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重新思索这件事我的心就像在滚水里煎熬一样,真可笑,我带着自己也不能理解的嫉妒活了十几年,却连自己在嫉妒谁都不知道。
小舅舅此刻的样子,正是如舅母生前所说,是那种处在永恒梦境中的表情。我第一次亲眼见他如此模样,说的话,做的事明明与周遭的人相关,却又仿佛完全无关,他真正的本人此刻正活在那一段循环往复的时间里,没有丝毫走出去的迹象。
她愿意为我而死,却将比自己性命更重要的东西托付于他人,既如此,当初就不该救我,又何必拿自己的命换我这个外人的。每逢忆起当年,最让我痛心的莫过于此了。
舅舅,我哽咽道,邵姑娘能舍命救您,又怎是将您当作外人,她不过怕拖累您,自己尝够了邵氏宝藏的苦楚,又为此家破人亡,当然是千方百计的想令您远离纷争,能平淡顺遂的过完一生。
傻孩子,这么多年,这点道理我还是能想通的,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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