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来从未对我说过这些,口风真紧啊。
我若早早将这些说了,难道哥儿就会觉得好过些?
怕是不行的,我懂芸妈妈的意思,不说这些我不过是愤而不平,可若说了,怕是更会压抑难解,连原本该做出来的样子都不会了,该变得何等卑微小心。她不说,确实是为了我好。
母亲她,竟然会留下二子和丈夫与一个忽兰人私奔。
夫人她待人素来和气,性子也一贯柔顺,和老爷成婚初初那几年,虽说不上何等恩爱,也是相敬如宾的,只是以老爷的性子,纵然十分在意夫人也未必会宣扬出口,相比之下那忽兰人不懂礼数,言语间夫人她从小家教甚严,哪里识得过这等口无遮拦之徒,一时新鲜也是有的。
我再没有对她开口,她也似完全沉浸在那回忆中了。直到狱卒上前请她出去,她也只是哀哀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恳求。
我脸上的表情想必早就溃败得不成样子,只是看着她离去。
她说了这么些,是想让我从那些过往里汲取最后些许温暖么。真想不到,母亲居然甘愿为了一个京中质子抛弃一切,卫尚高和大姐均比我大上八九岁,当年事发想必已经能够记事,若母亲真就那般一去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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