧步走过去檐下,仰脸道:你又不吃饭又不睡觉,跑去房顶喝风?
历景岸自上而下看着益衡仰起的脸上铺着一片月光,因为长而微微翘卷的睫毛勾出让人心动的弧度,微微伸出手轻声道:来,上来。
益衡皱皱眉毛:上不去。
历景岸一笑,出手如电,一伸一收间,益衡已被带上来坐在房檐上,益衡不满道:你要看月亮一个人看,做什么要我跟你挨冻?
历景岸今日出奇的好脾气,依旧是笑,拆下外套给他裹上,还不忘把衣带系了一系,问道:还冷么?
益衡一脸警惕:你要做什么?
历景岸并不答话,只仍旧支肘侧倚在房檐上,微眯着眼,似是在看益衡,又似是在看月光。
就这么坐了一盏茶时候,益衡终于坐不住了,抓住历景岸摇:你睡着了不是?你把我弄下去你自己再睡成不?我也瞌睡了,可我睡不惯屋顶。
历景岸反手搂住他,在他耳边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益衡不曾见历景岸这般模样,吓得愣住,许久才颤声道:你这,这又是,怎,怎的了?
历景岸似轻叹一声,问道:你记不记得,曾说不愿记起之前的事,如今呢?
益衡纠结的便是此事,垂下眼,皱眉道:我记起在天庭和地府了,也记起荷花镇了,可我不知道,之间那一段,我为什么又成了凡人,还要度魂?
历景岸握着他的手,不可自已的竟微微发抖,哑声道:若要瞒着你却也容易,只是,却再不想那么做。你若原谅我,我天上地下守着你陪着你,你若仍旧不能原谅我,我也不怨,只是你,杀人杀鬼都无所谓,自己好好活着。
益衡一头雾水,我做什么要杀人杀鬼?我活的好好的。
历景岸依旧紧紧攒着益衡的手,从另一只袖中滑出一面镜,递到益衡面前,镜子里的画面,如雾中花水中影,却依旧可辨
淅沥沥的雨下,益衡衣衫褴褛缩在一个昏暗不清的角落,看不清是在哪里,历景岸面色阴沉立在他身旁,几步开外扔着油纸伞,历景岸粗暴的拽起蹲在地上的益衡按进怀里,益衡惶惶然的眼神里,却是永不可灭的灼灼恨意,恨的是历景岸
益衡看的震惊,历景岸抹住镜面,黯哑道:要看么?
益衡双手抱住头。把头扎在膝盖上。鸵鸟似的。这种事情对他来讲,已经超出了他处理能力范围。益衡心思简练且明朗,应付不来这种种纠缠的像乱麻的往事。
关键是,他已经不记得了。也懒得再想起。但是,就这么跟历景岸苟且下去么?他又隐隐觉得有一个人,不瞑目。让他惦记的心慌。
益衡躲开历景岸的手,喃喃道:我心里不踏实。你知道为什么吗?
历景岸沉声道:知道。
益衡忙拿手去捂历景岸的嘴:你不要说不要说
历景岸把他的手拿过去,若我不说,你能跟我生生世世欢欢喜喜的一起么?
益衡愣了愣,缓缓地摇摇头。
历景岸抬头,苦笑。月正圆,人心缺,奈何!明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今日,你就安安稳稳的陪我。当我是那个非礼益算星君的地府二殿也好,凡界那个捡了你的秀才淮玉也好
历景岸明知那场生死都不可解的心结,经几世轮转,仍不可磨灭,索性就全盘托出,只是,这坦荡相告的背后,有着历景岸不可告人的私心,今夜美景良辰,有如死前回光返照的绚烂,益衡对历景岸的怜悯,因着历景岸暗淡且充满爱和歉疚的双眸,已然恨不得以肉身布施,给他一场幕天席地的抚慰。
历景岸向来都是如此,想要的,绝不开口,不仅一点一点引诱着别人送上门来,还必要让那人自己不仅心甘情愿还要觉得亏着欠着的捧心相求。
着实如二殿所料
益衡怯生的抚上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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